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篮球的时候,有股子狠劲,性格是外露的嚣张,又很高冷。
走到哪都是焦点。
对她也是很不客气,从来不让着她。
单独补课教她发音的时候,“玥玥,你这发音,农村来的?”
地滑她摔倒的时候,“玥玥,头发长见识短,有胸无脑,这俩词给你发明的吧?”
她被表白的时候,“千金大小姐也敢追,没脑子啊?”
甚至给她送早餐的时候,“吃剩的,给你了。”
反正性格是个很有问题的人,虽然她后来回想他看她时候的目光总是耐心的,只是嘴上不让她,但也绝对不是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人。
崇忻外双,脸上似被烧过,看得出经过一些瘢痕修复手术,并且手术效果不理想,仍旧有疤痕斜在脸上,嗓音嘶哑的,沉默寡言的,对她语带尊重的,温和的,礼貌关心的。
如果不是他脱口而出叫她玥玥,可能她一直都不会发现是他。
他伪装得太好了,唐玥都想给他鼓掌。
唐玥不耐烦地摆手道:“你坐,别让我仰头,我累。”
司家尧没坐,手掏了掏兜,拿出盒烟和打火机,问她,“我抽了?”
唐玥道:“你嗓子还是应该再坏彻底点。”
司家尧没说话,也没听她的,按亮打火机,点燃烟。
他姿势和神态也都变了,倚着门,抽了口烟,吐出个烟圈,和以前一个死样,高冷又慵懒。
“跟你表白第二天,被人泼了硫酸,住院了,醒了以后受不了被毁容,精神出了点问题,想去看看你,路上又遇到车祸,嗓子也哑了,就这样,玥玥,我自尊心都没了,我除了不告而别,还能怎么样?”
唐玥脸绷得死紧,口腔里的每颗牙都紧紧的咬着。
好半晌,她松了牙,感觉到脸绷得生疼,“被谁泼的?”
司家尧单手掐灭了烟,“见义勇为,被个精神病泼的。”
唐玥没戴眼镜,看不清他脸上的疤,但看他的轮廓,一如当年。
仰着头,她语气仍凉,“那你这次怎么回事,为什么来找我。”
“听说侦探公司派人跟踪你,担心你。”
“你真在印度做代购?”
“没有,骗你的,在做葡萄牙语翻译,顺便到处旅行,我对印度的了解都是在晓光看的那本书上扒下来的,我那本书都要翻烂了,我伪装成这样也不容易,你把眼镜戴上,你看看我这张毁容的脸,我也不指望你心疼我了,你就可怜可怜我,玥玥,别生气了。”
司家尧这一席话如同捣了蜂窝,唐玥的愤怒如蜂子飞扑向他。
她起身走向他,没了优雅,只有愤怒,“司家尧你先是不告而别,又来把我耍得团团转,到现在你还要用你毁容的脸跟我说让我别生气,你就一点没意识到你曾经伤了我吗?你一句对不起都没有,还让我可怜你?我唐玥在你眼里是个傻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