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三生池中逃离剑阁不归砚中往昔情感昭?长留三生池黑暗,无尽的黑暗。忽然间陷入寒潭之内的白子画,在毫无防备下被连呛了好几口水。此刻的他,毫无方向感可言,仰头望去,头顶是乌云翻滚压抑至极的天空,眼前是猩红的水波,偶尔一口水灌进喉咙里,那样的苦涩难咽,白子画立时念起避水诀,屏住气拼命地游着,溅起四周不小的水浪,浑身早已滚的湿透的他,眼看着那潭水化作腐蚀的气泡在身上烧出缕缕灰烟,而此刻的他感受不到一丝痛,虽在身上撑起了数道仙障,自己出潭后的模样却想都不敢想。在潭中拼力游了许久,终于在无尽的黑暗中,似是看到了一丝曙光,拖着湿透的身躯爬上了岸,抬眼望去白子画惊奇的发现原来自己此刻竟在三生池中,池水依旧还是那样平静,但自己周遭却似硫酸一般冒着腐蚀一切的气泡,赶忙迈步出池,狼狈的坐在雪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很快自己周遭的雪,立时便被三生池水腐蚀殆尽。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及时给自己施了个清洁的法术,心道:亏得自己此刻还背负神旨,有着不伤不灭之身,任何伤痕都会快速的愈合,否则即便是逃离剑阁,恐怕也要葬身在这三生池水中。调息片刻,回过神来的白子画,环顾四周望去,何故周遭一片白雪茫茫呢?心头猛然一阵抽搐,轻声呢喃道:“不好!小骨…!”赶忙起身,御风向着绝情殿飞去。不归砚----昔日长留诛仙柱下随着一句“不用猜了!花千骨体力确实有洪荒之力,是在墟洞之内,南弦月传送给她的!最后被我给封印了。”御风闭目而行心灰意冷的花千骨,感觉自己稳稳落于地面之上。缓睁双眼,放眼望去,凄然一笑间,发现此刻自己正是落于长留前庭诛仙柱下。白子画话音未落,众派早已一片哗然!尹洪渊无奈喝道:“尊上!你怎么可以这样?”花千骨苦笑着呢喃道:“原来…自己是回到了昔日东方惨死的结点!”终究一切还是毁在了你的手里!恍神间,听闻此言,花千骨惨笑着循声望去,果然此时的摩严猝不及防的集齐周身浑厚内力的同时,一句“花千骨,我杀了你!”只一瞬一掌浮尘断便避无可避的向着昔日的自己打去。“师兄!”白子画惊恐万分的大声喝道,心道:不要…不要!花千骨木然的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心如刀绞的看向阶梯上昔日自己怀中的东方彧卿,一句:“…可惜,我等不到了…”不禁让昔日的自己陷入崩溃的边缘:“东方东方,东方,我不要你离开我,你醒一醒啊!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不是说不是说要我带你走吗?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不要离开我!东方”瞬间往昔那股绝望般的痛苦,再度涌上心头。小骨东方彧卿对你真的如此重要麽?若他无事,你当真会与他归隐山林麽?轻抚胸口强自压制住此刻体内紊乱气息的花千骨,早已习惯了在不归砚中能够洞悉他人内心的‘特权’,眉头微蹙的循声望去昔日不归砚中,此刻面上毫无一丝情绪的白子画,轻声呢喃着:“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都能把自己隐藏的这么好?为什么你要如此压抑自己呢?”恍神间昔日万念俱灰的自己,眼看着小月即刻就要命丧摩严之手,望向因为遭到反噬而重伤倒地的白子画,泪水早已决堤的她,深知自己又输了,而且输的如此彻底!在这段被人诟病、为人所不齿的感情中,她始终无法不顾及他,而他似乎早已洞察先机,很好的适时‘利用’了这一点。“师父,让我把东方彧卿安葬了。放过七杀殿一干人等,我跟你回去。”语罢,一股身体被瞬间抽空的无力感,让昔日的自己瞬间失去了意识。重伤倒地的白子画,一把将昏倒的自己揽入怀中。“子画,你还要再一次放虎归山吗?眼前这一切的祸事你也看到了,花千骨不能不杀,必须趁现在五星耀日,立即处死!”白子画扶着怀中的人儿艰难起身,“徒不教,师之过!我会把花千骨囚禁起来,从今以后,就再也没有洪荒之力了”随着腰间掌门宫羽被瞬间扯下附于摩严之手,“这个掌门,交给你做吧!”右手结印间,破碎不堪的五彩宫铃碎片,立时被吸入白子画的手掌之内。望着掌间宫铃的残片,白子画俯身看了眼怀中的人儿,一个转身二人便立时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内。“尊上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还不明白吗?那日诛仙柱下的事儿你们都忘了?”“哼,难道说他师徒二人,果然”“果然?绝对当真,否则凭什么诛仙柱下尊上白白替她受了六十四根消魂钉?而如今明知这洪荒之力在她身上,还要以己之身冒险封印,现在都真相大白于天下了,还不惜辞掉掌门之位,也要护短”“别胡说,尊上岂是这等龌蹉之辈?”“我胡说?若非如此,尊上刚刚带走那花千骨之时,何故要将那地上刺破的宫铃残片一并带走?”一时间,前庭之内,不乏尽数宵小之徒在窃声议论着刚刚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此刻疲惫不堪的花千骨望向天空中昔日二人消失的方向,耳边不断充斥着些许宵小之徒的议论之声!凄然一笑间,忽忆起,昔日七杀殿中、六界众人前,自己对师父的苦苦逼问,心道:原来,师父对自己的爱,早在此刻,不,或者说早在那日诛仙柱下,就已昭然若揭了!可笑的是六界皆知,而唯独自己不知而已两度欲杀花千骨皆以失败告终的摩严,此刻正怒气冲天,而耳边的议论之声亦是不绝于耳。猛然转身望向前庭众人,些许门派议论之徒,便立时闭了嘴,再不敢多言。顿感天旋地转的花千骨,一时间竟觉得心力交瘁,望向诛仙柱下仙界各派众人,缓缓闭上了双眼。?☆、白子画初入不归砚落十一惊闻摩严坐化?绝情殿花千骨卧房漫天白雪飞舞,那些看似乱杂无序飘落的雪花,其实都有着属于它们的轨迹,连续数日的大雪早已把四周变成一片素白,这场无休止的雪,或许是苍天在叹息,亦或是苍天在哭泣。御剑而来的白子画,稳稳落于绝情殿前庭,望着周遭白茫茫的一片,白子画只觉得心中七上八下,双腿渐渐感到无力。不待片刻停留的急急奔向花千骨的卧房。连日来一直守护在不归砚旁的杀阡陌与幽若,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正欲起身,只听得“砰”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白子画立时出现在门前。“尊上!”幽若眼含热泪的唤道。“白子画”杀阡陌腾地一下从榻上一跃而起,立时奔到白子画身前,纵横六界上千年的他,虽然一直不曾将白子画放在眼里,可唯有此刻,当白子画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时,自己是如此难掩心中的激动,因为他深知,此刻也唯有他白子画,才能将他的小不点从不归砚中平安的带出来。望着屋内空中那股羸弱的赤色光壁包裹下旋转极慢的不归砚,白子画只觉得一阵眩晕,不待众人做出任何反应之际,白子画已暗自催动心法,瞬间消失于屋内。“师兄!”“子画!”话音未落间,笙箫墨、夏子熏一脚刚跨进屋内,便见到一股庞大的银色光壁立时包裹于羸弱赤色光壁下的不归砚,正在不急不缓的慢慢旋转。“尊上他入得不归砚中了!”幽若略带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刚刚回神的杀阡陌,似笑非笑道:“想来白子画定能将小不点,平安带出吧!”“嗯!”眉头微蹙的笙箫墨,微微点头道。子画,你定要平安归来啊!稍感怅然若失的夏子熏,心下喃喃道。长留大殿自那日与糖宝回到长留,被师父深夜召见后,落十一提着的一颗心,始终未曾放下,师父真的只是单纯的闭关了么?为何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呢?“十一师兄!十一师兄!”糖宝焦急的自袖口空蹿出,上蹿下跳的站于落十一的肩头唤道。“糖宝,怎么了?”落十一宠溺的笑道。“我要上去绝情殿找娘亲,我都好久没有见到她了!”糖宝委屈的看向落十一道。“糖宝乖啊,千骨她为了寻得助尊上出剑阁之法,现今不在绝情殿啊!”望向殿外的一片白雪茫茫,糖宝终究忍无可忍的对着落十一大吼道:“落十一,你这个大骗子,若不是娘亲遇到什么麻烦,此刻又怎会天生异变?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好,既如此,我自己去绝情殿!”语罢,糖宝便要从落十一的肩头滑下,正欲施法前往绝情殿时,被落十一一把轻攥于手掌之内,面露难色的望着糖宝尴尬的笑道:“糖宝啊,你听我说”话音未落,只见赵睿匆匆跑入大殿之内,急急禀道:“十一师兄,陛下来了!”“啊?”眉头深锁的落十一,心道:不是吧,一个糖宝还没安抚好,又来个孟玄朗?随即一句“快请!”示意赵睿赶忙将人请入大殿。片刻,孟玄朗一人快步走入大殿。落十一含笑躬身行礼道:“不知陛下突然造访,可是有什么事麽?”孟玄朗强挤出一丝苦笑道:“十一师兄!你我之间,当真还需要这些无谓的客套与寒暄么?”缓步踱于大殿之内,轻叹口气继续说道:“连日来天生异变,由先前的暴雨倾盆渐渐演变成现下的白雪皑皑,朕这一路走来,亦是感到长留山上下皆被一股强大的冰冷气场所包围,虽然朕昔日修仙时日尚短且最终未能成功,但是现下对六界的风声还是有所耳闻的,莫不是十一师兄不打算坦诚相告麽?”一直拧眉不语的落十一此刻深知,无论是于糖宝还是于孟玄朗而言,自己恐怕再难隐瞒一二,良久开口道:“罢了请陛下随我移步绝情殿吧!”语罢,三人即刻前往绝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