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对了,当家的,蔡靖方那里有个叫迟畅的人,算数非常厉害,可否给我用用?”韩枔问道。
当家的所说,就是现在就要开始准备隐户和隐田,不是准备,而是原来的就要拆分开来,这个倒是好办,大周现在的田地统计和主户统计其实很是混乱,只要中间做些手脚,就查不清楚,只是淮安的圩田已经出了名,只怕不那么好做,其他的先弄掉吧。
“这个没问题,你想提他做总会计师?”寒清歌望着他,问道。韩枔手上掌握着两个最大的田庄,又有河东陕西路的大片新开垦出来的田地和城堡,再加上榷场的交易,粮草茶引,而且这些项目核算起来都是很麻烦的,有时候想起来都觉得他分身乏术,迟畅来帮手至少可以在账务方面省掉他一半的精力,但是这个人,她并没有直接打过多少交道,只是感觉这是个不大说话但是算数的确很细致的年轻人。
“迟畅当家的放心,绝对不会有二心。”韩枔笑道,他自然明白寒清歌的担忧,做总账的等于寒家所有的家底都知道了,如若有二心,那就是灾难。
“恩,我给小蔡写信吧。”寒清歌点头,韩枔为人很是慎重,他既然敢保证,那就一定有所依仗“当家的,没我们什么事吗?”何离忍不住问道。
寒清歌笑着看了看姜泽,然后对何离道:“我记得念远说过,这边有一些专门做斥候的?”
“那个信道,现在已经建起来。”何离点点头道。
“说到这个,对了,郑海,咱们在江南不是有绸缎铺子吗?你和小蔡说下,把绣品铺子和裁缝铺子也开起来,然后要铺子里的伙计不露声色的收集客户信息,或者说他们听到的任何消息都记录下来。”寒清歌又转头对郑海道。
名门小姐了不起啊!老娘收集你的八卦,到时候流言都搞死你。
“还有酒楼,和酒楼里面的说书人。”韩枔加了一句,信息不光是收集,还要在适合的时候放出去。
寒清歌伸出手掌和非常默契的也伸出手掌的韩枔击了一下掌,道:“对!就是这个意思,第一先给我收集那王家小姐的事情,什么晚上尿床,偷递个帕子什么的!”
噗!没去追究是谁笑的,寒清歌非常正经的对何离道:“你们的任务才是最重的,要让黑水关成为谁都无法忽视的所在,这些事情,就不是我所能想到的了。”
做生意我在行,战争和政治,我真心不在行。
“明白了。”何离笑道。
姜泽和他其实已经开始将原来的练兵方式开始做修改了,姜家军和赵家军最大的区别在于,姜家军的将领也好士兵也好,都被训练和教导成君王第一,皇权不能有任何违抗,而赵家军,却是士兵也好将领也好,只认赵家的人,为啥?赵家的人给吃给银子,谁给银子认谁。
“我看姑娘的身子的确是好多了。”郑海忽然冒了一句。
是啊,她说这么多话一没喘二没咳嗽?
“难道是高烧给烧好了?要不,我再去那湖里溜达下?”寒清歌打趣道,话刚说完,就被几人的眼刀子给削矮了一半,低声道:“开个玩笑嘛,真是的。”
“那我先行回去了。”郑海起身道。
“还有几天就是过年了,你赶得回去吗?”寒清歌问道。
“我骑马回去,应该赶得到。”郑海笑道。
这些事情早一步去做就早一步好,寒清歌既然放弃了汴京,那么必然会把江南作为基础,要打造成像谢家那样的根基,他们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说到这个,泽啊,给点护卫给他们几个吧。”寒清歌对姜泽笑道。
“姜将军早就已经把人给我们了,姑娘放心,我不是一个人回去的。”郑海笑道,然后施了个礼,先行告退。
“说到这个,我到汴京也有些日子了,你们两也没给我仔细说说你们到底这些时日都勾搭了啥?”寒清歌拿眼睛瞟了瞟姜泽(顺带了何离)然后又瞟了瞟韩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