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工作室,他想要一直开下去,也在遗嘱里交待给了傅奕行。
傅奕行的性格虽差,但经商的手段还行,这么大一个傅氏都撑下来了,更不用说是小小的一个工作室,至少不用怕倒闭了。
现在唯一遗憾的就是他没能参加格美奖的颁奖典礼,时间不够了。
谢长乐放下了画到一半的设计稿,感觉心脏跳动得很快,传来一阵刺痛。
他捂住了胸口,走出去打了个车,让司机送他去医院。
司机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不停冒汗,还以为得了什么急病,油门猛踩。
谢长乐坐在后排被摇得七晕八素,心想:可能他等不到自然去世,就要出车祸死了。
要是车祸死,就太没有美感了。
还好,司机是老司机,虽然开车有些鲁莽,但还是安安稳稳地把谢长乐送到了医院,还热情地问要不要帮他去挂号。
谢长乐:“……不用了,我没生病。”
司机奇怪:“没生病还去医院?”
谢长乐:“我去等死。”
司机:“……”
谢长乐确实是来等死的。
为了防止出现没有人发现他去世的情况,他早早就预定好了床位,直接从入院到入土,一步到位。
谢长乐轻车熟路地来到了1病房,不用护士招呼,直接静静地躺下。
躺了一会儿,他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接着病房门被推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一看,还是个熟人。
医生:“怎么是你?”
谢长乐无力地抬起了手:“真巧啊。”
医生拿出了本本,开始纪录:“你来住院是哪里不舒服?要做个检查吗?”
谢长乐:“不用了,我来等死的。”
医生:“???”
谢长乐:“……我得了绝症。”
医生:“病入膏肓?”
谢长乐点点头:“马上就要死了。”
医生无语:“我看你是病得不轻,我是说,精神上。”
谢长乐十分赞同:“我觉得肉-体上也差不多。”
医生在本本上写了一行字,间或抬头看向病床,见谢长乐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问:“你家属呢?”
谢长乐:“我没家属。”
医生对那天的那三个青年记忆犹新:“那三个人呢?和你是什么关系?”
谢长乐回忆了一下,说:“一个是前夫,一个是朋友,还有一个是高中同学。”
医生感叹:“你这关系还真够复杂的啊。”
谢长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