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长风心想:下次和何宴出门,我还得带双翅膀吧,这也太刺激了。又一转念,止不住心里的宽面条泪:外公,我想回家——-不会背着副团偷偷给团长烟抽的马仔不是好兄弟。和孟昆仑分别后,刚找人要了根烟抽的方遒,烟都还没来得及点燃,就被匆匆赶来的孟昆仑抓了个现行。“出事了,那两个人居然跑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方遒腕上使了个巧劲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指间的烟飞掷到了远处,然后将双手伸出来拍了拍,一脸莫名道:“什么?我手上没有东西。”孟昆仑狐疑地看了他几眼,抬手撸了撸自己头上的绒帽:“你不是又偷偷抽烟了吧?”“说正事,怎么个情况?”方遒做了个手势,示意边走边说。“是负责送饭的兄弟报告的,”孟昆仑道,“他推开门后,发现屋里竟然空无一人。”方遒问:“怎么出去的,两个大活人难道可以凭空蒸发不成?在这之前,就没一个人发现异常吗?”“……屋外还齐刷刷晕倒了一排守卫,叫醒他们以后,也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个别人隐约看见了速度极快的白影划过。”方遒听着听着,蹙起了眉头:“倒是小瞧他们了。晕倒的守卫都在哪个方位?”“是南面那一排。”“门在北面,锁着,外面也有人看守;窗开在西面,但是那边的守卫没发现异常;倒是南面对着墙的莫名其妙倒了一排,有点意思。”正说着,二人就到了现场。雪莉已经等在了门口,她的瞳色很淡,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呈现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她冷冷地向方孟二人点了下头,便算是打了招呼。方遒对此已是习以为常,也没有开口寒暄,只是大步迈入屋内,环顾了一圈,便抬头看向上面的雨棚,入目赫然好几个洞。虽然觉得很是不可思议,但事实摆在面前也不能不认。方遒似是叹息一般地说:“敢就这么闯野堡的,果然也不会是什么等闲之辈,大意了——找个时间还是把头上这几个洞补一补吧。”孟昆仑会意后,也觉得诧异:“这么说,那两个兔崽子是从这上面出去的喽?这么高,他们是属袋鼠的吗?”方遒无语地看了孟昆仑一眼,说:“你忘了他们身上绑的绳子了么?”“嘿,还挺会废物利用的!”孟昆仑咧嘴一乐,“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断的绳子……用完了也不知道给我们留下。”“出去看看。”方遒说着,又快步走了出去。南面的守卫此刻已经恢复了状态,都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得笔挺笔挺的。“看样子他们是在弄晕了我们的人后,从房顶荡到了这棵树上,然后往通城深处去了。”方遒观察了一会儿后,下了结论。“关键在于,他们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晕我们的人的呢?”孟昆仑问。“好问题,不过你现在最好先派一队人朝那个方向去追。”孟昆仑依言照办,吩咐了小六带头的小队负责这件事。方遒转头就问一旁站着的守卫:“当时你是直接晕倒的吗?有看见白影吗?”“……我看见白影了。”这位大兄弟还是第一次直接和团长对话,由于心底一直对方大团长极为敬仰,一时间竟暗暗激动得身体都有些哆嗦。“说说。”方遒惜字如金,并不打算将同样的话再问一遍。大兄弟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回道:“我的动态视力向来是很不错的,所以可能比别人多看到点什么……我个人觉得,那个白影,很像……一只鸟。”“鸟?”方遒回头和孟昆仑对视一眼,“难不成是精神体?‘草食者’的精神体……鹦鹉么?”守卫大兄弟想了想,犹豫着还是说了:“其实我在晕倒前,隐隐约约还感觉到精神被攻击了——就是脑后好像有根神经酥麻了一瞬间。那时间太短了,而那一扎又太轻微了,我拿不准是不是错觉。”孟昆仑对方遒说:“看来是精神体的袭击不错了……但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诸如蛇这样的精神体,毒素也只能在精神体的身上起作用,从而间接导致人的肉体中毒,但我们的人都并没有把精神体放出来……而且也没听说有哪种鹦鹉是带毒的。”“除非……”方遒捏着下巴陷入思考,“除非拥有这个精神体的人,精神力格外强大,强大到即使对手没有放出精神体,他也可以无视这一点,隔着人的肉体对其精神体进行了攻击……”孟昆仑听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这怎么可能,天方夜谭吗不是?!我记得你的精神力直逼ss级了,你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