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bra只说,这女孩欠了钱,让她下海还债,让欣欣带着培训。
声色场里,数夜总会最为高端,赚得也最多,小姐素质高,出不出场陪客,还是能有一定的选择。按摩院洗浴中心俗称骨场,分为咸淡水,咸水自然便是有特殊服务的,淡水则无。然而,当然还有比夜总会更高级的私人伴游或应召,而比骨场更低端则是五花八门都有,楼凤,昌馆,鱼蛋档之类的。
一般看场的大哥,只收取保护费,幕后老板可能另有其人,但雷耀扬此人似乎从一开始加入东星社之前便已经身家不菲,但来历颇为神秘低调,这些夜总会和洗浴中心,他都是主要股东,随着近一年前港岛地下局势变化,黑道天皇陈浩南坐馆洪兴,而乌鸦陈天雄成为东星社龙头开始,各个大地盘,也都渐渐开始产生敏感的变化,尤其像是湾仔,铜锣湾,尖东这种向来油水丰厚的地段,已经不是由洪兴一家独大,东星社势头强劲。
欣姐一时有些摸不准bra对这个小女孩是什么态度,又或者说,雷耀扬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里工作的小姐,各有理由,下海还债在这种地方实不是什么新鲜事,有的人是爱赌,有的是家境所迫,有的只是纯粹享受堕落和金钱,但都下海了,便都一样。
看这小妹妹的条件,身材虽不错但还没完全长开,有些青涩少了些女人的柔媚,不过五官仔细一瞧却是十分出众,眉头似乎总锁着一股忧,眼神含水,让人一见便忍不住想要保护,下海两年成为夜总会顶尖红牌都有可能,到时候才真是日进斗金,有些不解bra哥刚刚为什么说让她去骨场,一下子就让她去骨场被人糟蹋,岂不是浪费?而且以还债来说,有这样条件,去夜总会不是还得更快?
骨场辛苦,不仅成日按摩好几个钟头,许多人都手腕手指红肿发炎,而且直接在抬子上提供特殊服务,相对夜总会层级也低,虽然做这一行,就不要想着将尊严带在身上,但至少表面上,夜总会还是好得多,工作相对轻松收入也多些。
那她是得罪人了?但若是这样,又为什么说培训的第一个月不让她做咸水呢?
几秒之间,欣姐已经在脑中将想法转了几转,虽还有些不解,但她现在并不打算多深究,开口问女孩,&rdo;妳叫什么名字?&ldo;,
&ldo;田宁,&rdo;,她的手指紧紧捏着,有些紧张。
&ldo;几岁?&rdo;,看着这么小,能下海吗?她打量着田宁,想着怎么让她看起来成熟点。
&ldo;十七,&rdo;,
&ldo;做过吗?&rdo;,她的穿着打扮,实在太没有吸引力了,青涩单调土气,
&ldo;没,没有,&rdo;,
&ldo;我是说,和男人做过吗?&rdo;,该不会还没经验吧?这可不好教,不过,若是真的,那第一次也许还能开个高点的价格,欣姐盯着她瞬间涨红的脸。
&ldo;&ldo;,面对这个问题,田宁低下头只感觉心中痛苦,眼前瞬间有些模糊,但她仍然勉强自己将这些情绪都忍了下来,认清现实,在这种地方,没有人会同情她,
&rdo;有&ldo;,她点点头,想起那男人对她毫不怜悯的神情,心中愤恨却又不敢反抗,这样的懦弱,令她极为厌恶自己。
那个欣姐果然没什么情绪起伏,&rdo;有就好,没经验才麻烦,&ldo;,她确实不觉得这有什么难以回答的,下海了,就是靠身子吃饭,应付的客人可谓三教九流,千奇百怪,她要学的可还多着,也不是人人都这么勉强,有的小姐还颇为乐在其中。
&rdo;等一下跟着我去金星吧,&ldo;,说罢她就让田宁自己在办公室里坐着,而欣姐自己则是走了出去,也不知道去哪里,田宁不敢随意乱走,只能乖乖坐在沙发上,想到今晚,她的心中越来越害怕,以后,天天都会有不同的男人对她做昨日那样的事,可怕和恐惧,几乎令田宁想要夺门而逃。
就跑吧!去差管报案,说那男人绑了自己母亲威胁自己,但,想起那男人身边的两人,还有他胸前的纹身,在在都显示出他必定不是普通人,若无法及时救出妈妈,岂不是害了她?
在这样的犹豫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欣姐走了回来,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性感的短洋装,而非刚刚那件长礼服,她拿起包道,&ldo;走吧!&rdo;
&ldo;欣姐,金,金星是什么地方?&rdo;,她们走出了大门,女人从泊车小弟手中接过一串钥匙,直到两人坐上一辆日产轿车,田宁才开口问。
&ldo;金星洗浴中心,离这里不大远,妳先从那里开始,&rdo;
&ldo;洗,洗浴中心?&rdo;,不是夜总会吗?虽然田宁不大清楚夜总会小姐需要做些什么,但是骨场,她模模糊糊地还知道些,毕竟,她母亲以前就曾是骨女,里面有给男人提供的各种服务,除了公共澡堂,好像还有私人服务的洗澡,修甲,而主要业务自然是按摩,剩下的,就是特殊服务了。
不过,又有什么差别呢?
&ldo;妳要先学着怎么伺候男人,看妳这样子,经验也不多吧?这样可赚不了钱,&rdo;,欣姐转过头来看她,心中有些说不清的思量,但绝不是同情,她是夜总会大班,一般来说,不需要出场陪客,算是经理,负责管理小姐而已,她只是有些好奇,对这个田宁,该将分寸掌握到哪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从bra的那个先不让她做咸水场的指令中,嗅出了一丝不寻常,也许,只是她一点多疑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