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群臣目瞪口呆。
&esp;&esp;陈老太傅险些当场晕过去。
&esp;&esp;礼部尚书战战兢兢地上前,问道:“不知是哪家公子入了陛下慧眼?”
&esp;&esp;女帝大手一挥,表情随意:“这你们就不必知道了。”
&esp;&esp;朝中响起一声惊叫。
&esp;&esp;“老太傅——”
&esp;&esp;晕倒的老太傅被送回了家,醒过来以后气得卧病三月。
&esp;&esp;三月以后去上朝,看着龙椅上挺着大肚子的女帝,再次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esp;&esp;国门不幸啊!
&esp;&esp;三月又三月,陛下要分娩了。
&esp;&esp;女帝不像男皇帝,男皇帝随便拉着一个有孕的女子入宫,向大家宣布说她肚子里怀的是朕的龙种,群臣心里还要打鼓,对这位皇嗣的血脉也要打个问号,将来想继承大统也多半不可能。女帝不一样,她肚子里的孩子,谁敢说一声不是皇家血脉?不是嫡亲的皇女皇子?
&esp;&esp;国门不幸啊!
&esp;&esp;陈老太傅眼白又要往上翻,荣国公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老太傅的胳膊。
&esp;&esp;“太傅息怒。”荣国公语气温润平和。
&esp;&esp;陈老太傅缓了缓,还是气极,一时口不择言:“什么叫我们不必知道?大楚昭昭数百年,焉有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之理?她将天下儿郎当什么?配种的种猪吗?!”
&esp;&esp;荣国公沉下声音:“太傅慎言!”
&esp;&esp;说男儿是种猪,那陛下是什么?
&esp;&esp;陈老太傅反应过来,也是一脑门的冷汗,他立刻环顾左右,好在所有人都在为陛下分娩忙碌,无暇他顾,除了……
&esp;&esp;一旁始终绷着脸的镇远侯。
&esp;&esp;这位镇远侯姓窦,年纪不大,三十来岁,也就比当今圣上大两岁,高大英武,是女帝镇守边关时麾下的得力干将。她回京后,窦将军留在西北,边关战事多,好立军功,果然没几年窦将军便战功赫赫,成为启元朝。
&esp;&esp;今上是个疯的,不可用常理揣度,在她对信王下手前,必须安排人手保护好信王。
&esp;&esp;贵为三公之一,陈老太傅这点事还是做得到的,连皇帝也不知道他豢养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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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明黄的帐子内,女帝靠在软软的枕头上,气定神闲,除了额角沁出来的细汗,时而微蹙的眉头外,看不出正在待产。
&esp;&esp;“陛下,开了二指了。”接生的嬷嬷掀起单子看了眼,回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