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歌城妙春堂药铺幽若御剑稳稳的落于妙春堂药铺对面,见南弦月正在药铺中为人看诊,顾不得许多,急匆匆的走入药铺大堂,“好了,把这个药方拿去给那边的伙计抓药就好,切记荤腥忌口!”“谢谢南大夫!”一老妇连连道谢。“南大夫!”幽若道。低头翻阅医书的南弦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望去果然见幽若出现在自己眼前。“幽若姑娘!”南弦月赶忙站起身来,自上次幽若不辞而别后,这次见她,气色明显倒是好了许多,但此时见她出现在此,心中不免七上八下,好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出了什么事?”南弦月关切的问道。“幽若有事想求你帮忙,可否随我去天山派走一趟?”幽若心急如焚的望着南弦月说道。南弦月深知或许幽若必然是走投无路了,才来瑶歌城走这一遭的吧,爽快的答道:“好!”无垢宫大殿回到无垢宫的旷野天,心事重重的来回踱步,忽觉心头一紧,听到七杀殿方向传来单春秋的密语传音:什么?谪仙伞已到手?杀阡陌已被制服吗?旷野天不禁冷笑一声,心道:单春秋,你不是一向以忠心杀阡陌自居吗?怎的如今竟会背叛于他?真是可笑!看来自己必然要去七杀大殿走一遭啦!天山派客房门口幽若与南弦月毫不迟疑的来到了端木尘被囚的客房门口。“南大夫,话不多说了,眼下有一个人深重剧毒,我想让你帮我看看他。他对我很重要!”幽若开门见山不假思索的说道。“既然幽若姑娘信得过,在下必当竭尽全力!”南弦月微微笑道。幽若微微点头,对着门外看守的弟子说道:“他怎么样?”“回禀掌门,自那日起,一直未曾醒来!”看守弟子答道。“把门打开”“是!”天山派客房走进客房,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袭来,床边地下几滩令人作呕的鲜血,看来该是他毒发时候的呕吐之物。幽若下意识的将口鼻堵住。南弦月微微一笑,径直来到端木尘床边,轻轻将手搭在端木尘的手腕上,微微蹙眉沉默良久。“怎么样?”幽若关切的询问。南弦月看向幽若不住的摇头道:“此人所中之毒正是世间罕见的蚀心跗骨散!”“蚀心跗骨散?”幽若连连摇头道:“没听说过!”“这蚀心跗骨散,可谓是世间最厉害的□□之一,史书记载此毒乃是用一种名曰为七步断肠花的花粉研磨成粉加之几种剧毒之物混合着下毒之人的血炼制而丹,此毒相当霸道,人一旦中毒,初期浑身上下开始有种万只虫蚁在体内流窜的感觉,先是奇痒无比,随后又是锥心之痛,而后随着毒性的深入,会慢慢的发展到全身溃烂,最终疯癫、筋脉俱断而亡!”“可有解药麽?”幽若急切的说道。南弦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凡是中了此毒之人,都将必死无疑,所谓解药不过是中毒之人,用自己的血加之部分草药炼制的缓解丹罢了!服用此丹后不过是将毒性暂时压制,拖延一下毒发时间而已!”幽若眉头深锁,缓缓来到端木尘床前,不假思索的问:“南大夫,你可有办法将他救醒?他真的对我很重要!”“除了强行封住他的几处大穴,运功将他救醒之外,别无他法!”幽若轻叹口气,看向南弦月:“南大夫,你知道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探知道他的记忆?”南弦月心头一惊,目光深邃的看向幽若道:“幽若姑娘,你你究竟想干什么?”“我要知道,爹爹到底是如何死的?恐怕寻遍六界,也只有他知道了!”幽若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南弦月眉头紧蹙,不语。“你一定知道的,南大夫!”幽若叹口气道:“我已经知道你之前是何人了?帮帮我!”幽若恳求看着南弦月说道。“可是恐怕我现在也是有心无力啊!你该知道,当年的那一场浩劫,我所有的法力尽失,此刻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而已!姐姐…对了,姐姐一定会的!”“不行!这件事决不能将她牵扯进来!”幽若笃定的说道,“你只需将心法交给我即可!”望着幽若近似恳求的目光,南弦月终究无法拒绝她,无奈的点了点头。?☆、蓬莱掌门被囚幽若探明真相?蓬莱仙岛大殿此刻的蓬莱仙岛,众弟子人心惶惶的陷入一片慌乱之中。“还没找到掌门师弟麽?”大师姐赵倩芝匆匆走入大殿问道。来回踱步的梦蔚雪,匆匆的摇头说道:“诺,除了掌门师兄在屋内留下的血字符咒求救的线索之外,丝毫寻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救我!赵倩芝愤愤道:“这算是什么求救线索?只能肯定掌门是被人强行掳走的!我蓬莱在六界虽算不上数一数二的大派,但先掌门霓千丈在世时,还没有人敢如此造次!现如今真是岂有此理!”“先前是蜀山派掌门云隐无故失踪数月有余,而今也未见其现身,现下掌门师兄又确信被人强行掳去,我看此事还是先通知一下长留吧!”梦蔚雪忧虑的说道。“也好!”赵倩芝转身吩咐弟子,离开大殿。无垢宫地牢不知过了多久,欧阳馨虚弱的睁开了双眼,发觉自己正被千年玄铁所制的铁链五花大绑的捆在一个石柱上。依稀记得自己正在房中整理派内的武功秘籍,忽然,一个蒙面女子转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你是何人?胆敢夜闯我蓬莱仙岛!”欧阳馨厉声喝道,但心中却隐隐有丝不祥的预感。来人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讥讽道:“我是何人?你自会知晓,现在你却必须跟我走一趟啦!”语罢,不等欧阳馨做出任何反应,来人反手结印,立时一掌重重打在欧阳馨的胸口之上,顿时欧阳馨只觉得胸口发闷,体内真气涣散,口中一股咸腥之味袭来,一股鲜血渗出嘴角,仅凭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下,将一张血符偷偷的藏于屋内。“你醒了?”一个声音忽然回荡在地牢中。“你是谁?干嘛鬼鬼祟祟的?有胆的出来?”欧阳馨怒吼道。“哼!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吧!落在我手中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去的,现在你该好好回忆下,自己今生的憾事了,哈哈哈…”一阵肆无忌惮的狂笑回荡在地牢内。“休要张狂!我蓬莱仙岛,向来都不是吃素的!你最好赶快放了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哦?你倒是说说看,我将会如何后悔呢?”一个声音戏谑的说道。“你…!你胆大包天,居然敢囚禁一派掌门,一旦长留发现此事,很快就会查到此地,到时候你就麻烦大了!”“长留?”一个声音意味深长的说道。“对,长留!我蓬莱在六界虽说不算是何大派,但与长留还算是守望相助的!尤其是我们先掌门—霓漫天,更是师出长留…”“住口!”不知为何,提到自己曾经师出长留,此刻竟让自己觉得是如此不堪!“哼!不要说是你小小蓬莱了,就是之前天山派的掌门尹洪渊,也没能活着走出我这地牢!”一个声音厉声喝道。什么?尹洪渊?他…他不是被花千骨杀死在森林之中了吗?难道说…?“你…?你到底是谁?”欧阳馨只觉得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如此说来,眼下这六界所发生的几件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的大事,皆与囚禁自己之人有关了?“我是谁?哈哈哈…这对你来说,已经都不重要了,因为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去陪尹洪渊啦!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眼下你被困的石柱,便是当初囚禁尹洪渊的地方!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狂笑之后,地牢中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天山派客房是夜,幽若一人独自来到囚禁端木尘的客房门前。“把门打开!”“是,掌门!”独自走入房中,来到近前望着躺在床上的端木尘,幽若深吸口气,轻闭双眼,闭合双指,心中暗念心法,将手赋予端木尘的眉心之上。片刻,豆大的汗珠,顺着幽若的额头陡然滑落,“爹爹师父”单手成拳泪流满面的幽若,极力克制住自己躁动的情绪,慢慢的从端木尘的记忆中回到现实,瞬间瘫坐在地上,微微喘着粗气,嘴里喃喃道:“无!垢!宫!”“师妹”不知何时羽淳悄然的走入房中,一眼便看到瘫坐在地上的幽若,赶忙来到近前,却发现幽若早已泣不成声,顺势一头栽进自己的怀中,尽情的发泄着长久以来压抑在心中的愤懑与悲伤,轻抚幽若的肩头,两行清泪不知何时亦顺着羽淳的面庞滑落,轻声道:“师妹,别难过了!再大的事儿,也有师兄陪你一起承担!”“二师兄,原来我们一直都被人算计了!”想到这儿幽若越发的伤心了,“那日在大殿上,我等在不归砚中看到的一切,原来皆是有人用卜元鼎幻化出的假象,当日我们看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爹,而是这个端木尘假扮的!”“什么?这这怎么可能呢?为何有人要这么做?”羽淳不可置信的望着幽若说道。幽若痛苦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原来原来早在那日之前,我爹爹就已遭人杀害了!背后之人如此阴险,想来就是为了陷我师父于不义!”幽若篮篦满面的说道。“这么说一直以来,我们都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中了?”羽淳眉头深锁思绪良久说道。幽若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缓缓说道:“一直以来,我都不能相信,我师父就是就是杀害我爹爹的真凶,或许在大家眼中,会认为我太过感情用事,但是你们却不了解,我师父曾经宁肯牺牲自己,也要给尊上以及天下一个成全,她又怎会如此呢?况且,此次除了我爹爹的死与竹泉村事件之外,居然也将夏子熏牵扯其中了!”羽淳不解的看着幽若不语。幽若微微点头,继续说道:“不日前,偶遇夏子熏找我师父寻仇时,才得知数日前,有人假扮成我师父的模样,不仅骗取了夏紫熏手中的卜元鼎,更是血洗了她的香薰阁!”“啊?”羽淳半张着嘴,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这么说来,那个处心积虑到处陷害花千骨之人,并非是要取其性命,却是要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羽淳悠悠开口道。幽若握紧双拳,眉头深锁挤出一句话:“不管这个人是谁,我都不会让她得逞的!”语罢,幽若站起身来向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