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连续发生三起他杀事件,局长下达了尽快破案的命令,所有重案组的组员在凶手抓捕归案前不得请假、无故擅离值守,张永暂时没有时间和她玩游戏。
“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她在掌握了自己应该了解的情况后,迅速地喝完了咖啡,将吃剩的那小半块三明治丢进了三明治自动贩卖机旁的垃圾桶内,她浅笑着和另外两位站在自动贩卖机另一边的警员们道了声别。
“沈医生,慢走”
“沈医生,慢走”
她冲着二人点头示意后才转身,她朝着长廊那一边的电梯走去。从自动贩卖机走到电梯需要四十三步,她数着步子走到电梯前,按了按电梯的下行键,电梯正巧就在三楼。她在电梯门开启后,走进了电梯内,按下了负一楼的按键。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的提示声响起后,她走出电梯,她沿着长廊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办公室是在解剖室的斜对面,她的挎包和手机都在办公室里,她已经超额完成了今天的任务,若无必要,她今天就不必到警局报道了。
她走进办公室后,径直朝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丁辰正在收拾桌面上的纸质文档,见她来,抬头看她一眼,是很明显地带着疑问的眼神又快速将视线从她伸手挪开,他似乎有话想问她。她并不想知道丁辰的疑问,她没有要替人解答的义务,拿起放在办公桌边的挎包,拔掉插在手机上的充电线后,将手机揣进衣兜内就要往外走。
“沈医生”丁辰高声唤着她,他的声音很是急切,她转过脸看丁辰,他的眼神仍然是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说话的模样。
“什么事?”她平静地注视着丁辰,只等着他赶紧把话说完。
“您为什么会选择当法医?”丁辰改用尊敬地用您来称呼她,说明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丁辰意义重大,沈袁不免思索了一阵,什么正义感,使命感都是假的,她只对解剖尸体感兴趣。
“钱多”法医的薪金很丰厚,像她这样一位副教授级别的专业法医,警局给她的工资能满足她各种生活开支,最重要的原因当然是隐蔽性极佳,没有人会觉得她是个潜在的罪犯。在解答过丁辰的疑问后,她拎着挎包继续向外走,她没有选择搭乘电梯,而是迈着轻盈的步子,沿着楼梯走上警局的大厅。
“沈医生,早”这两天,王建国似乎从晚班换成了早班,他的脸颊上带着刚起床的红润,笑眯眯和她打着招呼。
“早”她依旧冷淡且礼貌地回应着王建国,她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疾步走出警局的大厅,微湿的头发在冷冽的晨风吹拂下,激起她一阵寒颤。
“沈端敏”是一把低沉的嗓音在呼唤这个名字的主人,她没有收住脚步去寻找这呼唤声的来源,她保持着自己的步调,走到自己的车边,用车钥匙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内。她没有急着发动汽车的引擎,而是摸出手机来查看周昶和余珊珊在社交软件上的动态。
半小时前,余珊珊发了一张自拍,意有所指地暗示着某人对自己的不信任,而周昶没有反击,看昨夜的八点档到会升级成分手大戏了。她满意地将手机揣回了衣兜内,发动汽车引擎,准备回家看戏。
第8章第8章
七点四十一分,她将车停进了周昶的停车位里。将引擎熄火,放手刹,拔车钥匙。她流利地完成了一连串动作后,解开安全带,伸手拉开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挎包侧袋的拉链。从侧袋里摸出黑色的折叠双面镜。翻开镜子后,装作在梳理头发的模样实则是打量着周昶的车厢。后视镜上的挂件由玉佛换成了卡通小浣熊玩偶,副驾驶座的座椅偏向后靠,其他地方都维持原样。
她满意地折叠好镜子,将镜子放回侧袋。拉好拉链,抓起挎包,开车门,下车,锁车门。她站在车门边,装作不经意地左右望了望。D座成氏夫妇的红色标志已经停在了他家的停车位中,B座林女士的宝蓝色奔驰车不在停车位。她记得林女士是离异人士,每周六是固定的亲子日,她会早早地去前夫家接小孩。
周六,她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是周六。周昶和余珊珊都没有上班,她又正好休息,看来这二人不得不上演一场分手大戏。余珊珊会以退为进、会颠倒黑白,万不得已时女人的眼泪是最佳的一击,她都能猜到今天的戏码上演的流程。
想着,她打了个呵欠。一夜未眠,稍早前的那杯咖啡似乎没有使她的精神亢奋,□□的疲累拖拽着她的精神下坠。她穿过车道,走到电梯前,按下了电梯的下行键。她仰起头来,左右扭动了一下脖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脊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