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有一颗歪脖子树,枝叶伸到了道路边,李鱼顺手折了一小根树枝,笑着道:“说到不见了弓箭,有这么一个故事,一个王朝国君和随从外出狩猎,但是不小心弄丢了手中的弓箭,随从就自高奋勇到来的路上寻找。
那国军却制止了随从,并说道:“不用去寻找了,这里是我国的土地,捡到弓箭的人也是我国的子民。”那些个随从和听到这个故事的人都佩服这位国君的的胸襟。”
“公子,就这样?没有后续了?”
“自然有的,一位读书人是这样评价这国君的,他认为这位国军的胸襟宽广具有局限性,只针对他自己的国民,并没有扩散到全天下的人。既然都是丢了弓,那么捡到弓的人是那国君的子民还是其他国家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凌霜若有所思,“公子,还有吗?”
李鱼笑了一下,接着开口,“一个和尚是这样说的,那国君本身是“空”的,他丢失的那张弓也是“空”的,就连后面捡到那张弓的人也是“空”的,就连那天下人也是“空”的。既然都是“空’的,无论是丢弓还是捡弓,都是不存在的,那何必计较这丢弓还是捡弓呢?”
凌霜只觉得脑袋里面“空空”的被李鱼各种“空”字给绕晕了,“公子,这绕来绕去的,都把我搞糊涂了。”
李鱼笑着顺手摘下路边一根树枝,继续开口,“还有一个道士,也提出了看法,他认为不应该执着于丢弓和捡弓的人身上,而是将目光看在“丢弓与得弓”也就是看丢失与得到的本身上面。”
“公子,那究竟谁是对的啊?”
李鱼闻了一下手中树枝上叶子的清香,“没有对与错,他们都是提出自己的观点和学说罢了,不过在我看来,其实他们都是吃饱了撑的,世上的人每时每刻不都有人丢了东西和得到东西?”
某条小溪边,一位清逸老者从一头瘦驴上跳了下来,看见驴子正低着头颅要咬下一株草药,老者赶紧上前拉了驴子的耳朵一下,“差点就给你糟蹋了这好东西。”
老者把草药拔了起来,顺手放到了挂在毛驴身上的书箱里。
走到了小溪边,洗了一把脸再喝了一口溪水后,老者满足的舒了一口气。
他看着对面的山,好像看透了山,看着两个走路的年轻男女,他头略微侧着,似乎在倾听两人的谈话。
听着听着,老者捋了一下胡子,“有趣。”
李鱼和凌霜才走上那个小坡,却像走进了一层无形的水雾,激起两人都没有察觉的涟漪。
两人蓦然发现小坡下面有一座看起来有点古怪的屋子。一条小河横跨而过,前面有一木屋,凌空架在水上,屋子前有庭院一样的地方,有三张桌子,桌子上摆满了茶叶、干果之类的东西。
每张桌子还坐着一个人,不巧正分别是一个读书人,一个和尚,一个道士模样的人。
小河上面有一座桥,对面房屋一栋接着一栋,白墙灰瓦,古树环绕,炊烟袅袅,看起来别有一番意境。
李鱼好奇的转身看了看后面的群山和前面的一马平川的清翠之地,心底里有点疑惑,“这地方地势怎么会如此之古怪?我们这是出了山了?”
疑惑归疑惑,李鱼却也没有多想,跟着凌霜走了下去。
临近小河和木屋,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看了过来,都是年约五十来岁的老者,却各有不同风范。
和尚长得肥肥胖胖的,一幅笑呵呵的模样;道士清瘦无比,长须飞扬,气质平和;读书人面容端正,发须也端端正正,坐得笔直,宛若一支直笔。
李鱼、凌霜两人虽然诧异,但也没那么在意,眼看就要踩上那木桥,这时屋子里冲出一个厨子模样的大汉,年约四十出头,赤裸着上身,身体粗壮的惊人,手上还拿着一把菜刀,指着李鱼和凌霜就吼起来,“哪里来的小娃,你懂不懂规矩!要进那方小镇你就得老老实实的交钱,交三个铜板!”那嗓门大的桌子上的茶水都颤抖起来。
李鱼这时才看到小院木制的门上有两行字,匾额是“过河有道”,右边是“从此过,有钱交三铜板;左边是“没钱卖百年命,也能过。”每个字都是刻画而成,没有用墨水描上,不仔细,还真看不到。
李鱼好奇不已,“三个铜板?过一座小桥也要交钱,还真够可以的,不交铜板能不能过?”
大汉厨子嗓门大的很,“这是规矩,没有铜板不能过!”
李鱼笑了一下,拿出了三个铜板,“三个铜板,给你,别那么凶嘛。”
这把那厨子惊得不行,上前拉住李鱼的手,“你身上有铜板?还有没有多余的,借我,给我三颗!你要什么我都能和你换!我这有圣兽的妖丹,圣兽灵宠,神器,天阶极品功法,都是好东西,你随意拿,随意拿啊。”
大汉身边环绕着一堆让李鱼心惊肉跳的东西,除了功法卷轴之外,每一样李鱼都觉得自己被那些东西散发的气势压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