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物事?”见她呆若木鸡,卫离微敛了眉,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不豫,思及她不太灵光的脑瓜子,他以前所未有的耐心补充了一句:“我妹妹的,在哪?”
“哦……那东西啊,不在这里,你跟我来。”周瑶被他冷冷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将实话说出来,幸得她还有一丝理智。但她若是知道卫离是怎么想她的,一定会气的吐血。
“还是麻烦郡主送过来吧。”卫离岂是那种随便跟人走的娃,要是被人卖了肿么办?
周瑶见他果然很关心妹子的东西,心微定。
想到母妃交待的话,她用罗扇半遮住脸,眼神频频闪动:“是一串手链,有六十六颗紫水晶。”伸手指了指自己身上华美的衣裙:“与我身上的裙子是一个色儿,做功甚是繁复,用水晶拼成了朵朵漂亮的花儿。”
她说的这么详细,卫离依旧面无表情,俊美的五官一丝波动也没有,语气淡的像山间的一股轻风:“郡主,请问这手链怎么会在郡主手中?”
“这事儿一时三刻也说不清,左右我不会害你,你随我来好不好?”周瑶的目光由始至终没离开过他,美眸内明波婉转,好似荡漾着连绵的春水。
卫离挑了挑眉,轻扬的眉梢眼角透着慵懒亦透着神秘莫测,转头望了望母亲的方向,半眯的眼眸内光华暗涌,越发让人捉摸不透:“郡主请带路。”
周瑶见终于说服他了,心情大好,不由笑靥如花,竟有心情打趣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吃了你的,我也请了我母妃和卫夫人。”
卫离心不在焉地勾起漂亮的薄唇,笑容浅浅,声音说不出的尊贵与优雅:“我满身是毒。”
谁吃毒死谁!
……
鹂山风光旖旎,广陵的商贾富豪大多会在此地置别苑,陈知府也不例外。
此时陈知府别苑里的一间子里,嘻笑声一片。
“别躲啊,让哥哥亲个嘴儿,哈哈!”
男子们的喘息、低吼、荤言荤语不断,显然快活极了,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的是,其间不时传出女子痛苦而惊惶的叫声:“啊!不要,你们放开我!”
子甚是简陋,除了一张结实的木榻,一张木桌和几把竹椅,并不见其它的家什摆设。但是里面的情景却春意盎然,令人眼热沸腾。
女子躺在木榻上,浑身上白皙腻人,却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手脚都被几个男子紧紧按着,一头青丝从榻上快垂到地上了。
她宛如雨中的小舟,动荡不停,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标致的脸蛋上泪水横流,小嘴却被一个男子的大嘴堵得结结实实。偶尔男子放开她,她就痛苦的尖叫:“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牲!”
男子们正饶有兴致,满脸的邪笑,对女子的叫声听而不闻,反而哈哈大笑:
“放了你,可以,时辰一到,自然会放了你。”
“咱们兄弟都是畜牲,那你又是什么?”
“哈,她是母狗,畜牲配母狗,绝配啊!”
男子们的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手动作不停,极尽流之能事,女子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低泣声。
门外有两个粗使婆子守着,边附耳倾听内的动静,边红着脸挤眉弄眼,嘴里啧啧有声。一个婆子说:“听说还是个处呢,头一回便碰上这阵仗,会不会给玩死啊?”
另一个婆子撇了撇嘴,语气极度不屑:“谁知道是不是?我看多半是装腔作势,指不定心里乐着呢。”
“不管她乐不乐,反正那些侍卫是乐的欲仙欲死,魂天外,嘿嘿。”
撇嘴的婆子点点头:“那是,二小姐吩咐了,随他们怎么玩,只要不把人弄死,有一口气在就行了,谁叫她不长眼,没事招惹咱们二小姐呢,可不是自寻死路!”
先前的婆子赶紧打断她的话:“别说了,二小姐来了,让她听到,可没好果子你吃。”
婆子立刻噤声屏息,低眉顺眼的垂手而立。
前方垂花门,一阵环佩之声,陈芳悦在丫鬟的簇拥,如众星拱月而来,走得近些,便问:“里面的人没给折腾死吧?”
守门的两个婆子连忙答道:“活得好好的。”
陈芳悦娇媚的脸蛋沉来,眯着眼睛狠狠地道:“倘若不是她还有用处,本小姐真想一刀一刀割她身上的肉,让她知道,得罪本小姐会有什么场!”
她穿着粉嫩鎏边的绫罗湘裙,手挽轻纱披帛,头上梳了双环髻,两边绕着香艳的樱花,戴着一对镶嵌宝石长簪,金镶红宝石的步摇,耳上是红宝石耳坠,手腕上戴着赤金累丝虾须镯,淡扫蛾眉,口脂嫣红,整个人显得婀娜多姿,袅袅婷婷。
只是脸上的神情有几分扭曲狰狞,硬生生破坏了那份美感,而且她的声音既怨毒又尖刻,听着让人浑身都不舒服:“你们去把她给我带出来!记住,别让她死了,否则要你们好看!”
两个婆子唯唯诺诺地低头,迅速推门进。
子里男人们粗俗的流笑声嘎然而止。
不过一刻,一个衣不敝体,披头散发的女子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