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叫那个沮丧啊,简直是无比的沮丧。
本来自己打算劝赤帝去放火烧舜的,没想到自己倒先让赤帝烧了一回,年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倒霉的事都让自己碰上了,金黄黄的小胡子,年感到就剩了点胡渣了,黑亮亮的头发也层次不齐了,捡的来的破麻布外套,这下倒好显得不能再破了,而且浑身上下到吃都是脏兮兮的,年心里是说不出的难过,但再难过也得过呀,没有办法,年没精打采的来到赤水河边准备先把身上洗洗干净。
那年是一边洗一边想,这越想就越感到难过,不由得就呜呜咽咽地放声大哭起来。
“唉唉唉,干什么的!怪里怪气的东西,还会哭?”
年寻声抬头望去,不由又嘿嘿的笑出声来。
“唉唉唉,是吃错了药了,还是脑筋坏了,你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啊?”
年止住了笑,回答道:“我当然是在笑。”
那个声音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年不由笑答道:“当然好笑,你怎么同那赤帝一样,明明自己长得不伦不类,反倒去笑话别人怪里怪气。”
那声音又道:“算你说对了,那赤帝是我大哥,我是他的小弟,叫共工。”
年不由止住了笑,立马变得紧张兮兮起来,大概察觉到年的紧张,那共工安慰道:“你不用害怕,我和他虽是兄弟,但我们不同类。”
年不由问道:“那么你会不会放火?”
共工答道:“我当然不会放火。”
年不由放下心来,随口说道:“那就好。“
共工不由怒道:“好什么。”
年心想,你既不会放火,我自然不会怕你,你发怒,我还想发怒呢,看他面相只不过是个乳臭味干的小怪物,又是个蛇身,看来也没什么法术,不由又想逗他玩玩,随即嬉笑道:“好,自然是什么都好,你既然是赤帝的兄弟,那自然就好不到哪去。”
那共工也冷笑道:“我刚才说过,我和赤帝虽是兄弟,但我们绝不是同类,看你面相也绝非人类,既非人类,自然是怪类,既是怪类,我们就可交个朋友。‘
“和你交朋友?”年更加感到好笑。
“怎么,看不起我?”共工冷冷地问道。
“我自然看不起你。”年有点肆无忌惮。
共工还是冷冷的说道:“好,先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共工突然立起,两手向空中疾舞,嘴里喃喃有词:“风火雷电!”
只见空中立马乌云密布,突然卡擦一声,响彻云霄,随即狂风暴雨倾盆之下,再看那年早跌坐在水中,再也不敢起来,看到年的狼狈相,共工得意的放声狂笑,挥手摆尾间,又是云消雨散,一轮红日当空照,就如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年揉了揉眼睛,又捋了捋湿淋淋的头发这才确信,刚才的一切并非是自己的幻觉,而的确是共工所为,不由对共工刮目相看,由轻视变得崇敬起来。
大概共工也察觉到了年态度的转变,温和的说道:“好,那么再让你认识认识我的两位结拜兄弟。”
就见他把一只手指弯曲放入口中,“呜呜,”响了几声口哨,不一会年的面前又多了两个怪物,就见一个也是人面蛇身,不过有九个形容各异的人头立在上面,还有一个长得倒有点人样,不过也是凶神恶煞般威风凛凛,共工一指那九头怪物对年介绍道:“这就是我的二弟相柳。”又指另一个怪物说道:“这就是我的三弟浮游。”
“乖乖,这都是响当当的恶道上臭名昭彰的重量级人物。”年不由得瞪目结舌,因为他早就听说,相柳性情比较残酷贪婪,专以杀戮为乐,吃九座山上的食物,凡相柳到过之处,立马变为沼泽,那浮游也是一个作恶多端的家伙,他们都甘愿做共工的马仔,可见共工更不会是个凡品,如此想来,年感到浑身冷飕飕地由心底往外冒凉气。
“这下你也该介绍介绍自己了吧。”声音不大,但也让年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不由嗫嚅着答道:“我是年,我的这个名字是女娲娘娘起的。”
“你是年,你就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