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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邦子亲自把千千岩带到空桌子跟前，请他坐下后，自己坐在他的旁边。

&ldo;喝什么呢？&rdo;

邦子投以足使男人着迷的目光，表示对他的到来的确很高兴。在座的客人、女招待、穿黑衣服的人，好象根据她的那种态度在推测两人的特殊关系。

&ldo;什么都行啊！就来兑水的酒吧。&rdo;千千岩脸上有些发红地说。

他爱虚荣，过着与他身份不相称的奢侈生活，可从来没有到银座的俱乐部来喝过酒。等用老板娘亲自兑好的威士忌润湿了喉咙之后，他的心神才定下来。

&ldo;好阔气的店子啊！&rdo;千千岩真心实意地说。

&ldo;没有什么了不起的。&rdo;老板娘谦虛地说，&ldo;最里面那张桌子的客人，带了三个随从，多么气派，他就是民友党的森村清一先生。那边那位身穿和服、正和女孩子对饮的客人，是作家山际道隆先生。这边席上那伙年轻人，是被称为时兴服装的&lso;旋风儿&rso;的筑地辉彦的一帮子人。&rdo;她当即介绍了几位目前在社会上很有权势的人的姓名。

这些从报刊上认识的脸面和名字，眼下正在这狭小的店堂里，围着小桌子聚集到了一起。尽管室内的摆设和气氛都属上乘，却被那堆客人的豪华气势所压倒。千千岩在开门的一瞬间感到胆怯，也许是被客人们这种&ldo;名演员的联合演出&rdo;所折服吧！

&ldo;尽是些了不起的客人。这也是打高尔夫球得来的成果吗？&rdo;

&ldo;是与此有关，但主要还是因为有这些女孩子。说到底，客人是被女孩子吸引来的。可是，当我认为某个女孩子不错时，她不是有男人，就是被别的店看中，要留住她们可难了。就这么拉来拉去，这种事真叫人头痛。&rdo;邦子的眉毛紧锁在她那好看的鼻子上方。

&ldo;啊！看起来很豪华，很愉快嘛。&rdo;

&ldo;这个店已经开了三个年头了，在此斯间，这个大楼的53家店里，用同一个店名保留下来的有5家，其中2家的店子，店名虽然相同，但经营者已经换了人。&rdo;

&ldo;这么说，在53家店中，真正继续开业的只有3家喽！&rdo;

&ldo;是的。&rdo;

&ldo;真是惊人的生存竞争啦！&rdo;

从表面看，在这豪华的灯饰下，接待社会上的第一流人士，每天晚上过着欢乐而又有趣的生活。实际上，内部却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生存竞争的世界。

&ldo;是啊！所以丝毫不能大意。你看，筑地先生席上不是有一个穿和服的年轻女子吗？你看她的脸，真象是整过形的美人，那孩子却是同行业里的侦探。&rdo;

&ldo;侦探？&rdo;

&ldo;我这个店里就盛行这种做法。她就是来盯住客人探听消息的，真是一点不能麻痹。&rdo;

&ldo;也就是一种产业间谍喽！&rdo;

&ldo;间谍是隐瞒身份的，我们却是堂堂正正公开身份的，所以就叫产业小偷吧。&rdo;

&ldo;那也得收费吧。&rdo;

&ldo;当然要收，比一般客人收得还要多。&rdo;

&ldo;由那孩子付吗？&rdo;

&ldo;可不，只是记在筑地的帐上。&rdo;

&ldo;真是厚脸皮呀！&rdo;

&ldo;我们把这叫做不怕记帐。&rdo;

正当他俩在交谈时，那位筑地辉彦的一伙人站了起来。

&ldo;我得去送送。&rdo;

邦手说着，把千千岩留在座席上，赶上去送筑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