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还觉得惋惜。唉,早知道是教科书级的烟花,我就不闭眼了……
景向眠呆呆地看着电脑屏幕,他居然全说对了?……他的注意力居然一点儿都没被我分散掉?……他难道真的没把我当成是他的恋人?……可他明明硬了……难道是看烟花看的?……唉,早知道是学术级的烟花,我就认真看了……
闫雅策看景向眠的表情,心说:坏了,他盯着电脑屏幕这么久都不说话,一定是发现我作弊了……他最痛恨的就是作弊的人了……完了……他摘眼镜了……他抽烟了……他揉太阳穴了……一定是在想要怎么罚我了……
好一会儿后,景向眠蔫蔫地说:“你坐……”
“我作弊了!”闫雅策急忙接话,“对不起,我作弊了。你让我记的东西我什么都没记住,我是照着你身后的镜子读的。我刚才脑子一片空白,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连睁眼都困难。”
景向眠愣在座位上,烟灰掉在桌上。跌入谷底的心情徘徊了几圈又弹回空中。他内心苦笑一声,温和地说:“你坐……”
“我作弊的原因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智商低,连这点儿东西都记不住。”闫雅策低着头紧闭双眼,紧张地解释道,“你最近一直在招助手,我考了很多次试,都没通过,可我真的很想要这个位置,在你身边帮你做事的位置,可我的智商……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真的没法赢过你们生来就500加的人。对不起,我知道作弊是很严重的学术犯罪,我自首了,我认罚,今年的智商税我可以加倍上缴。求你……求你从宽处理,别……”
一个烟草味的吻堵住了闫雅策的嘴,直到下面发烫才松开。
景向眠把闫雅策紧紧抱着,下巴搭在他的额头上,含情脉脉地说:“告诉我,为什么脑子一片空白,为什么有很长一段时间连睁眼都困难。”
“因为……”闫雅策把头往景向眠怀里埋了埋,轻言细语地说,“因为我喜欢的人在吻我摸我……”
景向眠微笑着:“宝贝儿,你刚才那么正确的把答案说出来的时候,我才是脑子一片空白,连睁眼都困难呢。”
“你……”
景向眠搂的更紧了,嘴唇在闫雅策的头发里抚来抚去:“看来该加倍补税的是我。你考试一直通过不了确实是因为有很多人比你强,但其实我一点儿都不希望你能通过,就算通过了,我也不会选你。我可不想让自己的爱人成为自己的下属,那样我的工作量会让我加班加到没空想你亲你抱你睡你。”
闫雅策的衣服像是钻进去个老鼠似的起起伏伏的。景向眠吻着他的额头:“还有,你以后不要老是抢我的话,我刚才要说的是你坐下歇会儿。什么作弊作弊的,刚才的测试只是个热身,没有参考价值。接下来这个,你可得记好了。”
闫雅策抬头望着景向眠,眼神迷离:“还记啊,我什么都不想记……”
景向眠摸着他的眉毛:“这个简单,就记……你几次,我几次,咱们今晚一共几次。”
说完,两个人同时夺走了对方的呼吸……
第16章入狱
手机翻躺在地上被凌乱的衣服一层层盖着,怎么叫都没人听得见。
富乘风挂断电话,不用找了,闫雅策肯定跟景向眠打得火热呢。烟花留下的烟雾和味道让他想起了雾霾,他觉得有些可笑,因为此刻的想起不是厌恶,是怀念。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天。夜空透得能清晰地看见星河,看见它缓缓流淌成一幅延时摄影。
远处一栋大楼的外墙屏幕上正在播放邢空代言的眼镜。呵,斯文得跟个败类似的。
他掏出火柴盒,划燃火柴,一边闻着火柴的味道一边盯着火苗发呆。小时候,他觉得火柴很厉害,一上来就开大招。可长大后,他觉得火柴很悲惨,生命最燃的时刻居然是在。焦黑色的热度很快就吞掉了细小的身躯,为了点燃别的东西,它交出了自己的生命。
火苗快要烧到手的时候被富乘风甩灭放回了火柴盒。
回公司的病房吗?他想了想,虽然那里有护士照顾,但在这所剩无多的时日里,还是回家吧。
一脚油门蹬出去,刚出orz的安检大门,富乘风就被一个朝他迎面走来的男人叫住了。
“刚才的烟花很漂亮,是你放的?”男人一副崇拜的表情问道。
富乘风是个特别愿意接受赞美的人,看对方一脸求合照签名的诚恳,他摘下头盔,骄傲地说:“不仅是我放的,还是我亲手制作的。”
“不是你买的?”男人惊讶。
富乘风显摆起来:“据我有限的知识所知,这个星球上,除了我,没人会做这种烟花。”
“哦。”男人掏出钱包,“你卖多少钱一个?”
富乘风:“我不对外出售的。”
男人打量着富乘风的摩托:“那你车上还有剩余的吗?”
“没了。”
男人看着富乘风的口袋:“那你身上还有吗?”
富乘风把口袋反掏出来:“没了,刚都放完了。”
男人转到富乘风身后:“你蹦跶两下,我看看是不是真没藏身上。”
富乘风心想这是天降的粉丝啊,既然要辜负他的期待,那就蹦跶几下让他死心吧。于是一遍蹦一遍说:“遇见你这种崇拜者,我其实是很高兴的。但我这是私人定制,专门为我那口子做的。你再怎么喜欢,我也不会给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