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才是费稀!她算个什么东西?”费稀愤怒的指着夜溪,质问着费老夫人。而其他人都闭口不讲话,可是眼中的疑惑依旧不减。夜溪站在一旁,圣旨抓在手里,这是徐公公临走的时候硬塞给她的,夜溪暗自眯了眯眼睛,抬头看向费老夫人,眼中满是畏怯之色,身子微微颤抖着,好像很不适应现在的情况。“好了!够了!”费老夫人拧着眉,坐回到了位子上面,深吸一口气,“这就是我之前要说的话!”费老夫人一一看过费家的人,目光最终落在了二老爷的身上,“老二家的当年生产之时,生的是双胞胎,溪儿早一步出生,因着她手掌的异常,我私下命人将其送回了本家,并未惊动大家!”“不可能!”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妇人气喘吁吁的站在了门口,眼里满是愤怒之色,“娘!儿媳清楚的很,当初儿媳只生下了一个孩子,不可能是两个!”妇人狠狠的瞪向夜溪,“这个,根本就不是儿媳的骨肉!”妇人很肯定的说道。夜溪被对方头顶上的金步摇晃了眼,那闪闪发光的金光刺痛了夜溪的双眼。“老爷当初也知道这件事情。”费老夫人没有理会突然冒出来的人,继续说道,“孩子被送走的当夜,先皇下了密旨,赐名‘溪’字,并且当时就给溪儿和已经五岁的三皇子赐婚。”这时候,吴嬷嬷双手恭敬的捧着一个上锁的盒子走出来,费老夫人从袖子里小心的拿出一把钥匙,将锁打开,里面放着一道已经泛黄的圣旨。“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费老夫人也没有动,示意吴嬷嬷将其递给大家。“不可能!”费稀突然蹦起来,脸色很难看,她才是赤伯府哐啷——砰——噼里啪啦——屋子里不断的传出东西破碎的声音,门口的婢女围了一圈,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干上前。“滚,都给我滚出去!”突然,屋子里传出一声怒吼的咒骂声,紧接着两名婢女红着眼退了出来,手上滴着血,是被茶杯碎屑划破的。费稀脸色南看看的站在地上,除了她所站的一席之地外,屋子里其他地方都是碎东西,屋子里凡是能够破坏,都毫不客气的被毁掉。费稀脸色异常狰狞,双目瞪的通红,双手死死的攥着,掌心不断的有血顺出来,“费溪?那我又是谁?我是谁?”费稀仰天质问着,“她是费溪,我又是谁?她被赐婚?我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凭什么?她只是比我早出来而已,凭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费稀嚎叫着,整个院子都被费稀的怨气充斥着。“一个断掌的贱货,敢和我堂堂赤伯府的贵女相提并论,休想!”费稀凶恶的咬牙切齿,那股愤怒已经冲顶,胸腔内好像憋着一股气,发泄不出来,“我费稀才是嫡长女,我才是!你只是个贱货,你只是个不存在的贱货而已!嘿嘿——”突然,费稀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笑的那么的阴森,那尖锐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兰曼,你在干什么?不是要你给小姐奉茶吗?”兰夏望着正坐在台阶上,一口一口吃着葡萄的兰曼,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的样子,“这些水果是要小姐吃的,你竟然——你,你胆子太大了!”兰夏怒斥道。兰曼将一串葡萄递给了兰夏,脸颊绯红,双眼透着迷离之色,“哝,我给你留了一串,这些葡萄很甜,很好吃的,还有这个酒酿的枣,咯——”兰曼打了个嗝,摇了摇头,似乎想让自己清楚一些。“嘶,兰曼,你不想活了,你竟然把一坛子酒枣都吃了!”兰夏惊呼一声,望着兰曼那分明就是醉了的样子,气急。“你,你怕什么!”兰曼晃悠悠的站起来,还未站稳双脚就开始发软。“你小心点儿!”兰夏赶紧搀扶住兰曼。“没事,嗝——呵呵,怕什么,什么小姐,不就是个傻子!还许配给了皇子,真是走了狗屎运气!”兰曼口不择言的说道,“就她?”口气中满是不屑之色,“咱们哪里比不上?不就是出身低微?论姿色,论才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