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水缸出传来咚咚闷响,黑川看过去,在身边一起晒太阳的家鸣齐刷刷的也转过头,黑川以为是哪个家鸣卡在墙角里面,他起身走过去,身后的家鸣齐齐站起来,像是跟在老鹰后面的小鸡。
黑川凑过去看了看,什么也没有,但是咚咚声确实在水缸后——不,是墙后。
于是黑川踩着水缸上面的石头,幸亏墙矮,他稍微很轻松的就探出头,看到对面住户的情况。
对面正在杀人。
地上是尸体。
没有什么血腥气,大概是杀人者不想留下痕迹或者免的沾到血,专门采取了拧断颈项这种轻快的方法。
杀人者黑川很熟悉,那副没有多少表情的面孔,说不上快乐也说不上乏味,好像是流水线工人一样标准的动作。
他轻轻松松杀掉最后一人,似乎沾到什么汗液或者口水,伸手在尸体的衣服上身上蹭了蹭,然后从和服的夹袋里面抽出一封秘信,随手放在袖子里。
站起身看向黑川这里,朝他露出一个明亮的微笑,“居然在这里看到你,特意过来找我吗。”
虚说得十分轻松,好像自己站在干净整洁的院子里面,周围有花草,有蝴蝶,春光也很灿烂一样,他偶然遇见了来拜访的友人,于是发出了诚恳的邀请。
……尽管黑川觉得自己像是凶案现场的目击证人。
……下一秒就要□□掉的那种。
……不对,他死不了。
黑川抓了抓脑袋。
“偶然路过而已。”
“你在工作吗,我不打扰你了。”
他想要从水缸上跳下去,却听见对面的虚说:“工作吗……这种事情居然也算是工作吗?”
不知道为什么。
黑川觉得虚变得越来越哲学,总是思考一些世界是否真实存在,人类的本质是什么之类的问题。
不过让黑川高兴的是,虚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种话题……当然不是因为每次虚想要开口,黑川就用“你在说个什么玩意”的眼神看他。
……肯定不是。
“为人办事,领人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