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姐?”
俞妈妈正将纱帐分别挂在缀有流苏的金色帐钩上,紫露则捧着她要穿的衣物站在绣床边,两人听到异响,急忙询问。
“没事,我躺躺便起,你们先去忙。”若雪半阖着眼晴,若无其事挥挥手。
俞妈妈和紫露走时,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怀疑,从昨儿晚上起,小姐就怪怪的,洗澡不要人侍候,穿衣也不需人服侍,这是咋地了?
待眼前没人了,若雪立即不装了,哭丧着脸,伸手去抚摸自己的大腿,奶奶地,太疼了!
这是不是叫乐极生悲?
昨个骑马时只感觉到迎风奔跑的畅快,却忽略了这具身体还很稚嫩,时间长了,两条大腿内侧磨的红通通的,都肿起来了。
当时还不觉得怎么痛,今日就尝到了苦果。
怪只怪卫焰太会诱惑她了!不仅说要教她骑马,还特意为她挑了一匹既温驯又漂亮的小白马。
她那会儿兴味盎然,表面上却装做一窍不通,老老实实的任卫焰摆布了一会儿,学习怎么上马,控马……末了,还让卫焰带着骑了几圈,过足了当哥哥的瘾。
直到感觉差不多了,便说要自己骑。
起初卫焰还小心翼翼的,唯恐她坠马,在一旁像个老母鸡一样护着。后来见她骑的又稳又好,一边夸她聪明,一边自己也上了爱驹,陪着她慢慢绕圈子。
绕着绕着,两人都忘了初衷,开始加快速度忘情奔驰起来……
果然是快乐使人忘本!
这么疼,不知道今天要怎么练武?若雪正在床上自艾自怨,紫露过来:“小姐,少庄主派卫风来催了,问你是不是在床上孵小鸡?”
“……”若雪大泪。
尽量装着没事人一样,实际上痛若万分的慢慢挪到练武场。
紫露送她过来,一路上以异样的眼神看着她,最后实在不放心,小声问道:“小姐,你是不是那个要来了,所以小腹胀疼,身体不适?”
“哪个要来了?”若雪困惑的反问她,但一秒就反应过来了:“噢!你是说那个……”
“小姐……”紫露慌的不成样子,一双眼睛左右乱瞟,好似做贼一般。
若雪见她脸色越来越红,眼看就要爆血管了,实在不忍捉弄她了,啼笑皆非地摆了摆手:“你想太多了,我那个没来,也不是小肚子疼……”越解释越乱,马上粉饰太平:“我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想散散步。”
“你确定你是在散步?而不是想偷懒?”蓦然,卫离冷若寒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也不看看这会子是什么时辰了?”
紫露吓了一跳,恭敬地喊了一声少庄主,转头就跑,丢小姐任其自生自灭。
“大哥?”若雪有几分讶然,几天没见到卫离了,本以为今天他也不会来,没料到他竟然比自己早到。只是他来就来了,为毛一脸冷若冰霜的瞪着自己?浑身从头到脚冒着寒气,阴沉沉的,仿佛她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卫离一身月白箭袖长袍,腰间系着同色玉带,墨发轻扬,衣袂飘飘,丰神如玉,俊美的无法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