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裴吃惊地:&ldo;你这个疯子!这犯法的!&rdo;黄胜哭丧着脸,&ldo;我这次找去的都我过命的兄弟,想着都蒙着脸出不了什么事,可可可没想到浩哥那时候也在,为了不露馅,只能,只能一起迷晕了‐‐&rdo;曾裴痛心疾首:&ldo;你,你简直是‐‐那赶紧放人啊!&rdo;&ldo;曾哥!&rdo;黄胜真要哭了,&ldo;我那些兄弟们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截了!两个人都被带走了!回来的几个人各个挂彩!这事要闹大了!&rdo;曾裴跌坐在椅子上,拍拍自己脑门,一个劲儿地道&ldo;你这个,你这个……&rdo;黄胜拉拉他的袖子,&ldo;我只想吓吓姓叶的,让他滚地远远的,这事儿一看就知道是道上专业的人做的,浩哥……浩哥会出事吗?要不要,报警??我……那些公安会不会查到我身上?&rdo;&ldo;慌什么!&rdo;曾裴醒过神,沉痛地道,&ldo;你既然还知道怕,就给我别瞎捣乱,我也托朋友问问,到底是浩哥得罪了哪一位道上的朋友‐‐这事闹这么大,你给我安分些,这些天别乱跑,否则你那些事对景儿了就准备洗洗进去坐牢吧!&rdo;连骗带吓把黄胜噎地面无人色,曾裴才最终让他出去,自己低下头,重新戴上眼镜,遮住了眼眸间一星寒光。他冷笑,那头猪至少说对了一个,就算有人要查,要抓,查地也只会是物证俱全素行不良的黄胜,谁能查地到他身上?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胜,你不过是个挡箭用的弃子,有事没事,什么下场,与我何干?他拉开抽屉拿出另一部手机,只按了一个键就接通了:&ldo;你们找的人,事儿办的挺利索么!&rdo;对方半晌才应:&ldo;那要多亏你提供的线索。&rdo;曾裴一笑即收,&ldo;陈家,我不要和你废话,叫程明来接电话!&rdo;维盛在摇摇晃晃中睁眼,迷迷瞪瞪地看见近在咫尺的张钧浩,直觉地张嘴要骂,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他嘴上贴着张特质的胶布,别说说话了,连哼哼声都如蚊子叫一般,四下昏暗极了,只有身下偶尔的颠簸才让人察觉是在车途之中,他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操,拍戏啊?!绑架?!张钧浩醒地比他早,脸色倒还如常,一样说不了话,只是以眼神示意叶维盛安静些。他们手脚尽缚,两条大虾似地被蜷缩挤压在角落,叶维盛一介屁民,绑架当然不会是冲着他来,他登时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是倒了血霉了沾上张钧浩就没好事。张钧浩暗中动了动手腕,绳子有花招,但不算难解,他一面努力想解开绳子,一面看维盛在对面龇牙咧嘴,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倒并不是很害怕的。张钧浩家大业大,其实对这些事不是没有防备,但他完全没想到会有人光天化日之下,那么明目张胆地绑架‐‐这些强梁要不是极其没脑就是极其势大,完全肆无忌惮了。从他们绑架的手法方式来看,应该是前者,既然是没脑没用瞎大胆的,那就不过是求财,他现在穷的也只剩下钱了。叶维盛本来想走,如今走不了,还得这么狼狈地和他栓一处,他甚至有些高兴的意思,等自己的手腕上的束缚松泛些了,抽出手撕开自己嘴上胶布,在黑漆漆的车厢里对维盛耳语道:&ldo;这下你走不了了。&rdo;叶维盛忍不住呜呜地开骂,疯子啊!这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年纪都长到狗身上去了,越老越幼稚!张钧浩不去撕维盛的胶布,正色道:&ldo;这次是我连累你了,对不住了,待会你可别再瞎犟,他们求财而已,给他们就是。&rdo;维盛愤恨地乱飞眼刃,张钧浩黑灯瞎火看不真切,依旧道:&ldo;要是给绑一次,你能这么安静地听我说话倒挺好的。&rdo;他们紧挨在一处,张钧浩鼻端尽是维盛发间清爽的肥皂香,他深吸一口气,满打算再深情剖白一番,忽然觉得车身一震,而后,停止不动了。张钧浩知道这是到了,立即把胶带贴回去,飞快地将绳子绕回手腕,刚刚背靠墙躺好,车后门开了,天光刺进车内,让俩人情不自禁地眯起眼。出事的时候大概是傍晚6点多,现在起码已经过了12个小时,如果这车开了十几小时,这得到哪个地界了?张钧浩来不及细想,已经跳上两个壮汉,利索地割断脚间绳索拎起两人的衣领就往外拽。被拖下车后只见满眼荒木蔓草,一片衰绿,远远的一条小型公路顺着山腰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