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个由小孩扮演的神灵有男有女,有老有青,其中一人手持荷花,其中一人一幅当官人的模样,更是有一人面相画得丑陋,撑着一只铁拐,那脚就翘在铁拐之上,有了这三人,李鱼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些小孩扮演的是那“八仙过海!”
李鱼还没从八仙中缓过来,就又看到了一个人行模样的人,身上却长满了毛,就像一只猴子。一个人形模样,头脸却弄了个猪鼻和一对大耳朵,一个和尚,一个丑陋大汉迎面而来,直把他看得一愣一脸的。
李鱼有点怀疑人生,“真有神话传说?就是有,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又一个认识的和不认识的神灵飘过之后,旁边的容姐对着凌霜道:“小姐,接下来可是“玉帝和王母了,他们压轴呢,你看,那王母是不是特别美?”
李鱼看向那最后的“玉帝”“王母”,那玉帝看起来没什么特别,那扮演王母的女子虽然美貌,但也没有什么特别。
李鱼发现她穿的衣服却看起来有一种熟悉之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上面画着一头凤凰,凤凰嘴里叼着一条虫子,仔细一看,那虫子不像虫子,更像是一条草绳。
李鱼只觉得熟悉,却也没多想,这种骤然看到一种东西或者画面就觉得熟悉的画面太多了,最为常见的是某一个人到了某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却觉得以前来过或者见过一样,一般都是潜意识在作怪罢了。
十几辆“飘色”的马车过后,后面赫然跟着一辆大马车,上面或站或坐着六个男子,有大有小,都头绑红带,赤裸着上身,而他们口中,赫然有一支大针穿透脸颊从另一片脸颊而出!
那针最小者有织毛衣的那种针那么细,最大的赫然有一米多长,比拇指还要大,需要有人托着。也就针口处和那最小针差不多。好几个人赫然穿透了不止尾指那么大的针,从脸颊穿出,能看到针身在嘴里,看起来有种别样的诡异。
凌霜拉着李鱼的胳膊,“公子,看起来诡异的很。”
李鱼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是有点特别,但没有什么可怕的。”
一旁的容姐道:“这是我们这特有的叫“穿令箭”,那铁针叫“灵箸”,上面的人都是我们小镇上的村民,这迎面来的,这一车的就是我们东皇村的了。上面的人都是我们村的村民,见多了就不觉得有什么诡异的了。”
凌霜好奇的道:“他们不疼吗?我看他们好像都没事一样,也不见流血。”
“我哥小时候也穿过,他说不疼,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游行结束后用香灰擦在伤口上面,最多也就两天,就完好如初,只有些许淡淡的印子。”
“有什么讲究吗,怎么会这么神奇。”
“穿令箭表演出游前三天,需要先将令箭打磨清洗干净,然后恭敬地放入庙里封令,取令时要香烛诚心拜祭,穿令者也就是上面的人在穿令前要斋戒沐浴,不犯口舌,否则得不到神灵庇佑会刺伤自己,那翻刺床的也一样,都有讲究。”
“真是大开眼界。”
穿令箭之后,还有翻刺床的和其他形态飘色,各具特色,直看得游人直呼过瘾,各种喊不是亲眼看见都不敢相信。
夜晚小镇中心的广场之上,一座木头和竹子混搭而成的塔楼前,篝火燃烧,民众敲锣打鼓,舞龙弄狮,追逐斗鹰,好不热闹。
有人身穿鹰一样的服装,扮演那苍鹰。一个木搭的梯子上,那梯子台阶是用刀架成的,刀口都向上,有两人扮演那苍鹰赤着脚攀爬而上,在上面张着翅膀,扮那雄鹰展翅之态,底下火篝之处,有人赤脚从火炭上走过,观者无不喝彩。
苍鹰爬刀山过去,舞龙的也退了,只有那雄狮留在那,又有七个狮子加入,表演那八狮争珠。
群狮围绕着塔楼各种辗转翻腾舞了一遍之后,开始拾级而上,左撞右撞,作那争夺之势。
八狮子攀爬而上,有时争夺,那舞狮子的人不时会脚挂着方木或者竹子作那倒悬之势,引得观众喝彩欢呼不断。
群狮争夺最后只有一只狮子爬到了最高点,采了那青。那采了青的狮子在上面叠了个罗汉,狮子头高高扬起,然后开始跳跃而下。
有四张方桌依次呈梯子之势排列,有两米距离之远。最下面一张有铁桩,桩子连着一个铁圈,有人用火一点,那铁圈就成了一个火圈。
有人高喊“雄狮下山咯”群众欢呼起来。
那狮子头一跃,从塔楼一跃而下,后面的狮尾赶上“砰”一声,双双跳到那第一张桌台上,狮子在那上面舞了一会,接着再依次跳下,一张、两张、三张。最后只需要穿过那个火圈就能下到地上。
那狮子又舞了一会,开始跳到铁桩上,跳到第五根桩子之上的时候,那狮子头忽然掉了下去,观众惊呼了起来,那狮子头却半空停在那了,原来那舞狮的人用脚挂在了那铁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