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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第1页)

徐凤白眨着眼,没有否认:“早与你说过了,露水夫妻当不得真,你成不成家于我来说都一样,明白吗?”她向来这样,他才不以为意。长发散开在脸侧,徐凤白低着眉眼的模样平添了三分媚色,他低头看着,情动,唇角才要落下,腰腹一痛整个人直接摔了床下去。徐凤白随即坐起,长发在胸前微动:“得寸进尺。”赵澜之才拍拍身上站起来,院子里的狗儿突然叫了两声,二人面面相觑,很快齐齐的脚步声越发近了,门口的洪运刻意扬起来的声音,屋子里听得清清楚楚。“殿下,怎地这个时候来了?”“你主子呢?”“回殿下的话,主子已经歇下了。”“……”四目相对,徐凤白抓了枕边的外衫这就穿上了。敲门声响了起来,她穿鞋走了门前去:“什么事?”洪运忙道:“殿下请主子书房一见。”女扮男装十几年,徐家荣耀一时,怕撕破脸皮的不是李昇,而是她,而对于此事,赵澜之和李昇都心照不宣,所以有时候刻意退让也是留给彼此唯一的默契。脚步声似都远了些,赵澜之不走,她真是没个歇息了。徐凤白随意绾了发,低头又仔细系了扣子,猛地发现自己胸前高高耸起,还在柜里拿了斗篷披在身上:“我去书房坐会儿,赶紧走,再不走,我今晚都不用睡了。”赵澜之也知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好时候,嗯了声,送她到门口。洪运等得直着急,来回踱着步,影子就在门上映着,来来回回来来回回的。徐凤白才要开门,手腕又被人拽住。赵澜之追过来站在她的身侧,就那么低眸看着她,到底还是不放心:“你这么长时间不来找我,也不许我找你不兴我碰你,另外有人了?”这个时候他还记挂这个,她真是不想理他。一手扶着房门才要拉开,尚还年轻的男人又将她手腕握紧了些,又恼又急:“或许,二皇子日日在你眼前,这么长时间怕是早不气他了,你和他有没有……”许是心里没底,话说了一半,顿住了:“没事没事,你去吧去吧!”说是让她走了,但还下意识拉着她,徐凤白没有开门,到底还是回了头。她叹着气,真是被他磨得一点脾气没有了:“没有,没有,都没有~”话音才落,男人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好,那你说话算话。”门外的洪运直催着,徐凤白才要动,耳边一热,赵澜之轻轻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与她低喃着。“你再忍忍,我一定把你从那泥潭拉出来。”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支持,十点的存稿箱更新之后我回来发上章的红包~淡淡外面阳光大好,秋菊已经落了,小白就在花圃里面乱跑,上蹿下跳的。要入冬了,再也看不见蝶儿扑花,徐椀拿了个小铲子,蹲在花圃边上挖着花根,牡丹花季已经过了,只怕一来霜,叶也落了。真是人小,力气也小了很多,挖了半天,也没挖出来一个。花桂只当她在外面玩,根本没注意到她在干什么,花圃里经了两场雨,泥土松软潮湿,她的鞋上踩的都是土,手上也是,挖得正来劲,洪珠从外面回来,奔了她的面前。说是徐妧让她过去,刚好扒开了土,挖出来一个花根,徐椀仔细切断叶片,包着交给了洪珠手里,叮嘱她让她放在阴凉的地方。花桂才收拾好屋里,一出来看见她浑身是土,咬牙给她提屋里去了:“我的小祖宗,才一会儿的功夫,你去花圃打滚了不成,看看这么多土,赶紧洗洗!”徐椀偷笑,有的时候多做一点淘气的事,似乎反而更有意思。在花桂的督促下,好好洗了一番,也换了双鞋,怕徐妧等着急,抱着小白就出来了。隔壁园子里,偶尔传来一声狗叫,孩子们的尖叫声也不绝于耳,徐椀快步走进,徐妧手里拿着块肉干,正在逗弄地上来回跑着的小狗。短毛的狗儿兴奋过头,跳着直扑腾她。一边站着个圆滚滚的小小公子,看着也就十来岁的模样,直拽着徐妧:“表妹看看就行了,别逗狠了,它会咬人的。”徐妧很是扫兴的样子,回头一拳头捶在他的肩头:“咬人就让它咬你,谁让你吹牛了,我让你抱猫儿来,你抱狗儿来干什么!”徐椀略一思索,想起了这个人来。徐妧口中的是是是表哥郑何,他从小就胖了些,因为在徐妧面前,他从小被打到大,向来逆来顺受,一张口就是是是的。果然,他一如既往地低头:“是是是,表妹说的是。”徐妧白了他一眼,一抬头看见徐椀了,赶紧叫了她过去:“阿蛮快来,诶?这猫儿又送给你了啊,我还让我表哥带猫了,可惜他弄错了。”徐椀笑笑,与她一起站了窗下:“没事,小白回来了,我养不了那么多的。”小狗儿也撒欢撩撅儿地跑,徐婼和徐婳远远站着不敢上前,倒是徐芷拿着个草棍直往它身上扔,惹得它又跳又蹦,摇着尾巴跟着她。徐妧的腿已经完全好了,用手指头直戳着小表哥的胳膊:“还给我带什么了?”说到这个,郑何叫她进屋。桌子上摆着好几样东西,都是他带来的小玩意,徐妧挨个打开了,都是女孩家的梳子镜子之类的,她甚觉无趣,瞪着郑何,最后扑过去又是一顿捶。徐椀坐在另外一边,托腮看着她们。怀中的猫儿偶尔喵一声,这场景似乎带了她回到过去。那时候皇帝一道赐婚的旨意下来,徐妧差点昏过去,她又哭又闹的主要原因,其实徐椀知道,郑何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长大以后也情深甚笃。那时候郑何已经瘦了下来,但因为徐妧的腿,郑家是知情的,所以一直不大同意。二人私定终身,不想突然降下来这么一道旨意,可谓是晴天霹雳。那时候的郑何是什么模样的呢?徐椀仔细回想,但是只是依稀只能记得个大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现在,她爹也留在京里了,徐妧的腿也已经好了,徐椀看着她和郑何打打闹闹,突然想到,不好的事情如果可以提前注意,是可以避免的,例如那桩婚事。只说有事,连忙退了出来。回到自己院里,再没心思挖花根了。无从下手,仔细回想,赐婚之前,她整日沉迷书海,根本没注意到过什么郡王爷。在记忆当中,小时候缺失的不只是赵澜之,那时可不像现在,还能和小舅舅出门看戏,她在徐家和姐妹们在一块,除了平时那点乐子之外,就是看书。外面根本不知道徐家还有一个徐椀,赐婚的旨意……是怎么说的来着?外面传闻是怎么说的来着?常胜将军班师回朝……被封为王……他不白,那时看着也就二十三四的样子,除却那道疤的话,左边侧脸还是很好看的,只怪她当时有些怕他,平时都鲜少一起说话。从哪里打探一番才好,计算了下年纪,比她大六七岁,现在应该十三四了吧!十来年的光景,就是样貌也不可能一样,趴在床上翻滚了小半日,迷迷糊糊竟是做了个梦,梦里似是夜晚,红烛映着幔帐,火红的盖头就在眼前。男人喝得叮咛大醉,挑了她的盖头。成亲之前,王夫人可是叮嘱过她了,夫妻之间圆房是必不可免,说疼过了那一晚就好了,她还说新婚之夜多叫两声夫君,男人多半会疼惜妻子,不那么折腾的。她自己也恶补了下共色图,里面的姿势可真是让人面红耳赤。合卺酒她是喝了壮胆的,和一个陌生的人赤身相见,再怎么说也是又羞又怕,她记得舅母的话,一个劲地叫着夫君,不敢推他,就狠命地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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