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弄脏睡裙
两人打车来到情侣酒店楼下。
天色向晚,街面的灯光陆续亮起,正是乍暖还寒、乱穿衣的季节,行人们有的裹着厚外套,有的穿着短裙,说说笑笑从身边走过。
我有点饿,先吃点儿东西好吗?姜鲤难掩紧张,又不好打退堂鼓,好声好气和沈焰商量。
沈焰紧紧牵着她,好像生怕她临阵脱逃,沉默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姜鲤点了份火腿炒饭,小口小口吃着,心事重重,食不知味。
沈焰比她吃得更少,整整两天粒米未进,一口热汤下去,胃部剧烈痉挛,疼得悄悄捂住上腹,脸色隐隐发白。
害怕吗?他低声问道。
姜鲤诚实地点头,脸颊腾起红云,勺子拨拉着红红的火腿粒,一只手窝在他掌心,乖乖的一动不动。
沈焰眼神变冷,语气却更加温柔:不用怕,阿鲤,你应该知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他顿了顿,猜着她的另一重顾虑,主动为她找借口:待会儿我轻一点,再说,女孩子的第一次,不一定会出血。
看,他已经为她备好台阶。
只要她愿意,完全可以瞒天过海,继续骗他。
可姜鲤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
她从沈焰反常的态度和举动中,感觉不到应有的尊重,正相反,那天令她感到不适的轻慢再次浮出水面。
她和他的第一次,不应该这么草率,像是在赌气,或者证明什么一样,充满目的性。
但她很难拒绝他。
事态发展到现在,一切都在悄悄失控。她沉溺于不健康却十足热烈的爱情中,明知横在脚下的是一架危机重重的玻璃桥,还是怀抱侥幸心理,认为自己可以平安通过,获得无数人觊觎的终极大奖。
孤注一掷,将纯洁无瑕的身体奉献给他,剖出鲜活跳动的心脏感动他,是现在的她,唯一能做的事。
总是在奢望,总是在幻想,总是在为心爱的人找各种说得过去的理由,说服自己退让。
这就是讨好型人格的可悲之处。
吃过饭,沈焰走进隔壁的药店买避孕套。
姜鲤不好意思进去,站在门口等他。
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频繁落在自己身上,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拔腿离开,几秒后便会被他追上。
阿鲤,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变透明的双腿再也没有恢复,阿言的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又一次劝说她。
我已经答应过他,不用再说了。姜鲤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声音闷闷的,你找地方转转,明天早上再来接我。
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个结果和阿言的期望相去甚远,他不依不饶地缠着她,你这么聪明,不可能看不出他身上存在的问题,为什么非要这么仓促地做决定?
初夜而已,算不了什么。姜鲤深深吸了口气,故作轻松,笑着迎向一步步走来的少年,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后悔。
阿言僵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沈焰买了两盒避孕套,一大瓶润滑液。
怎么买这么多?姜鲤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