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霍深和小亨,谁来都不见。
最近他把丢掉的藏文又捡了起来。
他的藏文是阿勒教的,半年时间教不了太多,沈月岛就只学了一些基本的日常用语,比如吃饭睡觉我爱你这类,还只会读和听,写得不太熟练。
他唯一会写的只有阿勒的名字,全名,很长一串。
笔尖在纸上沙沙滑动,他坐在桌子前,不厌其烦地把阿勒的名字写了一遍又一遍,霍深进到树屋里,看他专心致志地写东西,悄悄走过去,从后面把他抱住。
沈月岛早就知道他来了,他俩昨晚用了同一瓶精油泡澡,现在身上是一样的味道。
沈月岛没说话,也没看他,继续写自己的。
霍深把手臂环到他腰间,沈月岛配合着往后倚,像一块柔软的大棉花糖,躺进他怀里。
霍深放慢呼吸,把脸埋在他后颈上,鼻尖摩挲着他后颈轻微凸出的一小块骨头,爱人发丝和脖颈间的味道随着距离的缩近而渐渐清晰,他长久而贪恋地嗅闻着沈月岛。
“我第一次听说拥抱这个词时,就觉得很浪漫。”霍深用很轻的语调说着,就像怕打扰沈月岛。
沈月岛放下笔,仰头把脸贴在他的脸上。
“你以前就很喜欢这样抱我。”
“嗯,握手是礼仪,亲吻是喜欢,更深层次的是姓,这些即便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都可以做,但拥抱不同。拥抱这个姿势,充满疼惜和爱护,两个人共享呼吸和心跳,要多相爱才会这样做?”
只有当你深爱着一个人并且他也深爱着你时,才会愿意与他长时间的拥抱在一起,什么都不做都不会觉得腻,只觉得时间还不够长久。
沈月岛扭过身子,向后吻在他下巴上,细细密密的亲吻,就像小猫在亲人。
“有一点不赞同。”他看着霍深说,“只有你的拥抱才充满疼惜和爱护。”
霍深在他鼻尖碰了一下。
“我可以就这样抱着你,一下午,什么都不做。”
“那还是要做点什么的,不然显得我们俩身体好像不太行耶。”
他眨巴着眼睛,明目张胆地挑逗。
霍深睁开眼,隔着几乎半个指节的距离看怀里的沈月岛,晦暗的目光滑过他的发顶,额头,来到眼睛上,这么近的距离,甚至能看到他瞳孔里的太阳花结构,每一次呼吸都吹拂着彼此的睫毛。
“你身体还没好,不要找事。”
霍深语气不善地警告。
沈月岛撇撇嘴,十分沮丧的样子:“真的是我身体的原因吗?”
他眯着眼睛,痛心疾首地往霍深下面一瞄,然后摇头叹气状:“唉……”
“……”
霍深要是个什么动物现在毛都得炸起来了,一把揪住沈月岛的脸:“你叹什么气呢?”
“没有啊。”沈月岛无辜地看着他,“我在为我自己叹气,人不在的时候没得吃就算了,人回来了还吃不着,命苦的啊,但小裴说得也对,毕竟你都三十岁了,不年轻——唔唔唔!”
霍深压根没让他把后面的话说完,捂住他的嘴把人打横抱到身后的沙发上。
奸计得逞,沈月岛激动得脸蛋红扑扑的,被他翻过来后赶紧收起笑容一副“我心已死万念俱灰我根本就没有在激动啊”的表情。
霍深都让他气笑了。
知道他在用激将法,但还是上了钩。
“想笑就笑吧,不用忍着。”
他这话一说沈月岛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啊?没有啊,我一点都不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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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深揪他鼻尖,又揪他脸蛋,把他软绵绵的脸当成一块大粉扑捏来捏去。
“你当我之前为什么一直不跟你做,是我不想吗?”他问沈月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