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淡淡的,他道:“那便甚好。”
诀衣看着帝和,听清了他的话。
那便甚好。
是呀,他怎会缺她一人的喜欢。
“我留下来,只不过是因觉得歉疚于你,你莫要多想了。”
帝和看着劲墙外面的诀衣,目光清润,不含柔情亦未有异,神情平静。在盯着诀衣看了会儿后,敏锐的目光发现了她一个小小的动作。那只藏在广袖里面的手悄悄的捏紧了。
微微的,帝和勾起唇角,“不会多想的。”
“嗯。”
坐在恨天台上,诀衣抬头看着天空里的星辰,大约是恨天台格外的高,连一个个的星也似乎比平时看着大了许多。她看着亮星,而身后盘坐的男人,看着她。
河古与她说那番话的时候,他自然晓得河古是在揶揄她,可她却没在玩笑。他变成什么模样她都要他,虽是因她愧疚才对他百般包容,可那话听着心里挺舒服的。在霏灵山,他污了她的清白,需要对她负起责任。她对他有愧心,愿嫁他。如他们俩这等尊神,行事可随心所欲,竟然在成亲这件事上如此被动无情。
“猫猫。”
双手托腮放空自己的诀衣听到了帝和在叫她,却因河古走后他们的对话变得不知要与他说什么,也不想听他跟自己说话。
“猫猫你睡着了吗?”
诀衣的身子一动不动,帝和看了一会儿之后,当她睡了,闭上了眼睛。
-
帝亓宫第二日。
幻姬去找诀衣,不见人。问神侍,皆没有看见。心想,坏了。说不准是晓得了帝和去受罚,寻过去了
。可又想,没人告诉她帝和去了恨天台,她从哪儿晓得的?
几人在一块儿商量着寻找诀衣的时候,河古慢悠悠的晃了过来,听到他们的话,坐下后边用早膳边道,“别担心,她这会儿正陪着挨劈的那个人呢。”
“你告诉她的?”幻姬问。
河古品着嘴里的吃食,咽下后,悠悠道,“我这般守口如瓶的人,怎会说于她。应该说,我是被她胁迫的。”
飘萝斜眼,“有差么?”
“当然。我告诉她的,那是我对帝和不够义气。她用伤害自己来威胁我,我是受害的。”
星华笑了下,帝和交代过他们,他禁了诀衣的仙术,即便她晓得帝和在恨天台也上不去。河古这小子还真是不嫌帝和事多,把人给他送过去了。
“你日子很闲,嗯?”星华问河古。
“一般一般。”
吃着早膳,河古忽然想到了异度世界的事儿。
“幻姬,异度世界,他俩什么时候回?”
“帝和许是两月后。诀衣……”幻姬与自己的夫君千离交换了眼色,才道,“我们得想法子留她在天界。”
河古问,“有法子了么?”
幻姬无奈的摇头,这便是她现在担心的事。日子一天天过去,法子他们却仍旧没想到。
-
恨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