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了程明。程明见他醒了,嘿嘿一笑,扶着手中的酒杯,从小餐桌前走过来,坐在床边:&ldo;又见面了?&rdo;维盛缓缓地撑起身体,他四肢仿佛被抽干了气力,绵软地几乎抬不起来,他想起了方才的情景,事到如今倒也不再慌张了:&ldo;……你就不能不这么下作吗?&rdo;程明见他居然也并不怎么诧异慌张的模样,觉得更有兴致了,一只手朝他摸去,另一只手捧着酒杯就往他嘴边凑:&ldo;你不就爱我这个调调‐‐&rdo;调笑的语气在维盛扭开头反抗的瞬间变地狠厉,忽然钳住他的下巴,强行将那半杯红酒灌了进去,&ldo;你当我是谁?还是你那个怜香惜玉的浩哥啊?!&rdo;叶维盛最终用尽全力地挥手摔开,酒杯噌地飞出,碎了一地,他迅速地从床上跳起,靠在墙角,喘息不定,下巴上殷红纵横‐‐纵使咬紧牙关,他还是被灌进不少。&ldo;你给我喝了什么?!&rdo;他不觉得程明吧他骗过来就为了给他喝喝红酒。程明笑了笑,将手指上溅到的残酒舔了,才也起身又走回餐桌前,拿起一个小小的塑料袋:&ldo;一点点助兴的药而已。&rdo;看着那一颗颗白色小药丸,叶维盛的脸顿时变地惨白:&ldo;你‐‐你要坐牢的!&rdo;程明象听到一个绝世笑话:&ldo;哈~你以为这是什么?毒品?现在你还装什么纯洁,你又不是没试过,那天晚上‐‐我想想,是哪天,好像……还是平安夜_你用了后……和张钧浩是不是玩地很high?他还告诉我,那一天,你的滋味儿,好的很……&rdo;维盛脸上血气尽失,这一瞬间,他竟不知该为哪一个消息更加震惊绝望。&ldo;怎么,不信?&rdo;程明扯开衬衫的扣子,&ldo;张钧浩自身难保了,这当口,你还指望他象当初一样地护着你?&rdo;叶维盛象听天方夜谭,程明咧嘴一笑:&ldo;还不明白?张钧浩这老小子平常道貌岸然的,出了事要求我,就把你送来投石问路了。&rdo;叶维盛缓过劲来了,嗤地一声冷冷地抬眼看他。张钧浩的确有时候世故地很,为了生意无所不用其极,但程明说的,他一个字也不信!程明嘿嘿地继续笑道:&ldo;宏泰私设账簿,隐匿50万的税款,人家证据都拿到了,这事家家都有,可被捅破了就是一万一年你知道吗?他再硬再牛,就他妈的洗干净等坐牢吧!你以为人到了那份上,还记地什么情分信义!他为了求我拉他一把,就把你骗上我的床‐‐醒了没傻瓜!?&rdo;维盛一下子呆住了,偷税,坐牢,这些与他生活完全平行无关的事一下子炸地他思维瘫痪一般……他……他要坐牢?而后……卖了他?几乎是立刻,他想夺门而出‐‐程明忙用力扯着他的手臂往回猛拉,维盛前冲力大地让他几乎要摔出去,情急之下抓住小餐桌的边沿才勉强稳住身体,桌上的玻璃杯子被剧烈晃动着摔碎在地,片片都倒映着他惊疑未定的双眼。程明冷笑道:&ldo;想去质问他?也不必急在一时,等咱们办完事儿,你再慢慢地去问他‐‐&rdo;维盛扭过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许久才微抖着声音:&ldo;他……他能出来么?&rdo;&ldo;那要问你了。&rdo;维盛瞪着他,许久之后,终于缓缓地垂下头:&ldo;是不是……之后……他就能没事儿了……&rdo;程明笑了,他知道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年已经被击溃了,&ldo;他这么对你,你还愿意为他……出来卖……真是……让人感动哪……&rdo;维盛一直低着头,无助地似乎穷途末路,程明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享受‐‐若说他为了多爱眼前这个少年而伙同陈家这头白眼狼设计张钧浩,倒是场笑话了,他就是见不得有人胆敢得罪他,胆敢为了这么点屁事对他程明翻脸不认人!张钧浩,你狠,狠地过我!?我照样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想到这,他兴致就完全勃发起来,逼近一步,看着维盛惊惶地连连退后,直到被逼到墙上退无可退。眼前的男孩象头惊慌失措的鸽子,惶恐害怕,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他舔着嘴唇,靠着他的耳垂吹气:&ldo;我最讨厌人在我床上象死鱼‐‐你跟了张钧浩这么久,功夫一定不赖……&rdo;维盛哆嗦了一下,敏感的耳垂连着脖子一点一点地被染红,程明知道是方才的药性要发作了,再衬上他含羞忍辱的眼神,他感到分身一下子窜地老高,浑身发热,捏住维盛的下巴,强迫他看着他:&ldo;反正都要做的,何不干脆点……你也舒服些,我今天可是难得不想玩其他花样儿……来,吻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