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被推飞了,可是却没跌在地上,还没等我回过神儿来的时候,我直感觉身子被一柔软之物接住,就在我龇牙咧嘴的睁开眼睛的时候,顿时愣住了,只见我被一女子抱在了怀中,这女子,竟然还是刚才要我喂她糖吃跟她亲嘴儿的那个!!我当时心里一阵纳闷儿,心想着不是你要我亲你的么,那为啥还要揍我?我靠,劲儿真大,那一推的力道竟然让我有些说不出话来。可就在这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冰凉难听的声音:“嘿嘿,这小子命真大,算你回来的及时。”啥玩意儿?我愣了,便下意识的转头望去,只见那大石旁边,竟又立着一个红衣女子,和抱着我的这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双胞胎?!靠,我做的这是什么梦啊!!!正当我心里面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的时候,抱着我的红衣女子双目圆瞪,也没说话,而那石头边的红衣女子则冷冷的笑了一下,就好像水面涟漪闪烁,瞬间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看在我眼里,惊在我膀胱,差一点儿就尿了出来!!只见那石头旁边的女子,竟然变成了一副好似死尸般的样貌,怎么形容呢?嗯,就好像是一个烂土豆,丢到了火里烧了二十多分钟,拿出来以后外焦里嫩的,大概就是这样了,满脸溃烂,黑漆漆的,左一块儿右一块儿的伤疤,好像腐烂化脓了一般。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吓的啊哇一声,又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而那个身着黑衣好像刚从火堆里面的人蹬着我,对我说道:“算你命大,咱们走着瞧。”说罢,它一转身,蹭的一下就蹦出了老远,过了一堆柴火垛,便失去了踪影。就在我神不附体的时候,忽然,听到抱着我的女子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气之声,这让我浑身又是一紧。我惊恐的望着这女子,心里想着,不带这样儿的吧,这什么梦啊这是?她等会儿不会也会变成那副德行吧!?不会吧!天啊,大过年的我就做这种梦,太晦气了吧也!!我满脸的恐惧,可是那女子望着我却笑了,她的笑容,跟‘刚才’的一样,很甜,给人感觉很亲切,但是我当时却怎么也亲切不起来了,只能对着她说:“大姐,不带你这样的吧,我这做的是什么梦啊喂!!”那红衣女子对我笑了笑,也没说话,只是抱着我,又飘到了那大石头旁,我这才发现,那大石头上,竟然不知道被何物砸出了一块拳头大小的坑洞,由于害怕,所以当她把我抱在那大石头上坐下的时候,我愣是没敢动。那女子把我放下之后,便弯下腰捡起了什么,那是一块儿拴着线绳的玉佩,很明显,这石头上的坑洞就是被这玉佩砸出来的,真没想到她一抛之力竟然如此之大,不过想想这是梦,我也就没太纠结,只是望着她,觉得她有些恐怖,但是想害怕,却也害怕不起来,该死,那股亲切之意竟然再次出现,我心里面不由苦笑道:妈的,照这尿性来看,别一会儿她又要重演刚才拿一幕啊!只见她捡起那块儿玉佩的时候,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我低头望去,只见地上零零散散的散落了五六块儿灶糖,红衣女子眼睛一亮,然后小心翼翼的拾起那些糖,双手捧着,笑着递给了我。我当时哪儿敢接啊,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不住的摇头。她见我摇头,似乎有些失望,柳叶细眉微微的皱了一下,当真美的不可方物,当时我心里一愣,天啊,太可爱了,不带这样儿的吧,一会儿春梦一会儿噩梦一会儿又他吗春梦,我这是要闹哪样啊喂!姚远啊姚远,你脑袋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啊!亏我刚才开夸你,我呸!!就在我在心里骂着自己的时候,只见那女子又对着我笑了笑,然后望了望手里捧着的灶糖,喉咙轻微的动了一下,分明是在咽吐沫,她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我,但依旧没有动,看的出来,她很想吃那糖,但是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表情着实让人生怜,而且看上去似乎不想要吓唬我的样子,我一想反正是做梦,所以便稍稍定了定神儿,然后对着她说道:“你想吃糖?”那女子睁着大眼睛,对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于是我便对她说:“那你就吃啊。”她见我同意了,顿时十分开心的样子,坐在了我的身边,拿起了一块儿灶糖放在了嘴中,却好像不舍得咀嚼,只是含着,好像很美味的样子。她含了一会儿灶糖,这才发现我正直勾勾的看着她,这才对我笑了笑,然后张嘴对我说道:“真是对不住,小远,我刚赶回来,太累了。”嗯?她叫我小远?我望着这神秘的红衣女子,真想不通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不过见她好像有些歉意的对我说出这话后,我便问她:“你叫我小远?你是谁……刚才是……?”那红衣女子似乎很喜欢笑,她笑了笑,然后对我有些歉意的说:“刚才那个是黄家哥哥的鬼魂,它们趁着没放鞭炮我又不在的空挡,想要来害你。”什么?黄家哥哥的鬼魂?黄家……我靠!我忽然想起来了,莫不成那个勾引我想跟我亲嘴儿的家伙就是那群死黄皮子么?!想到了这里,我不由得又是一阵冷颤,然后随着望着这个吃着灶糖满脸幸福的女子,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那你是……?”那红衣女子又放了块儿灶糖在嘴中含着,然后微笑着对我说:“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我就是姚守信。”姚守信大年初一,新的一年刚刚过了两三个小时,我做了一场相当离奇的梦。在那梦境之中,我遇到了一位美丽的红衣女子,她可能是我至今为止见过最漂亮的女人,简直比张静初还漂亮,以上应该都是实话。不过,在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后,顿时惊讶异常,她说她叫姚守信。让我惊讶的,并不是她的名字相当男性化,而是这个名字对我,对我家来说,实在是太重了。姚守信就是当年我爷爷救下的那条火狐狸,也就是我家供奉的保家仙。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吧,我望着这个含着灶糖满脸幸福的女子惊讶道:“你……就是姚守……啊,不是,你就是那位狐狸奶奶?”其实就在我知道了这一切的真相后,也不止一次去想象着这些外仙们的相貌,在我的意识里面,它们多半应该都是一些地中海的老头子或者小脚儿老太太的摸样,可不想这姚守信竟然这般年轻貌美,分明生的一副媚态,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天真烂漫,好像是年岁不大的小姑娘,而且还爱吃糖。“叫我姐姐就行了。”她含着灶糖,微笑着对我说道。“差辈儿了啊!”我听她说出这话后虽然心中一荡,但却哭笑不得,要知道她活到现在最少也得有个八九张儿了,是跟我爷爷一个年代的,我管她叫姐姐,那我管我爷爷叫啥,叫大哥么,靠,这也太乱了吧。哪成想火狐狸姚守信对我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你要是论辈分的话,那我当你祖祖祖奶奶估计都够了,而且,好像现在的女孩子们不喜欢自己辈分比别人太大呀。”哎呦我去,还现在的女孩子们?真是让人有些无语了,真事儿,如果这不是梦的话,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于是我便对她很是惊讶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看电视呀。”姚守信满脸笑容的对我说道:“平时我在家里待的气闷了,就会进你家,和小妹,也就是你奶奶一起看电视,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这哪儿跟哪儿啊!我是不是做梦呢?啊对,我本来就是做梦呢。我真是想破了天去也想不到,竟然还会有爱看电视的狐狸,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本来嘛,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那它们这些和我们有着相同或者更高思维的存在当然也会继续进步,虽然这么说听上去有点不可思议,但细想想也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