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成亲三年以来,他首度&ldo;一振夫纲&rdo;,只可惜闺房之乐,对外人说不得,不然早就昭告天下。上官直抱了季淑,心头又动了火,摸索着低头想亲个嘴试试,却忽地觉得有一股冰冷的东西,贴在自己脖子上。上官直垂眸,隐隐地望见季淑手中握着一物,定定地抵在那里,他还没察觉不妥,懵懂问:&ldo;做什么?&rdo;季淑将手中之物往前一顶,喝道:&ldo;让你住手!&rdo;上官直这才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这才觉得那东西冰冷且尖锐的,不由皱眉叫道:&ldo;你拿的是什么?还不快弄开?&rdo;季淑道:&ldo;别动,你动的话,小心这东西就刺了进去,到时候上官家只好到别处找个爷回来了。&rdo;上官直松手,很是心惊,说道:&ldo;你疯了?你这毒妇,你只的想杀了我么?&rdo;季淑说道:&ldo;我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不过杀了你,苏倩跟暮归不就成了寡妇了么,‐‐但你也别逼我!你知道我又是毒妇又是泼妇还是淫-妇,什么都做得出!&rdo;上官直咬牙切齿,垂眸看那东西,说道:&ldo;你早就有所准备,要对付我?&rdo;季淑将手中握着的簪子稍微一撤,举手,&ldo;啪&rdo;地甩了个耳光过去,道:&ldo;你上次离开前说什么了?你这么快就忘了?我替你记得,‐‐你说再也不来了,我请你都不会来,如今是怎样?&rdo;上官直自知理亏,却仍恼道:&ldo;你说话就是,何必动手动脚的,上回你抓破我的脸,太太好一顿问,我……我都没说是你!&rdo;季淑很想再给他一个耳光,可惜手有些疼,便作罢,仍旧用簪子抵着他的喉头,说道:&ldo;你当我很感激么?‐‐你要别对我做那种禽兽行径,怎么会留下伤?&rdo;上官直哼道:&ldo;禽兽行径?&rdo;季淑道:&ldo;有我说的份,没你说的份,你给我闭嘴!&rdo;上官直愤愤瞪着她,道:&ldo;那你想怎么样?&rdo;季淑凑过来,说道:&ldo;现在你乖乖地给我滚回去,我会尽快地挑个黄道吉日,让你纳暮归为妾,暮归你也见到了,生的标致,且又善解人意,怎么也没得挑,如今你左一个苏倩右一个暮归,就请离我远远地,别来烦我,如何?&rdo;上官直道:&ldo;我们是夫妇两个,不是你所说禽兽行径,……你为何要把暮归塞给我,你……打什么主意?&rdo;季淑笑道:&ldo;真的不是禽兽行径?&rdo;上官直说道:&ldo;嗯!&rdo;季淑心中一转,说道:&ldo;那先前你跟我说,我下药迷-奸你,我们在秋千架上,葡萄架下做的事,是不是禽兽行径?&rdo;上官直一怔,呐呐地说道:&ldo;那个……那个……&rdo;季淑说道:&ldo;噫,先前你说起来,还一副失足良家妇女的德性,这回怎么变了?&rdo;上官直脸上发红,支支唔唔,说道:&ldo;那个是有些逾矩的,不过我们在房里……就不算。&rdo;季淑笑道:&ldo;原来在房内的不算,在外头的就算……那么我问你,如果现在我想要到外头去……在秋千上同你……快活似神仙,你去不去?&rdo;她说这句话时候,刻意放低了声音,眼中也带出几分水光媚意来,轻飘飘地望着上官直。上官直看着她绝色丽容,想到昨日她在自己身下婉转之态,忍不住喘息也急了几分。季淑凑过来,在他耳畔轻声问道:&ldo;爷……究竟去不去呢?&rdo;上官直脸上更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正在天人交战,心道:&ldo;她是当真的么?这个淫妇……又来勾引我做那种毫没廉耻之事,古人云: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不可,不可!然而……可、可是……她、我们既然是夫妻,那种事的话,应该也无伤大雅,古人又云:……&rdo;正在反复思量,忽然觉得身子被大力一推,上官直毫无防备,整个人顿时跌下床来。上官直摔得结实,半边身子剧痛,趴在床边儿上一时动不了,却听里头季淑说道:&ldo;口口声声骂我,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你那副色迷迷的德性是什么?赶紧滚!‐‐实话跟你说,老娘绝不会同你做那种事的,反正你现在又有苏倩又有暮归,随便哪个或者两个一起去都成,听到了么!只别在我跟前晃眼!&rdo;上官直从地上爬起来,心中怅然若失,又带几分冰冷的酸楚,望着那仍旧颤动的床帐,里头之人若隐若现,上官直实在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喃喃道:&ldo;你好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