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他想得周到,圣彼得堡近年来光头|党袭击华人的事屡有不鲜,当地俄罗斯人又很高冷,对外国来的人友好度远不如欧洲其他国家的人,所以自己得保着自己的命。
四天下来,医院跑了几十家都没有找到阮晋文的影子,跟着的有几个文员已经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大底在猜老板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藏得那么好。
医药研发项目组的赵大是这边办公室负责人,大家都称他赵博士,他在俄罗斯留的学,所以对俄罗斯这边的情况很熟悉,他也是这里一群人中唯一一个知道简天希在找谁的人。
赵博士跟着简天希走了四天,总觉得有些问题,于是在回到简天希入住的酒店时还是很负责的对简天希说:&ldo;hiln,我觉得我们可能找的方向不对。&rdo;
简天希正拧了矿泉水的瓶子喝水,眼神示意赵博士继续。
赵博士说:&ldo;医院我们基本都走了,除非是去小黑所,几家权威的,尤其是和中枢神经类相关的我们都到了。根据hilln你描述的,对方家里有钱有势,我断定他不可能去小黑所。俄罗斯这里的小黑所只有那些没钱上得起大医院或者犯了罪想要逃避联网追杀的人才会去。所以……&rdo;
&ldo;所以什么?你直接说。&rdo;
&ldo;所以我怀疑,可能对方根本不是在医院里治疗。&rdo;赵博士用手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表情特别坚定,语调自信地继续把话说完,&ldo;俄罗斯这边瘾君子多,如今类似冰|毒等软性du品已经开始慢慢取代海|洛因成为这里du品市场的新宠,而这类软性的其实就是破坏中枢神经以期让人疯狂不能自控的药物。&rdo;
&ldo;所以,你怀疑他会在戒|毒所?&rdo;简天希恍然大悟,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幸好有赵博士的提醒。
赵博士点头,很肯定的说:&ldo;应该是,圣彼得堡这里有很多家私立的戒毒中心,设备精良,医生质素和水平都很高,专门为富人和权贵们服务的,我听说欧洲一些国家染毒的明星或者富人们也会偷偷来这里戒|毒,因为保密措施和安保工作都做得到位,所以我怀疑你要找的那一位可能也在那里。&rdo;
简天希似乎很激动,放下手里的矿水瓶子,问赵博士:&ldo;那圣彼得堡这边类似于你口中说的戒毒中心有几家?能罗列出来吗?我们现在就出发。&rdo;
这个时候已接近八点,虽然到了极昼的季节,天空还很亮,但这个时候要急着去戒毒所显然不怎么合适,赵博士还在犹豫,简天希急得吼了嗓子,&ldo;还在愣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就你和我,再带上两个保镖。&rdo;
赵博士被他火急火燎的这一句定在杠头上,不怎么好回绝,只能先劝他冷静,可简天希这会儿一刻都不想冷静下来,拽着赵博士就往酒店外走,头一次失了他原有的绅士风度。他边走边说,&ldo;这个人对我很重要,我没法冷静,你现在只有两条路,第一就是立马和司机说我们去哪一家戒毒所。第二就是你开车,你带我们去。&rdo;
最后一伙人去了圣彼得堡西郊的一处地方,那一带离着夏宫很近,是一处安静,景色又美的地方。上车后赵博士和司机交代了一个地址,那是和js的药物研发中心有过合作的私人戒毒所,属于当地在戒毒所里颇为豪华有点小名气的一家。
抵达时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戒毒所的大门早已关闭,连门口的保卫都不知去向。
最后还是赵博士电话了几通才有人来为他们开了最外层的铁门,开门的是个标准的俄罗斯大汉,身胚和脸相都不容小觑,看着就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战斗名族那些不怎么怕死的流氓。
赵博士用俄语和对方聊了几句,对方一直用一双鹰眼扫视着简天希还有简天希身后的两名保镖。也不知道赵博士都说了什么,那人一直不动声色,简天希急不可耐,给了保镖两张百元美钞,保镖懂得老板的意思,上去直接把钱塞进对方上衣的衣袋里。
那名大汉又看了看兜里露了一角的钞票,这才放了行。保镖过去又和他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大汉指了指通往整个院子里的小道,保镖这才折了回来,把刚才大汉说的话又用蹩脚的英文对简天希重复了一遍。他说得时候中间夹杂着俄罗斯语,任简天希语言能力再有天赋也只猜的出一二,大致是让他们开车一直沿着小路,能走到的楼。
再看往赵博士,只见赵博士说,&ldo;刚才我问了,现在医院的行政人员都下班了,要查病人比较难,不过我们可以一个个病房找。&rdo;
&ldo;但是,hilln,这里毕竟不是在中国,也不是在澳洲,俄罗斯人的民风很彪悍,能进这里的不怎么可能是善渣,我担心,你还没找到人,你就先进医院了。&rdo;
赵博士的意思就是,你找人的同时会打扰别人休息,而进入这里的十有八九是有黑社会背景的,届时人没找到,自己先挨揍了也有可能,虽然也带着保镖,但毕竟在人数上比不过别人。打架这事铁定输。
不过简天希似乎没把他说的话放心里去,对着赵博士说:&ldo;一会儿你子车上等吧,我和他们进去找就行。&rdo;他顺手指了指自己身后。
赵博士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虽然理智上知道应该不要做太过于冲动的事,但是既然简天希是自己的新老板,老板又发话这个要找的人对自己很重要,于是也只能吃瘪,苦水往肚子里咽,跟着简天希和保镖一起上了车。
车子在院子里行驶到一半的时候被迫停住。简天希从车窗看出去,前面有个很空旷的水泥地。这一片水泥地的边上架着篮球架,围着一圈栏杆,很明显是来这里戒毒的人秋冬用来滑冰,春夏用来打篮球的运动场地。
这时作为篮球场的地方四角高耸的铁架子上几盏大灯同时照着,场地上明亮亮的围了不少人。再一看是好几个年轻的俄罗斯人,好像在分抢些什么。他们有好几个跑跳着占了小道。让小车没法再往前行驶一步。
赵博士很无奈又不怎么情愿地下了车,慢慢朝那些人走去,最后在那群人里找了几个说起了话。到底还是关心他的死活,简天希让保镖下车去保护一下赵博士的安全。
几分钟后赵博士带着保镖一起回了车里,边走还边说笑,简天希不明所以,问他们怎么回事。
赵博士摇着头说,&ldo;所以说du品不能碰,一碰人都变傻了,那群俄罗斯人说来了个亚洲boy,每天分钱给他们找虐。&rdo;
他一说完,似乎大家的脑子里都有某种信息一闪而过,赵博士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而简天希更夸张,先他一步已经开了车门下车了。
简天希快步走向那群俄罗斯年轻人,有些答案似乎即将水落石出,他现在已经血液沸腾了,接着有些冲动,见到人就直接拦了别人的去路。
赵博士和保镖都紧随其后,怕他惹事,边走边用俄罗斯话和人招呼。
最后总算没起冲突,赵博士把所有事都问的一清二楚,原来是戒毒所里来了个中国的男孩,好像中枢神经受损严重,对药物依赖太强,这个男孩每次发作都很痛苦,为了忍受住这种痛苦,他就开始寻找自虐的方法,一开始也只是撞墙,后来觉得不过瘾,就出钱让那群俄罗斯人轮着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