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所措后便回抱小姐,轻柔地拍拍她家小姐的背,过了一会才柔和地问:“小姐?”
宋浅姝的声音带上了些哭腔:“我没事。”
宋浅姝离开淑尤的怀抱,背对着她擦了擦眼泪,才回过身对她强颜欢笑:“我就是太久没见淑尤了,有些想你的。”
淑尤并没有多问,将宋浅姝带到椅子前:“小姐,你先坐下,我给你端茶。”
淑尤回来的时候,宋浅姝已经平静多了,只是眼角仍红红的。
“这是我爱喝的茉莉香茶。”宋浅姝惊喜地说,她只爱茉莉香茶,还一定要是江南特定山头采摘的茶叶,在王府里她都没有喝到过。
“淑尤离开时带了一大包香茶备用。”淑尤又倒了一杯茶给小姐,见宋浅姝又陷入了思考,才问:“小姐,可是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并没有。”宋浅姝摇摇头,她不想淑尤再为她担心,便瞒下了自己失忆的事情,想要转移话头:“淑尤,今天该是你孩子的满月吧?”
说到孩子,淑尤不禁露出笑容:“是啊。今晚只简单请了几位邻居,小姐,若不介意,可否留下来用过晚膳再离开?”
“当然,我今天可是专门为此而来的。”宋浅姝说:“我可以看看小孩吗?”
“小姐跟我来。”
淑尤将宋浅姝领到床边,床里襁褓里粉雕玉琢的小婴儿正在睡觉。
宋浅姝从未见过这么小的孩子:“他好小呀,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女孩。”
“真可爱。”宋浅姝忍不住伸出一个手指,轻轻地碰到婴儿的脸后有迅速收回来,生怕把孩子弄不舒服了。
淑尤见小姐这般小心,笑着说:“孩子刚出生时更脆弱呢,那小姐不就更不敢碰了吗。”
宋浅姝拍拍自己的心口,“如果更小,我可能都不敢靠近她。”
淑尤想说小姐以前不是也见过其他两个孩子小事,但是看到宋浅姝小心翼翼地模样,念头一转,心思细腻的她也发觉了小姐的异样,就像第一次见到婴儿一样。忍不住问:“小姐,王府里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没有什么,正常得很。”宋浅姝坐在床边,两眼都在小婴儿身上。
熟知宋浅姝脾性的淑尤并不追问这个问题,而是旁敲侧击地问:“小姐已经近一个月没来淑尤这里了。”
心都在婴儿身上的宋浅姝直言不讳:“一月前染了风寒,然后又被刺客刺伤了,在府里养了近一个月。”
“刺伤?”淑尤紧张地问道:“小姐,你为何不传人告诉我?”
“不是大伤,你见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你那时还在坐月子,可不能随便出门。”宋浅姝并没有将自己的伤放心上,仍是那个不顾虑健康的少女想法。
淑尤却皱紧眉头,严肃地说:“小姐,以后有这种事,定要马上告诉我,而且下次不要上前去了,受伤可不好。”
“好的。”宋浅姝敷衍地点点头,淑尤无法。
宋浅姝观察小婴儿够了,便跟着淑尤走到院子,三个小孩此时正坐在台阶上,津津有味地吃着手上都拿着的一串糖葫芦,嘴边都沾上红色的糖渣。
淑尤问道:“天儿,廉儿,你们有没有和王妃打过招呼?”
两个穿着青色衣裳的小男孩转头对宋浅姝说道:“王妃好。”
宋浅姝坐在大侠旁边,亲切地对他们说:“不要叫我王妃,你们叫我姨母。”
“这样无礼。”
“没有什么礼不礼的,我是把淑尤当成姐姐看待的。”宋浅姝一向不喜欢那些阶级礼节,虽然她无法改变全部人,但是对于自己亲近的人,她不喜欢他们低人一等的称呼。
林廉羽怯怯地叫道:“姨母。”
“真乖。”宋浅姝笑着抚摸他的头发,拿出两块玉佩,给他们兄弟俩,说“这是我给你们的礼物。”
淑尤急忙说:“小姐,这样不合情理。”
“我给我外甥礼物,没有问题呀。”宋浅姝朝淑尤调皮地眨眨眼,又从青禾手里接过一串糖葫芦,自己咬了一颗,便递给淑尤。
淑尤和宋浅姝在幼时经常平分一串糖葫芦,只是淑尤年龄渐长,懂了尊卑才不敢分享小姐的东西。
淑尤犹豫地咬了一颗糖葫芦,嘴里的糖葫芦酸甜酸甜的,心里却乱成麻,看到宋浅姝和三个小孩玩游戏,心里大骇,小姐已经很久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了,她跟在王府里时看到的笑大多是虚伪的,为了掩藏一些事情。
宋浅姝带着三个小孩在附近玩了一下午,淑尤青禾以及青涟则在厨房里准备今晚的饭菜,前两个孩子淑尤因为忙着安顿家里的杂事,并没有精力举办满月酒,第三个孩子时,淑尤和林务已经安定下来了,才想着让家里热闹一番,举办满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