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傅浪年纪偏小,拜师仪式举行的异常简单,只余留下傅博润宣读天星门制度经文、上香以及敬茶。
“茯苓,坐到这里来。”傅博润站在历代祖师的牌位前,背手而立;见楚茯苓抱着傅浪走进来,便叫她坐到上位。
“是,师傅。”楚茯苓含笑走上前,将小傅浪放下,坐上上位。
傅博润俯身拍了拍小傅浪的肩头,“浪浪,记得昨天师公教你的,师公叫你怎么做,便怎么做,知道吗?”
“师,公,公,好。”小傅浪口齿不清的回着,口水也顺着下巴流,幸好他下巴处有口水兜;不然,这一身衣服,一天二十小时都换不赢。
“真乖。”傅博润毫不吝啬的夸奖着,摸了摸小傅浪的头,便转身拿起牌位桌上的制度和经文,开始念诵起来。
这一道步骤,她是经历过的,当时她是跪着听着师傅念完天星门制度和经文的;起来时,两条腿都在大颤。而,鉴于小傅浪人太小,骨头软的情况下,便只有站着了。
虽然,这样会有一些不敬之嫌,却也体现了天星门的人性化,不是老古板的典型。
两个小时后,傅博润念完经文和天星门制度,一招手,一名小门徒端着托盘走上前;托盘中,是一杯温热的清茶。
“浪浪,端上茶水,给你师傅。”
小门徒弯下腰,将托盘放平与小傅浪平行。
小傅浪依言行事,端起茶杯走到楚茯苓身前,乐颠颠流着哈喇子,傻笑着,双手奉上茶杯“师,师,傅,喝喝。”
可爱又萌物化,楚茯苓明媚的眼底笑意深了些许,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乖。”
傅博润焚香,命师徒二人依次上香后,拜师仪式算是成了,“好了,拜师仪式完毕,前来参加拜师仪式的弟子,中午都留下来用一顿饭;下午时,再返回各自的堂口。”
“是,掌门祖师爷师伯。”齐声而言的声音不可谓不大,整个天星门都能听到他们整齐而恭敬的应声。
“师傅,我先回院子了,宝宝们快醒了。”楚茯苓弯腰抱起小傅浪,从练功服里掏出一娟白色手帕,将他嘴上的哈喇子擦拭干净。
小孩子的脸部神经还没有发展完全,所以,经常会有流口水的现象;即使是大人,味觉神经被刺激,也会流出清口水来。
傅博润颔首,摆摆手,“去吧!其余弟子也散了吧!有的弟子许久未回师门,正好乘着今日,好好转转。”
“是,掌门祖师爷师伯。”
楚茯苓一离开,众弟子也随即散去,大堂里留了傅博润和两名小弟子,处理善后工作。
左秦川接过她怀里的小傅浪,将他夹在腋下,“我来,小胖子也不清。”不会累着她,却会让他心底冒酸水。
“那你好好抱着他,小傅浪虽然说不清楚,可也知道难受;你现在不好好讨好他,等他长大些,教坏你儿子,你哭的地方都没有。”一语成谶,三个萌宝,加上小傅浪这个大萌宝;在未来的日子里,每天都思量着,怎么调教他们的父亲和师丈。
左秦川哭笑不得的望着她,两人对视良久,他败下阵来;把小傅浪在手臂上,”这样,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楚茯苓收回视线,满意的继续迈开步伐。
两人回到小院,进了房间,三个宝宝还没有醒来;咬着手指,睡得正香。
“三个孩子的名字,你想好没有?”楚茯苓旋身出了内间,在桌前,侧身坐下;明眸清澈淡漠的望着他,“三个孩子出生也有一个月了,今天下午去把户口给上了。”
已经推迟了一个月,日后他们的户口上的出生日期,会与实际出生日期相驳。
左秦川放下小傅浪,舔着脸,凑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揉了揉,“老婆,这个问题,我可从来没想过;就等着你给他们取名,他们都是你生的,只有你才更有资格取名。”
楚茯苓明眸微动,一股感动从心间浮上双眼,渐渐的伸出双手抱着他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胸前,轻声问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我会不会让宝宝们随了我的姓?”
世间男子,又有几人肯让孩子随母性呢?何况是家大业大的左秦川;若三个宝宝真随了她的姓,说不定,黑白两道都会暗暗笑话于他。
“随你姓也关系,反正三个宝宝是你生下来的,十月怀胎;我陪在你身边,亲眼目睹了全过程。你的功劳最大,即使随了你姓楚,他们依然是我的孩子。”左秦川说出口话,不可谓不感动人心。
“你真不怕?”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不确定的问着;明眸之中有着感动,又有着独属于她的冷静自持。
“怕什么?难道随你姓了,他们就不是我儿子了?”听着他丝毫没有将姓氏放在心上的言语,看着他轻松淡定的表情,这一刻,她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