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纱来,你今天是来陪这些小鬼玩的?”把孩子们都赶开后,这位面色红润的院长大步走到她面前,一点也不像年近七十的老人。
“嗯,今天应该能陪他们玩到傍晚。”上前一步挽住了这个和蔼老人的手臂,她顺手把一个信封塞到了她的口袋,“马上入冬了,给孩子们买点新衣服吧。”
“好,别的我也不多说,纱来你要先去看看新来的孩子吗?”
“当然,最近新来了很多孩子吗?”
“其实就一个,不过算是个问题儿童了”
这样的对话,她每次来这个孤儿院都会上演一次,她会去认一认新来的孩子,然后再和大家一起烤个饼干,教他们两手防身术。和孩子们待在一起不需要过多的思考,所以这一般是她难得的放松时间。
但接下来,当她来到一个狭小但布置得十分温馨的房间,看到那个吃着苹果的小男孩后,她放松的心弦瞬间绷紧,一瞬间溢出的杀意让旁边的院长都对她侧目。
匀称的体格,麦色的皮肤,挺拔鼻梁两侧的泪沟,还有那银灰的发色与红色的眼睛。
像真的是太像了
她没有回应院长疑惑的眼神,走到那个男孩面前微微弯腰,柔声问:“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是从哪里来的?”
异能力——【世相】发动——
疑惑的小男孩停止了咀嚼的动作,在大脑内自动搜索起了这个好听声音所问问题的答案。
“我的名字是安德烈,我原来一直和母亲住在花街,她最近去世了才把我托付给了院长。”
花街母亲是妓女但那个死去的女人知道些什么?为什么给他取了安德烈这个名字又没给他姓氏
“他母亲是原来我照看过的一个孩子,心思不坏,如果我知道她也在巴勒莫,肯定会拉她一把。”院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索,也阻止了她进一步问下去。
这个面色和蔼的老人走过来重新挽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出了房间,在楼梯口的阴影处,平静地告诉了她她想知道的事情。
“她临终前喊了我过去,说这个孩子的父亲是个穿军服的叫安德烈的男人,但她也就只陪过他一晚,不知道其他关于他的任何事情,甚至连他的长相都不怎么记得。”
“她说男孩子长大肯定会渴望父亲,所以让我帮忙留意,有缘碰到那个男人他又还是单身的话,就告诉这个孩子,让他自己选择。”
“纱来,我不知道你和这个孩子的父亲有什么样的过去。”
“但我希望你记住,他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年仅五岁的孩子。”
五岁她最小的妹妹,咲乐如果活着,现在也五岁了吧
她什么也没说,回了院长一个毫无破绽的笑容后离开了孤儿院,抬手叫了辆出租车,直奔那个花心医生的诊所。
“安德烈纪德的dna样本,我记得我存过一份在你这。”推开大门后,她把一个装有银色头发的塑封袋拍在了那个张开双手向她迎面冲来的人脸上,“帮我把它和这做个亲子鉴定,要快,价格随你开。”
“小纱来你真冷淡,一上来就谈正事。”那个顺着她的力道倒在地上的花心医生语气懒洋洋的,“亲子鉴定我这至少要三天,你三天后来拿吧。”
“这样,那我现在回去和骸聊一聊你上次调戏库洛姆的事情好了。”
夏马尔:“”
他不过是口头上习惯性调戏了两句啊!为什么到她嘴里就完全变味了,而且今天是这个鬼丫头的生日,六道骸十有八九会回本部给她庆生,他又一向十分相信她
痛苦地从地上爬起来的夏马尔,无精打采地告诉她六个小时后再来,然后转身往地下室走去。
接下来的六个小时,她除了出门草草地吃了顿午饭,就一直呆在这个混杂着消毒水气味的小诊所,怔怔地盯着白色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没过多久,夏马尔从地下室走了出来,往常吊儿郎当的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dna位点都能对上,相似度9999,从医学角度来判断,这根头发的主人,确实是安德烈纪德的亲生儿子。”
然后夏马尔应该还说了什么,但她已经没有听的心情,直接甩开他的手冲出了诊所。
回到城区后,她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怎的想到了一年前,她第一次接到出国任务的事情。
虽然只是去暗杀几个叛逃的中级成员,但因为地理位置是在黑手党聚集地——西西里首都巴勒莫,临走前被织田作拉过去说了一长串话。
幸助,克己,优,真嗣,咲乐他们五个也都担心得不得了,还跑去神社给她求了一堆护身符。
武运昌隆,平安健康,连官运亨通这种都有,让她哭笑不得。
然后例行和太宰拌了两句嘴,收下了红叶大姐头和中也一堆忠告与经验之谈,她一个人前往机场来到了意大利。
完成那个任务用了十天,因为是异国,花的时间比她预料的多了不少。随后她本想立刻返回,却接到了一通电话,一通让她的世界陷入黑暗的电话。
“那五个孩子死了,织田作也死了。”
“ic,一个欧洲的异能组织,杀了孩子们。织田作为了给他们报仇一人杀进了那个组织老巢,杀光对方全员后和他们首领安德烈纪德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