何万安苦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总要一起被换掉的。“
季伯琏沉默,听到外面何万平焦急的喊声,才回过神来,道:“我会照顾好万平。”他给何万安一匹最快的马,自己牵了四匹出去。
何万平会骑马,带着小苓;季延风得拿老骨头硬抗;季伯琏带着季母,两家丁共乘一匹。
一行人不知所以然,季伯琏也稀里糊涂,只得受何万安的指示往南走。
街道拐角处有个坑,季伯琏驭马过去,不小心把怀里东西颠了出来。
那是把红湘妃折扇。
折扇被摔开,晴朗月光洒在上面,将“宋遇赠”三字照的分外清楚。
季伯琏愣愣看着,突然抬手捂住了胸口。
“宁哥哥!”何万平叫他。
季伯琏抬头看看月亮,又回头看看宫墙灯火,驾马往前两步,将季母放到季延风马上,对何万平道:“南郊有我置下来的一块地,房子又小又丑,别嫌弃。你们先到那儿落脚。风声过了到临城银铺里找一个叫颜之书的,他带你们去南岭。”
何万平伸手抓他,抓了个空。她眼泪往下掉,“宁哥哥……”
季伯琏把地上的折扇捡起来揣回怀里,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得回去。”
说完,扭头就走,往京城分营处狂奔。
半路追上何万安。两人同时策马狂奔。
季伯琏道:“送走了。你抓紧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何万安被马颠的打嗝,道:“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季伯琏吼道。
“皇上还不是太子的时候,有天晚上放火烧了东宫。宋辽,就是原太子,和太子妃一起被烧死了。现皇后崔含霁和太子妃关系好,冲进去救人,结果只抱了个小孩儿出来。嗝~”
“就是现在太子?”
“对。巧的是崔含霁当时也刚生产完,但怀的不是皇上的孩子……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