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婄雨面色温和,语气恭敬,“二婶,雨儿见你这会也没事不如去我那里做做?刚好前几日外祖父送了我些雪山云翠,我给二婶沏些茶再让白露准备些糕点。”
任青竹瞪视着慕婄雨,“不去。”说后带着身后的两个丫头甩袖离开。
看着气愤离去的任青竹,慕婄雨有意无意的看了眼不远处围着的下人们,“白露,我们回去吧。”
任青竹比她想象中还要容易对付,这般脾气暴燥比起慕婄雪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么,她最应该要小心就是任青兰了。
这一个下午任青竹都郁结难消,她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被慕婄雨摆了一道,关上门来对她甩脸子,一出门就装模做样的对她恭恭敬敬,偏她还拿她什么办法都没有。那个慕婄雨是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二老爷。”门外传来丫头的请安声,任青竹听了连忙将自己收拾了下迎接。
刚起身慕齐文已经踏入内室,只是脸上不再是一如既往的笑容,冷冰冰的还有一身无法忽视的怒意。任青竹心中略惊,面上扔带着笑迎了上去,“夫君,您回来啦。”
慕齐文偏过身子闪掉了她要扶住自己的手臂,径直走到桌前坐下,“你们都下去。”
屋内的丫头犹豫的看向任青竹,慕齐文见状突然怒拍桌面,“怎么?老爷的话你们都不敢听了?”
任青竹见状连忙沉着声子应和,“老爷让你们下去还快下去,站在这里做什么。”
丫头们闻声连忙退出了屋子里。
待内室里只剩下两人,任青竹才慢慢的走到慕齐文的面前,刻意放柔了声音微倾着身子向前,“夫君,别跟下人一般见识,可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若是往常任青竹这么一靠近,软言柔语的说上几句,慕齐文早就迎合上前将人拥住了,可这会慕齐文仍是一脸的冷色,甚至还伸手推开了任青竹,“你今天做了什么好事?”
任青竹被慕齐文问的不明不白,“夫君,我……我做了什么事让您生气了?”
慕齐文见她一副不知道的脸色心里更气,“你今天跟慕婄雨有争执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任青竹就气不打一处来,委屈的向慕齐文诉苦道,“夫君,慕婄雨太表里不一了,她私下里对我失礼又不客气当着下人的面却又一副极为恭敬的样子,她甚至还警告我不要去伊云夕的院子,我好心好意的去……”
“够了。”慕齐文皱眉打断任青竹还未说完的话,“所以你就当着下人的面教训她的丫头,拒绝她的好意,对她甩脸子?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入府听到了什么?大小姐不弃前嫌的对待新入门的二夫人,但二夫人侍*而娇,趾高气昂甚至对大小姐的丫头耀武扬威。这哪一条指责不是冲着我来的,你侍*而娇,侍的是谁的*?耀武扬威,扬的是谁的威?整个府里都是对你的指责,对我的不满,你做事就不能用点脑子吗?”
任青竹真没想到下午的事情竟然会在府里传出这样的话来,更没想到会传到慕齐文的耳中,看着怒气冲冲的慕齐文她下意识的去解释,“夫君,不是这样的。我根本没有想惩罚慕婄雨的丫头,更是一句话也没话,是她故意这样的,我什么都没说她就跪在地上求我饶过她了,这都是慕婄雨陷害我的,她是故意的。”
“不管她是不是故意的,事实是什么样的,现在的事实就是慕婄雨尊重你这个二婶,你却不敬她那个慕府大小姐。”想到爹方才的冷脸厉色,慕齐文就一阵头痛,“跟你姐姐多学学,她在慕府十几年跟伊云夕母女的关系好到全府上下哪个不夸?同样是姐妹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学的,这一次就算了,以后再给我惹这些麻烦,丢我的脸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任青竹从嫁给慕齐文以后都是被他捧在手心里,何时受过他的责备跟厉言,加上她本来也只是十六芳华的女子三个月前还是任府众人疼捧的小姐,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变化,白天里受了慕婄雨的气这会得不到慕齐文的安慰更是委屈极了,“跟她学?跟她学什么?学偷人吗?跟她学给夫君带绿帽子?”
慕齐文眼皮狂跳,任青竹的那些话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虽然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任青兰的清白但在外人看来,他的头上的确戴着一顶绿帽子,这件事让他在京城里丢尽了脸面,在同僚中抬不起头,这件事让他成为了一个笑话。可偏偏她还不要命的旧事重提,慕齐文怒不可遏的一把抓住任青竹的下腭,咬牙切齿的俯视着她的脸,“你说什么?!”
任青竹吓坏了,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她没有看过这样的暴戾的慕齐文,平时他都是对自己疼爱有加,有说有笑,从来没这样过。她被吓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片薄唇张张合合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慕齐文却不肯轻易饶过她,抓住下腭的手越来越用力,眼里的怒火越来越深,暴力因子全都被激发了出来,“践人,说话小心一点,别挑战我的耐心。我喜欢听话的女人,再敢反驳我的话就别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