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晔背着身子若无其事地回答:“你以为说离婚我就怕嗦,现在离婚好正常,要离婚是你提出来的,你就走个人,其他的你一分钱都别想带走,离就离,我们之间谁离开谁都能生活。--”
郑直心思凝重,紧锁双眉,仍然对她报着一线希望:“你真的早就想好离婚这条路,我们这个家非破裂不可。”
苏晔拉高嗓门:“别人背地里都说你是死脑筋不开窍,非要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别人,醋劲大,离了对双方都是解脱。”
郑直义愤填膺地指责她:“即使我们要离也心平气和地调解,我们从认识到结婚这么多年毕竟是夫妻,理性对待分手,没有必要闹得纷纷扬扬的,闹啥子嘛,你生怕天下人晓不得我们家的丑事吗,我们没睡别人还要睡觉。”
苏晔始终坚持自己的观点:“家都要破了还想顾脸面,纸能包住火吗?郑直,你是一个副书记都不怕,我是一个办事员怕个屁,明天我们就去离。”
郑直此时又瞻前顾后,徘徊、惆怅:“我们此时离了婚,对女儿的教育管理是否有影响,对她择业、成家是否有影响?这些具体问题你想过没有,难道你吵闹的目的就是逼我表态吗?”
苏晔狡辩:“你别舀女儿的事来威胁我,天生一人必有一路,即使是我们离婚后,我也不会教她干坏事,教她不认你,也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
郑直从长远角度考虑,用以心换心的方式交谈:“我们家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子,现在一个三人之家搞得支离破碎,她思想上是否有压力,你我都是这个年龄,不可能不再结婚,继父母是否能接受她,她是否能接受继父母,她处理个人问题时别人是否嫌弃单亲子女,你能不能耐一下,等她走上工作之路,成家之后才过自由生活,我们再离婚。”
苏晔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郑直,你简直不可理喻,把马列主义装到电筒里,只照别人不照自己,处处事事强迫我如何做,为啥只要求我如何做,我只是喜欢打牌,工作上比较松弛,难道你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忍一下,非要我忍不可,你睁开眼看看,除了你这老顽固不打牌,有几个不打牌,他们照样当官,你是家长,你都不忍要我忍什么,我既不想当官也不想当先进,只想平平淡淡的工作,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不知我这想法有啥错。”
郑直此时才感到她的思想素质之差,分不清是非曲直,道不明正确与错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此时真有万般无奈的感觉,目前只有两种办法,一是通过派出所的民警帮忙做工作,能否使她醒悟,如果能化解此矛盾当然皆大欢喜,如果派出所的民警劝不听,最后一张王牌就是等女儿放暑假回家让她去说服她,眼下只能忍气吞声地等待着派出所的民警或女儿回来把她从邪路上拉回来。
此时的苏晔脑海里浮现出骆建的身影、几乎都是他潇洒言谈举止、细微动作、深沉的笑声、打牌的动作,娴熟骑摩托车的动作,以及他即将调到县网络公司的地位,为了自己慷慨喝酒,单位之间免费开放服务,他还能在工作上提供方便,自己能选择调离的单位,还能选择好耍的工作岗位,他对自己真是煞费苦心,难道这是迟到的爱,这是苍天恩赐的缘分。似乎把身边这位为人正直可靠,对工作、家庭成员责任心极强,作风光明磊落,对自己物资享受百依百顺的老公抛入九霄云外。
郑直千方百计想着如何挽救这个家,苏晔想着如何发展和骆建的孽缘,如何进入世外桃源甜蜜生活,他们便过着这种同床异梦的生活,由于选择人生的生活道路不同,亦正亦邪,将一个本来非常幸福美好的家庭搞得支离破碎。
常娥在吃菜的同时滔滔不绝地讲述苏晔与郑直发生的感情纠葛,讲得有些口干舌燥的,圆森不停地给她喝水的杯中斟开水,听得津津有味,宁玲骑车奔波后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显得精神疲惫,就是山珍海味也吃不出味道,但她不甘心退出让他们两个旧情人走到一起亲密接触,凭常娥美丽动人的礀色,现有的工作条件,他们的感情基础,就是木头都会燃烧,别说是两个活生生的年青人,如果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凭圆森这驴脾气,再想把他抢回来就没有机会了,尽管眼皮直打架,她也只好硬着头皮陪同,餐馆的客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他们对几个客人既欢迎又有些反感,不好直接发逐客令。
宁玲沉不住气:“常娥姐,你对苏晔两口子的事为啥搞得这么清楚,你这样做是不是侵犯了他们的**权?”
常娥不以为然:“本来我原来对此事毫不知情,郑直是分管我们的党委副书记,他把家里的事给所长交待后,要求我们去做苏晔的思想工作,结果劝导他们的重任就落在我身上,我才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了解到这些方面的情况。”
圆森十分关注事态的发展阶段:“常娥,这件事涉及到一位副书记及其妻子的事,是要注意影响,我们换一个喝咖啡的地方继续谈如何?”
常娥欣然同意:“我儿子老人在带,没有后顾之忧,只是这样要耽搁你们俩的好事。”
宁玲此时便发泄心中的怨气:“常娥姐,你别提这本经了,如果不是为办案的事,他既不会主动约会,更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与我一起呆这么长时间,小时候他还经常背我,现在见了我就像猫见老鼠似的,碰都怕碰我。”
圆森立即反驳:“宁玲说话不讲良心,那天你昏迷时,我没有抱你?把我抱着汗流满面。”
宁玲立刻提出反对意见:“那次不算,你是以一个警察救病人的心态抱我,当时即使不是我,是任何病人你都会这样,不是以情人那种亲昵的心态,没有一点亲切感,没有亲人那种情意。”
常娥听了宁玲倾诉,真是感到大煞风景,严厉地指责他:“圆森,表面看起来,你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其实你心里的情比谁都埋得深,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你能付出这么沉重的代价,舍得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当成筹码,可见你用情之深,你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宁玲是位好姑娘,你如果再这样冷冰冰的对她,我都要骂你。”
圆森内心苦不堪言:“你们二位稍坐,我去办点事就来。”
常娥义正词严地警示他:“圆森,不要认为天下你最聪明别人都是傻瓜,老老实实给我坐下,我去结账,无论是吃饭还是喝咖啡如果今天你要结账,以后你破案子的事我绝对不会插手。”
圆森只好听从她的摆布:“好吧,我今天是彻头彻尾地服你们,让你们两个黄毛丫头把我治住了,我就呆在这里,一切听从你们的安排。”
常娥以胜利者自居,兴致勃勃地来到巴台付钱,并客气地与老板阐明:“对不起,我们占用了你们这一桌这么长时间,影响了你们的生意。”
老板从他们三个年青人的外貌和言谈举止看得出不是一般的人,既然已经到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得罪他们,更要赞美他们:“没事,就是像你们这样忠实的回头客,我的生意才越来越好,要来的客人一定会来,欢迎你们下次光临。”
常娥毫不隐晦:“你们的菜肴可吃性强,品种齐全,除了大的上级别的活动以外,凡是我与好朋友吃饭几乎都喜欢到你这里来。”
老板娘听到她这么赞美自己的馆子,更是言不由衷地笑谈:“我们这里有你这样的美女来吃饭,简直就是无声的广告,谢谢你的惠顾,以后凡是你来吃,我们都给你最优惠的价格。”
常娥慈眉善目地告辞:“算了吧,该如何收还是如何收,你们要付店面钱,还有员工的工资,还要交税,自己还想赚几个,好了,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