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他好像觉得还不够解气,两手拎着我的衣领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砰地一声抵到楼梯上的铁门前。
&ldo;不是我,不是我杀了他们。&rdo;我的解释好像更加激怒了他,他另一只手摁着我的脑袋就往铁门上撞去。哐当一声,我后脑勺被猛击,随之像一滩烂泥一样堆在地上,拼命想往楼梯口爬。
他踩着我的肩膀,把我死死的摁在地上。我两只手强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却根本无济于事。后脑勺像是被磕裂了一样的疼,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好像都流干了一般。脸贴在地上,感觉迷迷糊糊的快要昏过去。
他拎起我的衣领把我往楼顶拖去,脚下的血泊被他拉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我不感觉疼,只是头有些发晕,轻飘飘的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
老校长把我丢在楼顶的的护栏旁,接近癫狂的对我说&ldo;只要你死了,这一切就结束了。那七个孩子的阴魂就会被放出来,我们村里上上下下六百多条人命,也都能进地府转世投胎了。尘归尘,土归土,你死了是最好的办法。&rdo;
我像是被他的声音洗脑了一般,慢慢的接受了他说的话。我死了,这一切就结束了。班里的孩子,活死人,还有季陆……我拼命的摇摇脑袋,想要驱散那个可怕的声音,但是睁开眼面前还是老校长那张狰狞恐怖的脸。
仿佛心底有个人正对我说,迈开这一步,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就当做了个梦,尘归尘土归土……
我像是魔怔了一样,迈上了顶楼的护栏,一只脚跨在外面,一只脚留在护栏里。老校长的声音还在我身后回荡,跳下去,跳下去……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那张脸慢慢变成了季陆的样子,雕塑一样完美的脸型,樱红的薄唇,眉目温柔的看着我。
我心里一暖,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两眼一闭,任由身子向楼下倾倒。
可失重的感觉并没有袭来,我被一个人大力拉了回去。只感觉脸上被人啪啪甩了两个耳光,我这才清醒的睁开眼看向眼前人。
身上的衣服也脏了,裤子膝盖处还刮破了两个洞。但这身打扮配上这张脸,却有种莫名的颓废帅。
&ldo;陆佑劫!你怎么来了?&rdo;
&ldo;我不来你他妈刚才就跳下去了!&rdo;他气急败坏的冲我喊。
我骨碌一下翻身坐起,老校长不见了,血,地上的血迹也不见了。六楼楼顶呼呼的刮着西北风,把两边散落的头发悉数吹进我的嘴里。
&ldo;你刚才打我了?&rdo;我愣愣的问他。
&ldo;没有。&rdo;他立马摇头否认。
我摸上自己火辣辣的脸&ldo;你没有吗?&rdo;
他把我手拉下去赶忙打岔&ldo;先不说那个,说说你刚才怎么回事?&rdo;
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腾地一下坐起来直奔楼下跑去。铁门上的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地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更别提刚才老校长拖我上楼时留下的血印了。
从我转身看见他开始,这一切就都是我的幻觉……
陆佑劫跟在我下面出来,嘴里还嘟嘟囔囔的&ldo;你们这什么地方啊,怎么还有人摆回魂蛊?&rdo;
我拿着锁头的手一顿&ldo;什么回魂蛊?&rdo;
&ldo;就是邪门蛊术的一种,传说在屋子的四个角摆上白蜡,蜡身下面压着一条红线,线上穿牛骨。在下蛊人指定的时间里,这个屋子就会操控人的意识。不过下回魂蛊这玩意挺有讲究的,没我说的那么简单。就你刚才那魔怔样,没准就是被人下了蛊了。&rdo;
李雪的跳楼事件是下午,和现在的时间惊人的吻合。如果真像陆佑劫说的,这个天台被下了蛊,那李雪就不是自杀而是谋杀!
那么下蛊的人,会不会是系主任?
陆佑劫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叫醒了丢魂的我&ldo;大姐,来半天了,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吗?&rdo;
&ldo;啊,对,为什么?&rdo;
&ldo;没诚意,不想说。&rdo;他反倒傲娇起来。
&ldo;不说拉倒。&rdo;我把铁门锁上之后匆匆往楼下走,生怕一会系主任或者谁上来看见自己。
陆佑劫自己憋不住,拗了一会还是还是跟我说明了前因后果。
季陆没说错,那个慎虚真的有问题。
那日我被树藤卷走扔进湖中之后,陆佑劫和慎虚两个人在半山腰找了半天。找着找着,陆佑劫发现这慎虚有些不对。
按说我是被那树上的的东西卷走的,找也应该去我被带走的大致位置,最不济也应该找树林茂密的地方。可这慎虚反其道而行,哪里空旷往哪里走。
陆佑劫找着找着,感觉自己身上疲惫异常。胸口火烧火燎的热,脚下软绵绵的像踩在云里雾里。
&ldo;当时我想完了,这杂毛绝对是给我下了春药了。那荒郊野岭的,我一点劲没有,真被他那啥那啥了,我这几千年的清白可就不保了。&rdo;刚出来点严肃的气氛,又被陆佑劫这一句话给打回了原形。
接着陆佑劫就借口说走不动了,想歇一歇。那慎虚也没反驳,就近挨在陆佑劫身边的一棵树也坐了下来。陆佑劫想看他到底要搞什么鬼,假装睡着歪倒在地。
这一睡不要紧,那慎虚见有可乘之机,两下就扯开了陆佑劫胸前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