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翻了个身,发现腰腿痛到差点窒息,真是爽!死!了!
后面简译说了一堆话,讲的是什么左绫没认真听,睡过去时只有一个想法简译讲话挺催眠的。
……
第二天,左治国带小女儿程心去了江家拜年的计划被毁了。
左绫下手没轻重,程心的腿被划开好几个口子被送去医院,好在没伤到什么要害。
一想到这事左治国还是好气,在他眼里左绫就是嫉妒程心,明知道她学跳舞的还拿刀往她腿上割!
心底打定主意从江家回来就送她回乡下。
带上年礼拉着程白就去了江家。
去江家前是打过电话通知的,原本是奔着升华感情的念头去的,谁知道江家要见左绫,没交谈几句就被一句:明天上门见见孩子给打发了。
左治国心里不得劲,昨天刚打完,难道又要放下面子去哄?我还是她爸,生她养她的,还要去供着她,天底下哪有这种事。
左绫作为自己女儿做的唯一一件看得上眼的事也就救了江宝贝,身为孩子的父母,四舍五入不等于自己救了江家女儿?没他把左绫生出来说不定江家女儿已经没了。
让生活变得更好为了啥?为了孩子啊,没有钱拿什么养她们?拼死拼活不就是为了给孩子创造好的教育环境,希望孩子成为有用的人?
左治国越想越觉得左绫要是有程心和她那几个表姐妹们一半乖巧懂事上进就好了。
不过和江家打上交道,生活水平直线上升,江家救命恩人这层身份给工作带来很大便利,傻子才不乘机绑着这条船。
程白在副驾驶见左治国唉声叹气,又不开车回家,也明白要去哄那杀人犯有多隔应,抱怨道:“要不等她们上门就说左绫爷爷奶奶那边想念的很,送回老家去了。”
左治国更郁闷了,暗叹程白没脑子听不懂人家话中话:“人家摆明就是要看那小白眼狼,话里话外不就是在传达给我们那点小恩小惠是看在左绫的份上。”
程白急了:“你凶我干嘛?你要是有本事干嘛还扒拉这江家,我这是为的谁?左绫要是从小养在身边也不会坏成这样!不坏成这样哪有这糟心事!现在谁还敢去搭理她?那天被捅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左治国觉得程白无理取闹:“我和江家走近些是为了我自己吗?当初要不是你看不上我家那穷沟沟生下孩子就跑回岳母家,我还至于把孩子丢给父母吗?”
“左治国!你说话丧不丧良心?我为什么跑你没点数吗?你妈就是看不上我,什么垃圾都藏着掖着,我给你生孩子就因为是女孩,我要吃口肉都要跟你妈吵半天!你父母有把我当家人吗?”
越说越气:“当初我妈让你把孩子接回来,你怎么说的?不是你说让你父母养着吗?现在跟我提当初跑?要不是我妹夫带你入行你现在能过这日子?要不是我娘家出息点你现在还在制衣厂累死累活拿那点死工资!”
每次一吵就是妹夫说事,左治国老脸一沉乌云密布:“你现在吃的喝的哪些不是我挣的?跟你妹夫做事那些年我吃的亏还少吗?啊?是你妹夫给你挣的房子给你现在生活?你妹夫给你养妈吗?”
左治国很少对程白发火,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离心,只好转移话题语气软和下来:“那明天怎么办?”
左治国没答。
“要不我让我妈去把左绫带回来?我就不信我妈还搞不定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见程白说到正事上了,左治国也没那么气了:“那孩子记仇,不管用。”
程白突然又担忧起另一件事:“要是明天见了江家人她又乱说话怎么办?”
左治国也担忧,但又放下了:“别想没影的,她肯不肯跟我们回家还是个大问题。”
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头大,这时左治国的电话响起。
程白示意他接,随后就听他道:
“妈,诶,左绫在家里呢,给她接?我现在没在家啊,我在外面做事,她好着呢,她那个房间的座机应该坏了吧,回头我送去修修,我是他爸我还能把她怎么?妈你也别老去找她,因为你们她跟我和程白都不亲,我们教育她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你们不惯着她,不理她了,她就知道我们做父母的对她的好。”
“我没说你跟爸的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应该习惯亲生父母的存在,父母怎么会害她,等她懂事点你们再打电话给她吧,你和爸保重身体啊就先这样了,我还得忙。”
程白见他把电话挂了,问了句废话:“你老家那边的?”
“嗯。”
程白翻了个白眼:“我妈都猜到了,你老家那老虔婆肯定在村里说过我们什么,左绫就是跟乡下那些八婆学的嘴,不然十三四岁的人哪会跟自己的父母顶嘴,像对仇人一样看我们,坏就坏在你妈那。”
讲这些有什么用,左治国不耐烦:“先去左绫那边,你见了也别对她发脾气,换个角度把她当亲戚家孩子处,等她成年毕业了把她嫁远点,我们老了人也不指望她养了。”
程白根本没有再去搭理左绫的心思,反正她是不会管左绫了,也明白能跟江家搭上关系也知道意味着什么,放点姿态她还是能做到的。
阴阳怪气地嘲讽左治国的后头那句养老:“你真能想,三岁看到老,她今年十四了什么德性你眼又不瞎,还指望她养老?死了不在你坟头踩几脚就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