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呼在脖子上的气息,带着运动过后的热意,令人作呕。
贺南楼嫌弃地用手背用力地去擦脸颊。小孩子脸嫩,没几下,他的脸蛋就有点红。
乔安年后悔得不行,“别擦了,是我不对。刚刚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对不起啊,我跟你道歉。”
换位思考,要是他是小团子,被平时可劲欺负自己的人亲这么一下,估计也恶心坏了。
乔安年拿下小团的手,不让他在自己折腾自己的脸,喊来周妈,“麻烦你去拿条湿毛巾过来。”
乔安年刚刚又是抱着贺南楼转圈,又是周妈刚才也被乔安年亲贺南楼的脸蛋给吃了一惊,闻言,她忙回过神,应了一声,去拿了湿毛巾过来。
乔安年把毛巾递过去,“你自己擦?”
贺南楼冷漠地接过,在刚才被乔安年亲过的地方用力地擦了擦。
乔安年贴心地问道:“要再拿瓶酒精过来么?”
消个毒,什么的?
贺南楼:“周妈——”
乔安年蚌住了。
他就是这么随口一问,不至于真拿酒精消毒吧?
周妈就在边上,“小少爷,怎么了?要让我去拿酒精过来吗?”
贺南楼冷瞥了眼少年吃瘪的神色,眼底划过一抹暗讽,将手里毛巾递给周妈。
周妈有些意外地接过,她还以为……小少爷是真的要她去拿酒精。
周妈把毛巾放在院子的休闲椅的椅背上,打算迟点连同贺南楼的玩具这些一起给拿进去。
乔安年看见了就摆在院子桌上的橙汁跟蛋糕,低头问小团子:“玩了这么久,有没有点渴?”
没等贺南楼回答,乔安年跑过去,去拿了橙汁过来,把其中的一杯递给贺南楼,“给。”
说是带着小团子下楼玩,乔安年的运动量一点没比贺南楼少,他一口气,就把橙汁给喝了大半。
贺南楼跟周妈都是看着乔安年拿的,乔安年不可能动手脚。
贺南楼看着周妈朝点点头,这才端起橙汁,放到嘴边。
夕阳把黄昏成了暖橘色,天上是成片鱼鳞般白色的云。
贺南楼乌色的头发染仿佛被洒了一层金粉,脸蛋也是被夕阳晒得红扑扑的,嘴唇沾着橙汁,睫毛被黄昏的暖光晕染,像是两把金色的小扇子,身后暖色的夕阳就是最自然的打光,漂亮得像是一幅画。
乔安年的手有点痒了。
他弯腰把杯子给放在地上,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发现以俯拍这个角度光线极佳,索性仰躺在地上,高举着手机,对着贺南楼,飞快地抓拍了几张。
不过瘾,又弯腰,以平视的角度按了下拍摄键。
在乔安年躺下时,贺南楼并没有意识到乔安年是拍他,思维惯性令他完全没有将乔安年是在拍他这件事联系在一起。
直到,乔安年的镜头对准他。
贺南楼冷冷地朝镜头看了过去。
乔安年干脆让小孩儿对着镜头笑一个,“来,一起说yes。”
贺南楼眉眼覆霜,“删了。”
谁知道乔安年这个变态会拿他的照片去做什么?
乔安年的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开,“怎么?是怕我把你拍得太丑?放心,我拍人物作品还是挺出圈的,不少明星跟艺人工作室都跟我约……”
说到这里,乔安年不由地苦笑了一下。
他的工作已经排到了三个月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