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看来,似乎不需要她动手,安雨荨就自己惹上了一个致命的麻烦,竟然不能做朋友,那便是敌人,楚云墨今后便是她安雨荨的敌人!
这丫头,那张脸,还真是狐媚子脸蛋,到处勾搭男人,抢走了莫夜不说,连北辰国的王爷也被她勾搭上了,还真真是好手段呢。
她的出现害得她失去了所有,她不会就让她这么好过的,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放过她!
一到学校,安雨荨便直接去了森泰爷爷的住处:“爷爷,我回来了!”许久不见,亲人相见般的那种欢喜,发自内心深处的一声爷爷。
她安雨荨自小就没有双亲,更没有爷爷,只有妹妹安雨兰,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让安雨荨倍加珍惜。
“丫头,回来了。”森泰慈祥的笑容,八字胡须一抖一抖的上扬着,看得出,他看到安雨荨的到来,也很高兴,随手将手中的一剂魔法药剂放在桌上,摘下戴在手上的手套:“丫头,最近学校安排了一场低年级与高年级的联谊赛,名额有限,你的实力,已经完全可以去了,虽然现在的你成长的很快,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但是后面还需要你自己勤加锻炼啊,切记不可傲娇。”
“谨记森泰爷爷的教诲。”安雨荨甜甜一笑,亲昵的挽住森泰的手臂。
许久不见,爷孙两人说了半天知心话儿,到了晌午十分,安雨荨才离开。
安雨荨没打算在校园转悠,不过一道身影却吸引了她的目光,是刚入学那天那个一直睡觉的奇怪同学,现在的他一瘸一拐的,受伤了?
“你怎么了?”安雨荨走上前堵在那奇怪同学的面前,似乎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怪同学抬头,才发现是安雨荨,眼中有一抹惊讶之色划过,瘫了摊手,依旧一副懒散的样子,身上的衣裳一如从前一般,脏乱不堪:“你不是看到了吗?”
“给,这是最近自己倒弄的伤势药,不知道管不管用。”安雨荨皱了皱眉,也不在多问,从兜里掏出一个秀气的瓶子,递了过去,有些心疼,不过还是给了。
那怪同学也不客气,随后接了过去,仔细瞧了瞧,灰暗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起伏,是惊喜:“你是魔医师!?”
“魔医师?”安雨荨疑惑,随后便明白过来怪同学口中所说的魔医师,是这个时代医师的称号,拥有魔法系的医师,但却少之又少,一般受了伤,基本上都是自身进行修复,如果实在伤的太严重就找一个修复系的魔法师整治,这些都是相对于平民来说,一家大家族或者有钱的土豪,又或者皇室,生病受伤了才招的起所谓的魔医师,安雨荨觉得很坑爹。
身为医者,本该有一份医者慈心的心态,可这个大陆却如此的势力眼,不过听说在百年前,魔医师的称号还是挺干净的,没有这么多的色彩,只是随着后来魔医师的发展越来越壮大,其中便有不少鱼龙混杂者,败坏魔医师的名声。
“哦,我不是魔医师,只是稍稍懂一点。”安雨荨并不是有意要谦虚的,这都是个人习惯造成的,前世,每每受伤,都是她自己替自己治疗,遇到不懂的,就会自己拿本医书自己研究,基本上大病小伤,都是自己弄好的,所以说不上精通,一些基本的都能治上一治。
“懂一点点?懂一点点你能制出高等级的药水?”怪同学此时完全有种想一口盐水喷死安雨荨的态度,要知道这么一瓶药水,魔医院可要几千金币才能买得到的。
“快跟我来!”那怪同学一把拉住安雨荨便朝校外奔去,一只腿还瘸着。可他压根都顾不上,似乎很急的样子。
“对了,我叫许天。”怪同学一路带着安雨荨奔跑,一路自报家名,很快,便穿过国都街道,巷子,姚师傅兵器坊?等到了目的地,安雨荨抬头望去,有些疑惑,他带她来这干吗?难道是姚师傅病了?
此时兵器坊的门确实关着,除了姚师傅自己生病,安雨荨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人生病,能让一直不曾关过门的兵器坊竟然关了门。
许天拉着安雨荨推开兵器坊的门,似乎很是熟了,并没有敲门,带着安雨荨便朝后院走去,等到了,安雨荨才知道生病的病不是姚师傅,姚师傅正一脸忧愁的坐在床边,握着躺在床上一脸色苍白的妇人的手,看岁数,应该是姚师傅的娘子。
“姚师傅,姚师娘有救了,你看,我带来了救她的人,她可是魔医师,姚师娘一定会好起来的。”许天那一直不多爱说话的嘴,此时如同打了兴奋剂,噼里啪啦的一口气说完一大串,似乎安雨荨便是他的所有希望。
姚师娘?没想到许天竟然是姚师傅的徒弟,这倒是个意外。
姚师傅一听到魔医师,终于抬起了头,眼中充满了哀伤,几个月不见,却不曾想,两鬓间竟然生出了许多白发,就连之前黑黝黝的胡须也变成了白色。
姚师傅倒是个深情的人:“是你?”看到安雨荨,姚师傅微微一愣,刚刚放出些许光彩的眸子一瞬间再次暗淡了下来,安雨荨他是见过的,虽然对她的印象不错,实力应该也不差,但要说她是魔医师,打死他都不相信。
“师傅,你认识她?”许天微微一愣,随后问道。
“嗯,认识。”姚师傅淡淡的回了一句,此时的他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是紧紧的握住妇人的手,眼睛一刻都不肯移开,生怕下一秒便感觉不到妇人身上的温度了一般。
“那把流星弯月刀是我送到九王府的,留着也没用,好兵器就要送给懂它的人,哎,我大半辈子都用在了研究兵器上面,是人人口中的天才炼铁师,却不曾想,连自己的爱人都保不住,我又有什么资格自称天才。”姚师傅悲悲切切,一阵叹息,都怪他平时陪她的时间太少,等到她快要离去,才知道,名利什么的一切都是空空,可后悔,一切都已经来不及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