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贵为秦国的太子,怎可这样轻易求饶。听话,坐起来。”
萧无陵的声音微冷,语气不容拒绝,秦休意只能轻轻哆嗦着坐下去,眼角含着泪不敢流下来,也不敢再说不要的话了。萧无陵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他:
“真乖。”
秦休意抽噎了一声,心田里上百只土拨鼠蹿来跳去,每一只都在哭诉:仙君好可怕!剥掉那层清贵淡雅的表皮,一肚子都是黑漆漆的坏水!
——这样下去不行,得跑!
“无陵,我…我口渴……”
等这一次差不多结束了,秦休意斜卧在被衾上,软绵绵地说着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害一点。
“真的渴……想喝水。”
萧无陵靠上来,轻柔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起身去倒水。
机会来了!
秦休意随意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赶紧下床,他迈出右腿——
脚趾刚触地,白雪似的溪流便从山谷里流淌而出。秦休意咬住牙,正要迈左腿……
忽然,左脚踝被猛地扣住。
秦休意啊地惊叫!接着就被狠狠拖回去。
“殿下想去哪儿呢?”
秦休意浑身一哆嗦,见萧无陵慢条斯理地按住他,像按住砧板上嫩白的鱼。萧无陵捏起毛笔,蘸了墨,在雪白的大腿上,再轻轻一划:
“两次。”
萧无陵莞尔轻笑,拍了拍秦休意的脸颊:
“还有七次。”
秦休意心尖都发颤了!他颤巍巍地搂住萧无陵的一只胳膊,恳求他:“无陵……”
萧无陵听都不听,手指向下,堵住他:
“殿下可是太子,以后是要成为一国之君的人,怎能言而无信呢?
指尖轻轻地翻搅着,秦休意哽咽了一声,耳边飘来萧无陵轻柔的声线,轻轻淡淡: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
烛光影,红帐春,美人面,豺狼心。
今夜太长。
秦休意时而如至仙境,时而如入地狱,死去又活来,直到天亮。
他瘫在床上,望着东方的鱼肚白,对着那初日的曦光,用最后嘶哑的声音骂道:
“狗…逼…笔仙!!”
一旁的萧无陵幽幽问:
“你在骂谁呢?”
秦休意呜了一声,赶紧缩进被子里。萧无陵眉间舒展,似是极高兴,伸手抱住秦休意,一下一下拍着怀里的小东西,安慰他。
秦休意躲在被子里,闷闷地说:“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