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让报信的下去,楼璟咬着怀中人的耳朵,轻声道:&ldo;这值不值得赏?&rdo;&ldo;自是值得的,&rdo;萧承钧没有放下手中的笔,故作不知地问道,&ldo;你要什么赏?&rdo;楼璟把手伸进月白色的亲王常服中,指尖隔着衣料摩挲一颗小豆,&ldo;臣想要殿下……&rdo;&ldo;好啊,&rdo;萧承钧把衣服里的那只手抓出来,在手心里写了个&ldo;钧&rdo;字,&ldo;给你便是。&rdo;微凉的笔尖在手心划过,痒痒的,楼璟抬手看了看手中的字,起笔霸道,收笔内敛,沉稳端方,暗藏龙行,乃是帝王之体!于是轻笑道:&ldo;殿下这般将名写于臣身,便是要与臣合二为一的意思了?&rdo;&ldo;我……&rdo;萧承钧闻言,立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ldo;臣谢殿下赏赐。&rdo;楼璟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决定去享用他的赏赐。&ldo;唔……放我下来。&rdo;萧承钧吓了一跳,立时挣扎着要下去,这般姿态,若是个下人看了去,可怎么了得?楼璟听话地把人放到了书房的软塌上,自己也跟着压了上去,寻着那正要呵斥他的唇瓣,吻了上去。&ldo;王爷,小的来送茶水。&rdo;安顺端着茶水在门外出声道,自打楼璟天天晚上跑过来,凡事两人单独相处的地方,都要先行通禀一声才能进入。&ldo;嗯……&rdo;萧承钧一颤,捉住了楼璟在他身上作弄的手,衣襟敞开的胸膛急急地起伏,&ldo;别闹了。&rdo;楼璟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坏笑,任由双手被攥着,俯身含住一颗粉色的颗粒,叼住缓缓向上拉扯。&ldo;唔……&rdo;萧承钧忍不住闷哼一声。安顺已经踏进门槛的半只脚又缩了回去,抬手掩了门扉,很是自然地站在门外守着。&ldo;这下没人会看见了,&rdo;楼璟笑着向上动了动身子,与闽王殿下互相磨蹭,&ldo;臣可以领赏了。&rdo;萧承钧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奈何那双黝黑的眼睛,因着先前的作弄而染上了情|欲,这一瞪下来,半是恼怒半是嗔,撩得楼璟下腹一紧,反手把闽王殿下的双手压到了头顶。进入的瞬间,难免还是会疼痛,萧承钧怕门外的安顺听到,只得咬住下唇。这一动作及时被楼璟制止,含住他的唇,把那痛哼声吞下,轻柔地吻他的眼睛,待他适应,方才扶住他的肩头,放心地大动起来。安顺站在门外,制止了进去送点心的乐闲,拉着他一起守着门。屋子里面悄无声息,只偶尔溢出几声压抑的惊喘,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却足以让两个小太监面红耳赤,齐齐地往外挪了一步。乐闲仰头看天,啊,今晚的月色真不错。安顺见他看得认真,便也抬头望去,乌云盖顶,连个星星也看不到……次日,早朝。右相陈世昌再次提及了修河道一时,将工部拟的章程奉上,&ldo;臣连夜将章程修订完备,请圣上过目。&rdo;淳德帝拿着那章程漫不经心地看了看,&ldo;督管之人,右相推举沈连?&rdo;&ldo;正是,&rdo;右相陈世昌躬身应道,&ldo;沈公公能力卓绝,心思缜密,最适合此事。&rdo;&ldo;沈连确可担此任,然……&rdo;淳德帝把章程合起来,随手扔在御案上,&ldo;徭役之事,恐百姓有所不满。&rdo;&ldo;自古以来,徭役便与兵役相同,乃百姓应尽之责,如今太平盛世,兵役不多,黎民要效忠皇上,自当服徭役以报国。&rdo;陈世昌站在大殿中央,字正腔圆地朗声说道。沈连看了一眼道貌岸然的陈世昌,暗骂这老贼说得好听,这么好的差事怎么不自己去干?分明是要把他往火坑里推!&ldo;皇上,臣以为,徭役不可征!&rdo;沈连忽然出列,声音阴沉道。陈世昌一愣,僵硬地转头看向突然反水的沈连。沈连却没有理会右相那见鬼一般的表情,一撩衣摆跪地道:&ldo;臣出身贫寒,最是知晓徭役之苦,青州刚发过水灾,百姓已经够可怜了,再这般作为,恐怕会遭百姓诟病。&rdo;左相赵端看着&ldo;一心为民&rdo;的沈公公,不由得往大殿门外看了看,想知道今日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不怪左相大人这般想,其实整个大殿上的臣公都是一副&ldo;我是不是在做梦&rdo;的表情,面面相觑。赵端率先反应过来,上前站到了沈连旁边,&ldo;臣以为,沈公公所言极是,自古以来,徭役之害堪比水难蝗灾,青州人口众多,一旦哗变,后果不堪设想。&rdo;&ldo;皇上,税银下月便可抵京,不征徭役,不过多耗费些银两,用银两保得天下太平,方为上策啊。&rdo;户部尚书出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