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监督他们的学员喊“时间到”,四人长腿一放,翻身站直,一扭头,来人与他们撞了个正着。
“你来做什么?”看到杜怀殊,周尽城连个正脸都没给,语气也不那么和善。
“美女啊。”施仰哈喇子一流,止都止不住。
于盏嫌丢人,拉着他和小门先走了。
杜怀殊个子不高,但每一寸都长得恰到好处,连江舟都承认过从没见过比杜怀殊还漂亮的人。
“怎么,”杜怀殊眼睛往上一瞟,“学校是你家的?”
周尽城捡起丢在一边的外套,搭在肩膀上扭身就走:“那你随意。”
“喂,”杜怀殊在身后喊,“你属书的,说翻脸就翻脸?”过年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周尽城没搭理她,直接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喊江舟:“你干吗,不走?”
江舟愣了一下,杜怀殊朝他摆了摆手:“你走吧。”
“人家招你惹你了?”江舟追上周尽城小声嘀咕,“过年不还跟人一起吗?”
周尽城伸手在裤子口袋里摸了摸,没烟了,随即给了江舟一个不耐烦的表情:“我和老爷子在沈叔叔家过年,那是习惯,你不懂!”
江舟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别整得那么灵异行不行?”
“这对我爷爷来说,是一种仪式。”
“那直接去找黄阿姨和应知不就行了?”
周尽城指了指自己挂彩的脸:“这就是结果,我敢去?”
他披上外套,结束了那个和杜怀殊有关的话题,转而问:“当年沈叔叔死后,大院里是不是有人欺负过黄阿姨?”
江舟一愣。
这个话题他们从来没有谈论过,江舟的印象里就是觉得黄风雁很漂亮,是那种比沈应知多了一些女人味、比杜怀殊多了一些气质的漂亮。后来,突然间,大院里就没了她们母女的踪影。
但那时年少,江舟只是埋怨过沈应知搬家不通知他们,所以他也没认真去想过,她们为什么会搬走这个问题。
就算那时候想,他能想到的最多也就是认为大院让她们触景生情,所以离开。
今天被问到了,江舟仔细一回想,好像还真是想到了一些当时忽略了的事。
“我记得那个时候有人天天夜里哭,我好几次被哭声吵醒,我妈还说闹鬼。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黄阿姨。”
“你下午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