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放在床角的睡袍,迟疑不决,她默然片刻,问江怡:“还是没力气?”
江怡伏在她肩上趴着,没吭声,整个人软塌塌的。
从段青许的视角,此时只能瞧见她光洁白皙的背,以及背上凸显一半的蝴蝶骨,江怡的头发乌黑,随意披散在着,大半落到背后,有种半遮半掩的感觉。
十月下旬的夜晚还是有那么冷,特别是下夜里,温度降得飞快,段青许扶着她的后背,免得她一不小心仰过去,另一只手把睡袍扯过来。
凑到江怡耳畔,又低声问:“我给你换睡袍再睡,还是直接睡?”
裹着浴巾睡一晚,明早起来肯定硌出红印子。
这种时候直接把江怡塞被子里,别管那么多才是正确的,但她没有。
但即便江怡醉醺醺的,也不能做得太过。
她等着江怡做决定。
江怡趴着没动,手抓住了睡袍。
段青许了然,把睡袍给她穿上,再将浴巾扯掉,整个过程没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更没多看。江怡喝多了,她没有,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很清楚。
克制是最后一道底线,越距了,就跟那些捡漏的下三流没什么两样。
把人放床上,盖好被子,守在一旁。
杜源半个小时前就发消息问她们到了没有,毕竟大晚上的,安全第一。段青许简单回复两句,将手机搁一边,然后把灯关了。
兴许是身上热,兴许是醉酒难受,江怡折腾得很,推被子,喝水,直到将近四点才消停。
段青许乏累不堪,白天学院里一大堆事要做,临到傍晚开车去接人,之后忙到现在,她躺下阖眼养神,怕江怡还会再醒,打算过两分钟再走。
可这一闭眼,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睡相不老实的江怡已经趴到她身边,清香满怀。
外面的天还是黑魆魆的,月亮隐进了云层里,主卧内光线十分幽暗,江怡睡得死沉,无意识地把长腿和手臂都搭在她这里,整个人都快缠在了她身上。被子盖着,两个人挤在一处睡,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热,段青许将被子推开些,抬手想把江怡再推开,可到底忍住了。
因为离得近,稍微动一下就能感受到某些不该触碰的地方。
段青许霎时清醒不少。江怡不自觉地再靠过来一些,压住了她的手臂,蹭了蹭,雪山上的红蕊长大绽放,开得艳艳。
不知是做梦了还是怎么,江怡呓语了一声,低低的压抑的,既沉闷又带着股不可言说的感觉,且无意识地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段青许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江怡将隐秘暴露了出来,毫不掩饰,直白而不克制,这其实也正常,成长期里都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