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翠按照请客约定的时间,上午把厂里的工作安排好后,下午,她立即打电话给冯帅请假:“冯局,你好,有件事我给你汇报一下。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看书网”
冯帅坦率回答:“杨厂长,别客气有事请讲嘛。”
杨秀翠委婉地请假:“晚上我家有几位客人要来吃饭,我耽搁一个下午,买点菜在家里招待他们。”
冯帅立即吩咐她:“这点小事好办,用不着那么麻烦,直接安排到酒店去安排一桌,我们厂里出钱,这笔钱我签字。”
杨秀翠理直气壮地反驳:“冯局,你的好意我领情,我们还是公私分明,最好不能破先例,这是私事不能用厂里的钱,要是我带头破坏规矩,事后如何管别人,厂里如果大家都不按规矩办事,企业就没有生命力。”
冯帅立即表态支持她的观点:“好吧,你是厂长,我尊重你的意见,你到超市去买十个月饼,把发票开好,就算我送给你们过节的礼物,这笔帐我回来签字报销。厂里员工的月饼你安排一下,价格在一百元之内,其他几位管理人员的月饼安排在两百元之内,请你安排财务人员去准备,如果你家在经济上有什么困难直接跟我说,我会妥善解决,既不影响厂里执行制度,也不会给你家增加经济负担,你把厂里的工作安排好,让他们遇到急事在电话里请示你。”
杨秀翠接受他的意见:“好的,谢谢你哟。我给姜厂长交待好工作上的事,下午把工作安排好后才离厂。”
冯帅立即答复:“你给我管厂那么辛苦,应该嘛,只有半天时间,又不离城,厂里的工作你安排就行了,原则上我不插手。我回来时请你们团聚,过节。”
杨秀翠挂机后,立即去检查从任务下达到制板、裁剪、生产中各个环节是否到位,她到车间细致地检查每个员工的制衣质量,再到烫运,质检,入库,出库,每个环节都查得很细,不仅要检查人为的操作环节,还要查资料的登记情况,发现问题及时指出,反复叮嘱一切从正规程序入手,绝对不能大意,如果在生产质量或管理环节出了问题,就是砸招牌,轻者会失去顾客,重者会影响企业的生存,要求所有员工以厂为家,以保质保量完成生产任务为第一目标,使全厂人员始终保持高度的警惕性。在她安排完工作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检查的情况做了详细记录,填写好工作移交清单,便与姜助理交换意见,并叮嘱她按照检查出的细节问题注意记住的事项,自己请假要耽搁一下午,并转达冯帅让买月饼的事,自己的月饼下午顺便在超市按标准购买。姜助理出乎意料地惊讶,这个农村妇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握住企业的命脉,随时都能查出生产经营环节中发生的细节问题,同时,也敬佩冯帅一双慧眼,自己内心佩服杨秀翠,自然积极配合她的工作,完成韩玉华交给自己的任务,她接过杨秀翠交给她的工作移交清单接到手里,简单看了一下,便接手这件事,让她放心休息半天,自己会把这些事办好,晚上请她检查办事结果。
杨秀翠安排好厂里的工作,回家便背了一个小背篓到市场上去买了卤牛肉、卤小肚、卤菌坨;接着买了两只牛蛙、一斤鳝鱼、一条鲢鱼、一斤鸡腿,并要求老板按照做菜的要求把牛蛙、鳝鱼、鲢鱼杀了,将鸡腿剁成小块;到肉摊去买了一斤瘦肉、三斤排骨,到菜摊子上去买了一些配菜,时令蔬菜,糍粑;又到超市去按冯帅安排的标准买了十个月饼,并让老板开好票据,便背上这些菜品回到家里,为了稳妥,她再次看了时间,便给女儿发了一条短信:“女儿,你抽时间给你师傅打电话问一下,我好做菜。”方琳立即给她回短信:“妈,我早上跟师傅晨练再次请了师傅,中午也联系过了,师傅是守信用之人,他们六点会准时来我们家吃饭,最少是师傅和师娘,最多加上黑脸警官和他那个同学,辛苦你了,需不需要我请假回来帮忙?”杨秀翠给她回短信:“不用,放学回家吃饭。”杨秀翠便细心地清洗,拾掇这些菜肴,有条不紊地安排炖、焖、蒸、烧、炒事。
圆诚实接受方琳母女邀请后愁眉不展,只好和妻子商量:“世芳,今天晚上方琳母女请我们全家去吃饭,我们带不带礼物去?我反复考虑,如果带礼品去,我们请她们吃饭,她们又要给我们送礼品,不带礼物去,第一次到她们家去吃饭有点失礼。”
徐世芳淡然自若地提醒他:“你啊,就是喜欢复杂问题简章化,简单问题复杂化,我想她们母女俩请我们吃饭有三层意思,从表面上看是想与我们家建立友善的关系,这是表面意思,最重要的是想催促儿子能尽职尽责地破案,其次是希望你能教会方琳的防身技能,关键是要把儿子喊上一起去,比送礼物含意深得多。”
圆诚实打开心结,显得轻松多了,恍然大悟地笑道:“哎呀,看样子我真的是老了,这么个简单的事情都没理顺,幸好有你提醒,对,她们是这个意思,我得打电话跟儿子说说,不能让她母女俩的心血白费。”他便掏出手机拨打圆森的电话:“儿子,现在接电话方便不?”
圆森立即接电话:“爸,有啥事说吧,我们正在和卧龙镇上的镇长他们谈工作上的事。”
圆诚实便开门见山地问他:“哦,晚上方琳母女请我们全家去吃饭,你能抽出时间吗?”
圆森有些难以为情地指责父亲:“爸,她家是啥经济状况你不晓得吗,何必要让她们破费呢,她们多省点钱准备供方琳读大学,能不能推掉。再说,我们有明文规定,不准接受当事人邀请,您总不会让我违反纪律吧!”
圆诚实听到儿子能如此对待吃饭问题心里高兴,如果一个掌握实权的人,没有一点原则性,必须要犯错误,只好跟他解释:“我好话给方琳说了一谷箩筐,不顶用,她家就是想表示一下徒弟对师傅的心意,丑话在先,这个徒弟是你们逼着我收的哈,如果不去吃这餐饭,她就不跟我学了,这与你们案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跟老子说实话,晚上吃饭你来不来?”
圆森淡而无味地回答:“爸,既然是这样,你和妈去吧,我的确走不开,你想嘛,我是主办民警,他们镇长和分管政治的副书记,主动来联系协助我们的工作,如果我走了让他们多寒心嘛。”
圆诚实有些迟疑的态度,幽默地问他:“你是不是和宁玲在一起,不肯和我们一起去!如果她在一起你让她一起去嘛。”
圆森理直气壮地给父亲解释:“爸,我什么时候在您面前说过假话,宁玲有位以前的同事准确结婚,她在忙着操办婚事,我的确是公事。这件事与侦破追踪撞死方天歌的道路交通肇事逃逸案有关,大队领导都十分重视,安排在伙食团接待他们,我们正在研究细节上的事,你说我该不该参加,要是我走了后果如何?请你给方家母女说清楚,她们这份情我领了,即使不喝她们一口水,该我办的事我也义不容辞。”
圆诚实只好让步:“既然这样,你现在安心研究案子,抓紧时间,争取挤时间来一下行不行,别让我徒弟母女失望。”
圆森只能接受他的安排:“有些事急不来,急也没有用,有领导在场,这样吧,我办完事陪完客跟您联系。”
圆诚实只好赞成他的意见:“只有我和你妈接受她们的邀请,你陪完客人跟我联系。” 徐世芳听到圆诚实父子俩的对话便提醒他:“老圆,现在怎么办?你答应全家去,现在少了两个人,别人请客望客,准备多了吃不完要吃剩菜。”
圆诚实踌躇不前地在室内徘徊:“怎么办呢?给方琳打电话,怕她在上课,给她妈打电话,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急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