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沈应知不知道他在闹什么脾气,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就跟我撒娇,向我提要求,对我无理取闹,不会吗?”周尽城问。
沈应知其实是很喜欢看他闹脾气的,用非常认真的表情,带着已经拼命在压抑但还是快要到极限的情绪,眼眶会红,脸不会,就连语气都充满了商量的余地,兼顾成年人的理性和小孩子的执拗。
心里喜欢了,于是她认真思考了一下:“肩膀很疼,胳膊也很疼,快要疼死了。”她耳根一红,“你亲我一下。”
周尽城是非常好哄的,听她那么一说,立马就笑了出来,嘴贱着问了一句:“亲哪儿?”
“哪儿都要。”看到他笑,沈应知瞬间就把矜持给扔了。
“咳!”周尽城却被她的坦陈给说红了脸,“你伤还没好呢。”
“不影响的。”她目光殷切,充满期待。
周尽城拼命忍耐:“那什么,你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不能引导我犯错误。”
“哦,那我不是君子,所以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对吧?”说完基本上没让他反应她就啃了上去。
这边刚走到病房门口准备进去慰问一下“嫂子”顺便羡慕一下周尽城的众位战友,透过门上玻璃窗看到了那缠绵悱恻的一幕,各个如临大敌一般紧张兮兮地转身齐步走,一本正经地红着脸,画面十分诡异。
沈同志色令智昏,与周尽城之间发生了小规模的剧烈运动,肩膀上不算太严重的伤口又绷开了,叶教授爱徒心切乱发火把周尽城给赶了出去。
最后,他还不忘交代:“买吃的别忘了给我也带一份。哦,对了,我对花生过敏。”
要不是看在叶南肆是这个县城小医院里医术最高的那个,周尽城是绝对要把他拎出去教他好好做人的。
不同于周尽城对自己的敌意,叶南肆是真的有点欣赏他,在他走后不加掩饰地夸赞:“确实爷们儿!有担当,将门虎子不是吹出来的。”
沈应知心里骄傲:“那当然!”
叶南肆给她削了个苹果继续说:“十公里,一个小时内来回一趟半,还背着人,冰天雪地的,反正我是做不到。”夸完后有个转折,“但是,你却是最后被送下山的那个。应知,我不是挑拨离间啊。这也就是你没有生命危险,如果真是生死一线的时候,你会不会依旧不是那个被优先考虑的?”
“嗯。”
“嗯?”叶南肆惊讶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大家都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