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亦将声音放得柔和,道:&ldo;的确是老天有眼,她嫁过来三年都无所出,不然的话又是麻烦,我早就跟爹娘商量着要休她,只碍于花家那老狐狸罢了!如今她死了倒真好,你也争气些,生个一子半女,我便可以借机将你扶正,你先前在她跟前吃的委屈,也算尽都弥补了。&rdo;女人忙道:&ldo;爷这般替妾身着想,妾身感激涕零,真正死也甘心……妾身一定会早些替爷生个子嗣,不枉费爷对妾身的疼爱之意。&rdo;声音便娇滴滴的,仿佛一拧便会出水儿。花季淑眨眨眼睛,望见墙壁上那两个儿相依相偎靠在一起,女的扑入男人怀中,男人将她抱住,道:&ldo;我就喜你这样可人疼,不比那泼妇般叫人厌恶。&rdo;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便是微微喘息跟黏黏哒哒口水交换的声响。花季淑的眼睛渐渐地瞪大,心道:&ldo;怎么回事,这是哪里,这两个狗男女又在作甚,看大屏幕影片么?没这么模糊的吧,看起来倒像是有些向限制片发展的趋势。&rdo;她忽地觉得手脚能动,便伸手去摸旁边,不料却撞上什么硬硬的,花季淑扭头一看,望见厚实的木板挡在跟前,心中忽地升起一个不祥的念头,季淑转头向另一边看,不出所料,果然又是另一边的模板。她低头看自己身上,望见的,是一身锦绣华服,层层叠叠的裙摆一丝不苟的铺陈着,华丽的太过。而底下的双脚上,一双精美的可以放在博物馆里陈列的绣花鞋。季淑伸手摸头,却赫然发现手腕上戴着几串镯子,澄黄明亮的金镯子,沉甸甸的,绞缠雕花,极尽奢华。如玉葱般的手指上,也极为大方的戴着几个金戒指,拇指上一个玉扳指,极为美而无瑕的手衬着这么多珍贵首饰,再加上那层层绣花的衣袖,这一切漂亮的如艺术品,可以切下来保存。花季淑定定看了许久,心道:这么多金子,她应该刚去抢过金器行。而耳畔的动静越来越大,女人呻吟两声,娇羞说道:&ldo;爷,不好在这里罢?&rdo;话虽如此,这声音却极为勾人,欲拒还迎。男人道:&ldo;怕什么?&rdo;女人说道:&ldo;到底是守着个死人,怕是不敬的……&rdo;男人哼了声,愤愤然道:&ldo;我便是有意要对她不敬!&rdo;耳畔一阵衣衫被撕裂发出的声响,夹杂着女人半推半就的惊叫。女人哼唧了两声,便顺势放弃抵抗,撒娇说道:&ldo;爷好坏……这衣衫坏了,明儿怎么跟人说?&rdo;男人笑道:&ldo;我再给你买几套便是了,怕什么。&rdo;女人说道:&ldo;话虽如此,只是怪羞人的……说起来,爷为何要给那人装殓的那么庄重,把些贵重首饰都给她了……&rdo;男人笑道:&ldo;怎么,你吃醋了?也想要么?&rdo;女人娇羞地叫了声,说道:&ldo;妾身怎会吃个死人的醋?只是觉得……爷对她太好了些。&rdo;男人道:&ldo;谁说我是对她好,我不过是做给花相爷看的,免得那老狐狸来见了后,挑剔我对他女儿太过寒酸,我便是要他没话说。&rdo;女人赞道:&ldo;还是爷想的周到,是倩儿想错了。&rdo;男人说道:&ldo;你喜欢那些,日后我便多赏你些罢了,再说,等你生了儿女,扶了正,难道我上官家会亏待了夫人不成?&rdo;女人嘤咛一声,玉臂舒展将男人抱住,玉体乖顺,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宛如藤缠树。男人低声一吼,腰身挺动,便入了巷,双臂紧紧箍着女人细腰,两个男女的影像在墙壁上大动起来。季淑眼睁睁地看着,只觉得这一切匪夷所思,可不知为何,尽管这些全然陌生,一路听看到此时,鼻子里却忍不住泛起了淡淡的酸意,眼中不由地也涩涩的。耳畔那女人呻吟叫道:&ldo;爷,倩儿要替你生个儿子。&rdo;男人喘了声,顷刻大动,断续说道:&ldo;好、好,就……给你一个儿子。&rdo;季淑呆呆看到此刻,便轻轻地抿嘴笑了笑,如玉般的手指摸过眼角,一丝水光闪烁。何苦何苦。就在那边两情相悦情难自己之时,季淑轻轻地咳嗽了声。&ldo;什么声儿?&rdo;女人忽地一惊,半-裸着的身体有些毛骨悚然。男人道:&ldo;你道是什么声?&rdo;用力挺动身子,底下水声靡靡,他兀自沉醉说道:&ldo;人人都说那母老虎绝色天香,然而一想到她淫-浪之态,便令我倒尽胃口,倒是你深得我意……&rdo;季淑一眼不眨看着墙壁上的动静,脑中浮现如此一幕场景:爆竹落地,遍地通红,新娘子下轿,层叠逶迤的裙摆晃动。而后,红烛高照,有一个人缓缓进了房间,枯坐在床边的新娘子身子一颤,玉葱般的手指紧紧地握住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