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唱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向季淑,季淑笑道:&ldo;像你这种爱诬赖人的,去那种下-流的地方混,倒是很合适,那里的妓-女,比你更会诬赖人百倍,咬人一口,才是真正的入骨三分,你既然爱这一招儿,不如就去哪里仔仔细细的学上一学。&rdo;季淑说罢,晚唱跪在地上向着季淑爬过来,哭道:&ldo;奶奶,奶奶我错了,你不要让我去那种地方,奶奶,求你了!&rdo;季淑抬脚将她踢开,说道:&ldo;滚!会反咬主人的狗,我没打死就已经算是仁慈了!&rdo;季淑厉声喝道:&ldo;春晓,叫外头的人牙子进来,把她领出去,记得,要选最脏最烂的妓寮让她好生呆着!&rdo;春晓战战兢兢,竟说不出话,旁边夏知忙捣了她一下,春晓才答应了声,往外就走。晚唱转身扑过去,抱住春晓的腿,哭道:&ldo;春晓姐姐,求你救我,不要去,不要去啊!&rdo;季淑淡淡看着,目光却在旁边的暮归脸上扫过。春晓生怕惹怒季淑,奋力将晚唱推开,急道:&ldo;你求我有什么用,还不去求奶奶?&rdo;晚唱松开她,又扑到季淑跟前相求。季淑斜睨着人儿,片刻后才冷笑了声,道:&ldo;那好吧……念在你跟了我一场的份上,倘若你老老实实地把实情说出来,我还考虑饶了你。&rdo;晚唱怔了怔,看看季淑,又偷偷看了暮归一眼,仍在犹豫。季淑眯起眼睛,道:&ldo;怎么了?想好了么?究竟是谁跟你说,对太太诬赖我的?又究竟是谁……想要趁我不在,飞上枝头变凤凰呢?&rdo;晚唱咽了口气,沉默片刻后缓缓站起来,竟转过身去。季淑见她神色略有几分木讷,心头一动,却见晚唱双手紧紧一握,有决然之意,季淑放下茶盏,急道:&ldo;拉住她!&rdo;春晓夏知不解,却急忙上前拉晚唱,不料晚唱冲的急,竟自两人手中挣脱,冲着门旁冲去,彭地一声,整个人撞在门边墙上,额头上撞出一团血来,缓缓跌倒地上。季淑霍地站起身来,瞪大眼睛看地上的晚唱。春晓吓得大叫一声,同样大叫了声的还有暮归,季淑仔细看了阵儿晚唱,才转头,说道:&ldo;暮归,这个结果你满意么?这屋子里头,能让晚唱豁出性命维护的人,我想不出有第二个。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忍心要看晚唱替你去送死!&rdo;24、梨花:不知今夜属何人冷汗自额角晃落,暮归伏在地上,乱抖说道:&ldo;我并没有想她替我去死,我也不知道奶奶竟然会如此动怒,既然如今一切都覆水难收,我也不用瞒了,的确是我叫晚唱把药放在爷的茶里的,这个我认了,‐‐可是奶奶你别忘了,先头是你答应,要抬举我当爷的妾,我为了奶奶这一句诺,鞍前马后尽心尽力,可是奶奶近来却只字不提,我不过是……不过是想取回自己的东西罢了,我是有错,可是奶奶难道就撇的清么?&rdo;她声嘶力竭,大声叫道。季淑愕然,颇有些意外,问道:&ldo;我?要你当妾?&rdo;暮归冷笑了声,说道:&ldo;我就知道奶奶善忘,或者是根本就不想要记得,事到如今只有你说的份儿,哪里有我们当奴婢们说话的余地?只是可惜了晚唱,她实在……太傻了,就白白死了。&rdo;双眸一闭,落下泪来。暮归说着,就看向晚唱,季淑扫她一眼,说道:&ldo;把晚唱抬出去,请个医术好的大夫来看看。&rdo;春晓急忙跑出去喊人。暮归吃惊道:&ldo;晚唱她…她没死?&rdo;季淑冷哼,道:&ldo;哪里有那么容易就死了?&rdo;缓缓落座。旁边夏知心怦怦跳,奉了茶给季淑,季淑端过来,看向暮归道:&ldo;我只是有些想不到,你竟然真想当妾……你为何不再提醒我,反而要用药,如今真弄得天下大乱。&rdo;暮归呆了呆,摇头说道:&ldo;我怎敢跟奶奶再说,我吃不准奶奶的性子……另外,爷从来不会对我们丫鬟假以颜色,我、我不过是想赌一赌。&rdo;季淑望着暮归泪痕狼藉的脸,暗暗摇头,道:&ldo;你一个丫鬟,怎知会有这种药的?&rdo;暮归道:&ldo;先前奶奶有过,我自然记得。&rdo;季淑心头一动,忽地想到上官直的那句&ldo;你在酒中下了催情药&rdo;,一时大汗,却仍问道:&ldo;那么,这药是哪里来的?&rdo;暮归道:&ldo;是……外头得来。&rdo;季淑说道:&ldo;是谁给的?&rdo;暮归犹豫再三,终于说道:&ldo;不、不记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