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看来,秦姑姑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之人,我暗中查过,她似乎还与沐亲王府颇有瓜葛,总之小姐要心中有数,莫大意怠慢了您这位女先生便是。”
刘湖生将所知晓的一一道了出来,最后还稍微提醒了一句,虽然他觉得自家老板未必需要他的提醒。
最后一句,却是让林初彤隐隐想起了些什么,但那灵光一闪而过根本没来得及捕捉到。
她有些恍惚,不过片刻后也没再多想。既然秦姑姑如今成了她的先生,好生尊敬便可。
接下来几天,林初彤时不时都会出门,出入颇为方便。
林老夫人得知孙女成功拜师不但替其备下了一份丰厚的谢师礼,甚至连请安都给免了,示意孙女一切都以学习为先。
同时,老夫人还吩咐府中上下都得先顾着五小姐的需求,不得耽误影响了五小姐如今的学业。
对于林初彤受到如此特殊的重视,云氏心里虽极为不满,但暂时也只能避让着。
老夫人生辰之后,她在府中的名声与威信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冲击与质疑,甚至那些闲言碎语渐渐地传到了外面。
这让云氏不得不想忙着先去弥补那些于已不利的影响,心里却更加的恨透了林初彤这个罪魁祸首。
至于林庆涛,他到底是个男人,又有公务在身,注意力自然极少放在后宅之中。
加之那天老夫人寿辰当天发话后,他更是刻意忽略长女的存在,是以如今林初彤的日子反倒比以往要自在得多。
在这样的局面下,春兰一家也彻底断掉了最后一丝侥幸念头,老老实实的照着当初林初彤的吩咐将春兰嫁给王七麻子的侄子。
出府当天,春兰哭着过来给林初彤谢恩,但却连屋子都没资格再进,只能在院子里磕了头。
“行啦,磕完了头就赶紧走吧,莫打扰了小姐休息。”小丫环秀竹愤愤不平地朝还不愿走人的春兰嘲讽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到这会再惺惺作态有什么用?”
秀竹一点都不同情春兰,相反还解气不已,以往她们这些在府里没依没靠的小丫环可没少受春兰的欺压。
如今春兰有这样的下场本就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如此背主卖荣的狗东西,直接拖出去打死都是轻的。
春兰被一个曾经只能在自己手下看脸色的粗使丫环如此妥落,原本难过的心更加悲愤。
她出事后,夫人对她拒之不理,甚至于还差点因她而迁怒到父母家人,哪怕她心中再悔再怨也只能默默地吞下这颗苦果。
一想到王七麻子的侄子,也就是她现在要嫁的男人,不但又丑又穷,而且脾气极差,一喝酒便喜欢动手打人,春兰后背都凉透了。
“还不走,难不曾还想小姐能给你添妆不成?自己选的路,就算是悬崖也得跳,要怪就怪自己心术不正,怨不得别人!”
秀竹叉着腰,再次出声赶人,都这样还想见小姐,真是不要脸!
春兰见状,心知再无其他回转可能,又哭了几声自己的命后,这才抹了一把泪后,只得黯然离开。
待人走后,宛如这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秀竹,从现在起你跟着我学着在小姐屋子里当差。”
宛如笑着拍了拍秀竹的手臂,目光之中颇是赞许。
这些日子观察下来,院子里服侍的丫环中就数秀竹心性最佳,是以她并不介意额外提拔抬举一下。
“多谢宛如姐姐,秀竹一定会尽心尽力当好差,绝不会辜负小姐与宛如姐姐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