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早上起来心情还算恢复地不错的林仙儿,在听到隐隐约约地从前面四进院内传来地嬉笑声后正已经重新开始慢慢变坏地时候,她又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大门外地喧闹之声。
之所以能听到这么远,实在是因为有些人地嗓门真的是太大了——他们的心思林仙儿不用猜都知道,不就是希望以此来惊动主人,然后中门大开地把他们请神一样地迎进来吗?
满心恼火地林仙儿扬声换来管家张福:“公子昨晚已然离府,今天张府闭门谢客,就不开大门了。”
张福躬身一礼,绝不多问一字。
于是明朝地诸位大佬们,仅仅是因为一个小丫头的心情不好,就在夏末一个阳光不是很烈地大早晨,被朝阳晒了两个小时还多……
“诸位大人,林仙儿迎接来迟,望请恕罪!”作为“主人”地林仙儿终于还是不得不率先毫无诚意地开口了。
“你家公子呢?叫他出来见我!”终于,一个脾气暴躁地老头儿还是忍不住了。
林仙儿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蟒袍玉带、满脸胡子地老头儿,嘴角不屑地撇撇——反正她挂着面巾别人也看不见。
“公子昨晚就已经离开京师了。”林仙儿语气平淡地说。
尽管她从来没有听张知秋说过,但她的直觉却告诉她,张知秋每次神出鬼没地离开张府的时候,也必然是他离开京师之时。
不得不说的是,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非常准确和可怕的,尤其是一些特殊的女人。
张府门前众人闻听林仙儿的话后一阵大哗。
“不可能!”这个脾气暴躁地“炮灰”老头儿怒吼:“他什么时候走的?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还真能飞天遁地不成?”
林仙儿原本还挺生气的,可被这老头儿这么一吼,心情反而是开始变得好了起来——这也是变相地对张知秋地一种夸赞吧!
她笑眯眯地看着老头儿说:“我家公子的神通,又岂是一些俗骨凡胎之人所能度量的?”
林仙儿这话够狠,一家伙将在场所有的人都全部圈了进去,却偏偏还只能是吃个哑巴亏,有苦难言。
炮灰老头儿被林仙儿这直统统地一堵,当时就是气红了面皮,可他偏偏还又发作不得。
既是不能,也还真的是有些不敢。
关于是由林仙儿出手诛杀燕山二煞地传闻,他老人家也是早已有所耳闻的;就算这事不大靠谱,光是那些儿已经落实下来地、板上钉钉地事实,也足以让这个一辈子崇尚武力地老头儿闭嘴了。
仅仅是林仙儿的武力值,就已经远远不是他所能惹的起的;更不必说此女现在还是“海外仙山”少主人的贴身侍婢。
虽然如今看来她还眉关紧锁尚是处子之身,但被纳入内宅那也只是早晚间的事而已。
即便是以老头子这么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牛人,他也绝不敢在任何场合放话说要与“海外仙山”为敌,那绝对是灭族之祸!
想想那些被关在“酒杯”里的“龙”和被冻成冰块还最终进入了众人肚子里的“水族”吧……
张府门外已然越聚越多地众勋贵们,听完林仙儿的这番说辞,虽然仍是极度地不甘心与无奈,但想想张府地后台和那些毫不惊动任何人就神不知鬼不觉运进府内地众多物资,终于还是泄气了。
他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不愿接受地事实:张知秋确实是有这个能力。
正当万人皆悲的时候,一个中年官员排众而出了。
“林小姐,我的家眷想要今日在“神龙”面前祈福,还望林小姐能通融一二,下官定然感恩戴德,任凭驱策!”
那些原本见这位官员一脸正色地挺身而出时眼睛一亮的人,在听完他的一番说辞后几乎是把鼻子都给气歪了——原以为是跳出来一个要做炮灰的“斗士”,没想到却是滚出一粒想沾金粉的“屎豆”。
说这话地人简直是太无耻了,他的这番话,等于就是在公开地、赤裸裸地卖身投靠了!
许多人虽然对其行为感到不齿,但也有另外一些人的眼前一亮。
所谓“千里为官只为财”——为皇帝效命,所得者,无非就是金钱美妇、人间富贵罢了,但要真能的到仙人地青睐,“白日飞升”虽然不敢妄想,多活个三五百年地,总归不是个梦想吧……
“所有地“龙裔”都已随公子一起离去了。”林仙儿展颜一笑,虽然无人得见笑颜,但却能看到那双明显已然弯成了月牙儿地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