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惠儿照旧睡懒觉,因为最近一直贪睡,所以早饭就没有准备,嬴渠梁起的也晚了,昨天两个人没做什么,可是说了不少的话,渠梁说起打仗的事情,惠儿问伤亡情况。还有那些药,问了军中的生活,后来还说了渠梁过去的许多事情,渠梁本来就是忙完了正事就赶过来了,所以也很累了,两个人最后都没起来。
一直到熊氏砰砰的敲门,惠儿一个激灵就起来了,一睁眼看到渠梁已经套上衣服准备下地了。惠儿听敲门声就觉得是出事了,赶紧问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公子和人驾着羊车打架,被打翻在地,手破了,村里一个孩子被咱们家的够给咬了,要不是黑石及时拉住了狗,可就出人命了。”
“什么羊车?”渠梁抽空问道,
惠儿哪里有空回答这个,丢了一句,“你去看就知道了。”然后自己起身穿衣,问熊氏,“是谁家的孩子,伤的重吗?”
“扑倒了,头破了。咱们家的羊也咬死了一只。都是血,挺吓人的,几个孩子都哭了。”惠儿赶紧加快速度,她可怕出人命啊!
渠梁快一步到了后院,抱着这唯一的宝贝儿子上下看看,深怕出什么事,而嬴驷这小子完全没有被吓到,还挣扎,要继续打仗。对面的孩子哭的都是小姑娘和嬴驷一般的小孩子,还有那个受伤的五岁大的孩子,稍微大点的孩子都跃跃欲试,打算来正式的打一场。惠儿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儿子这边,渠梁抱着儿子,女儿在另外一架小车上拿着小木剑吆喝。两辆羊车后边还站着七八个拿着削尖的小木棒子的‘小兵’们。
对面有几个经常来的孩子,受伤的孩子在一边哭,景氏抱着,王氏检查,闯祸的‘松狮’们嘴里还有血呢!现在惠儿意识到,自己养的绝对不是松狮了。羊是最惨的,被咬的面目全非,而对面的孩子在妞妞的咋呼声中,又阻止起了队伍。惠儿赶紧去看受伤的孩子,然后让熊氏处理善后,这游戏太危险了。临走之前,还把妞妞给拎下来,可惜小丫头劲儿大,还是渠梁担心惠儿动了胎气,帮忙拎着脖领子把她提溜回去。一路上还不断的叫嚣。
惠儿凉凉的问渠梁,“姝儿?这名字真是合适。”
渠梁一点也没被打击道,“秦国的女子就该如此,我的女儿,更是得有这番气度。”
惠儿不说话了,你家的秦国,你最大。
首先,惠儿先给伤者看伤,确定无碍,然后带着礼物,将孩子送回去,顺便道歉。回来之后,就去看狗,此时它们嘴巴上的血擦干净了,流着口水,傻乎乎的扑向自己,这让惠儿很无奈,严厉警告它们,以后不能伤人。黑石不敢翻白眼,他一直仰着头。
惠儿无奈的回去了,狗不懂人话,可是孩子这么聪明,怎么可以不懂呢!给人道歉的时候,她真是好尴尬,好愧疚,幸好人家不当个事。而那孩子包好了头,看到父母了,底气足了,还要找嬴驷那小子一雪前耻呢!
进屋之后,惠儿发现气氛不对,自己生的那两只此时不是应该老实的反省吗?这父子三人打成一片算什么?渠梁好像打了兴奋剂,女儿尖叫一般的笑,儿子尾巴翘上天都快露出屁股了。渠梁还一再鼓劲儿呢!必须统一观点,这股歪风不能放纵。
“渠梁!”一甩头,示意他跟上,
渠梁这才放下女儿,对儿子说道,“等爹回来教你们急招!”
小马驹直蹦跶,“还要刀,真刀。”
“我要马,大马!”
“好,好。”渠梁一边走,一边还答应着。
进了屋,惠儿栓好门,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不能这样教育他们,他们还这么小,不知道轻重,要是把人打伤了怎么办?自己伤了自己怎么办?这个时候就得教他们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至少得知道对错。”
渠梁冷冷的,严肃的瞪着惠儿,说道,“我的孩子,生下来就带着血性,我允许他们在你身边养着,但绝对不会允许你改变他们的天性,我会派师傅过来。你记住,如果你管着他们,限制他们,我就把他们带走。”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又跟上一句,“连你一起带走,省的老子想开开荤还得骑一个时辰的马。”
惠儿被吓到了,她知道嬴渠梁的话绝对不是说着吓唬她的。但孩子不知道生命的可贵,她不认同。但是直接教育,又怕孩子被抢走,自己被关起来,看来只能过一段时间再说了。
惠儿熄火了,倒不是她意志不坚定,只是在这个时代,她也敢肯定,自己的处世哲学是不是适用于这个时代。
晚上当然是吃羊肉了,用孜然和烧烤调料烤了两条羊腿,肋骨做枸杞汤,再来一个葱爆羊肉。加上一个拍黄瓜,一个酱茄子,再加上一个拔丝地瓜,主食吃的是放了玉米粒的大米饭。也准备了上好的酒。渠梁和惠儿母子吃的少,剩下的都给侍卫们送过去了。还送了惠儿准备的粮食酒,度数不低,但是酒很好,他们会轮流喝,不然没有人站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