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回过身来望着上官直,说道:&ldo;我害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不跟我分开,早晚有一天彻底害死你。&rdo;她不过是想趁热打铁,促使上官直跟自己和离罢了,听上官直方才所说,还以为上官直又在为他的遭遇不平,又哪里知道自己害他怎样了?上官直见她说的自在,脸上又痛又恼,上前一步将季淑的手腕握住,说道:&ldo;反正现在我跟死是没什么分别了,你这泼妇若是够狠,就将我害死也就罢了!你害啊!&rdo;季淑见他一反常态,吓了一跳,说道:&ldo;你好好地站在这儿,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什么跟死没什么分别了?&rdo;上官直的眼睛红红的,一副痛心疾首之态,终于说道:&ldo;你……&rdo;季淑正等着听,就听到外头有人说道:&ldo;是子正贤婿来了么?&rdo;房门打开,花醒言迈步自外进来,上官直及时停口,转身上前行礼,道:&ldo;参见岳父大人。&rdo;季淑看看他,也跟着走到花醒言身边儿,说道:&ldo;爹爹你回来啦!&rdo;拉住了花醒言的手,亲热之情,溢于言表。上官直在旁边瞥见,内心满满地苦水,只仍憋着。花醒言向着季淑笑笑,道:&ldo;我从宫内回来途中,就听人说你到了此处,我便也跟着过来,在门口却又听闻子正来了,怎么,你们两个方才在说什么?&rdo;上官直心一跳,便冲着季淑使眼色,季淑心头微动,说道:&ldo;爹爹你回来的正好,他有话要跟我们说呢。&rdo;上官直瞪向季淑,季淑笑眯眯看他,花醒言看看两人最后问道:&ldo;到底是何事?&rdo;上官直垂头,道:&ldo;岳父大人,无……无事。&rdo;季淑说道:&ldo;什么无事,你刚才气愤地冲我叫嚷,说什么我害得你是个半死之人了,我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哪里害过你,如今正好儿,爹爹回来了,就让爹爹做个见证,谁是谁非一目了然。&rdo;上官直身子一颤,脸上红红白白,却仍不说。季淑道:&ldo;你不说那就是没有那回事了?你这样平白诬赖我是怎样?爹爹,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回来养一养,他就迫不及待的追来,大吵大嚷,扰人清净不说,还盖这么大一顶帽子在我头上,他是我夫君,我怎么会害他半死?他这不是要逼我死么?爹爹,我不依,我可不能跟他过下去了!&rdo;花醒言微微一怔,继而拍拍季淑的手,说道:&ldo;淑儿,别急,等为父问清楚了再说。&rdo;说罢之后,便松开季淑,将上官直的手腕,将上官直拉着走到旁边,说道:&ldo;子正,究竟是怎么回事?&rdo;上官直回头扫一眼趾高气扬的花季淑,又看看花醒言,终于说道:&ldo;岳父大人,小婿有苦难言。&rdo;花醒言道:&ldo;你自管说出就是了,我知道淑儿性子娇蛮,若真是她不对,我自会替你教训她。&rdo;上官直摇头道:&ldo;纵是如此亦无用的。&rdo;花醒言皱眉道:&ldo;子正,你是个君子,须知道事无不可对人言的道理。&rdo;上官直看眼花醒言,难堪地闭了闭双眸,终于低声咬牙说道:&ldo;岳父大人,……小婿、小婿已被她害得不能人道。&rdo;花醒言大惊失色,道:&ldo;什么?&rdo;上官直豁出颜面,说道:&ldo;自从上回她……死而复生,小婿,小婿就不能再……&rdo;花醒言说道:&ldo;这……这……&rdo;饶他是朝廷重臣,见惯风雨,什么魑魅魍魉,诡谲之事都不在话下,但听到上官直说出这句之事,却着实意外,一时竟无法继续。旁边季淑探头探脑,见状说道:&ldo;你们悄悄地在说什么,什么不人道?&rdo;季淑是个现代人,掌握的古文言语有限,近来入乡随俗,也跟着大家学,偶尔变得文绉绉的,她听到上官直说&ldo;不……人道&rdo;,惯性就想到一些&ldo;残害小动物&rdo;或者&ldo;虐待丫鬟&rdo;的行径上头去,因此却也并不惊讶,心中只想:&ldo;他告我的状正好,我添油加醋一番,也许爸爸就答应我们离婚了,到时候我只守着爸爸,多好。&rdo;因此心里反倒喜滋滋的。花醒言跟上官直对视一眼,花醒言咳嗽一声,道:&ldo;淑儿你稍等片刻。&rdo;说着便又拉着上官直走开两步,说道:&ldo;子正,你说的可是真的?&rdo;上官直悲愤交加,却不敢在长者跟前失态,便道:&ldo;岳父大人,如此丢脸之事,我会随意乱说的么?实在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