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被关了黑屋,林九铁了心要折磨她一番。
隔日,苏子琴与独孤矶二人来青凤宫看望她,林九懒得在他二人面前带面纱来遮住她那张可谓用恐怖来形容的脸,更是不加任何修饰。
独孤矶初见她就被吓了大跳,硬是缓冲了好一会才接受了眼前的现实,倒是苏子琴一声轻咳,林九抬眼看他,觉得他似是有些心疼自己的意味。
“九儿,如有我能帮得上的地方,要告诉我。”
苏子琴是个好人啊,多善解人意,林九乐开了花,忙将桌上的糕点端给他:“今后再遇到困难,我肯定要找琴哥哥帮忙的!”
她叫得亲切,那一声“琴哥哥”听在苏子琴耳里觉得安心,但到了独孤矶耳中却变了味道,““琴哥哥”听着就像叫的“情哥哥”。。。。。。”他嘟哝一句。
苏子琴愣了愣,面上一红:“九儿还是唤我苏哥哥吧。
“。。。。。。”林九正想笑话他俩,门外却有人唤:“公主。”
这声音又娇又软,甜的有些刻意,林九转头一看,看见娭萍含羞带笑,立在门口处。
娭萍这丫头先前在怀帝宫中当差,怀帝将她赐给林九,她瞧娭萍做事麻利,心思细腻,很是喜欢,便让她与阿舒一起管理青凤宫。
娭萍这丫头从未这么肉麻唤过她,看来有情况!
“进来!”
娭萍走进来,冲着苏子琴跟独孤矶低身行礼:“奴婢见过世子,独孤大人。”
“有事吗?”林九的视线子在娭萍与独孤矶之间来回扫视。
“午膳已经做好,可以用膳了。”她一边说一边朝独孤矶走近了一些,独孤矶却是蹭蹭退了两步。
瞧着娭萍暗自懊恼的模样,林九顿时明了。这丫头是看上独孤矶了!
林九让独孤矶与苏子琴二人留下一起用膳,苏子琴点头答应,独孤矶先是推托,见她执意要留他,这才同意。
娭萍招呼膳房的人将饭菜摆上桌,林九驾轻就熟地入座,顺便招呼苏子琴与独孤矶坐下,乐羊与阿舒刚从外面回来,看到二人在,愣了愣。
“乐羊,吃饭了!”
他也不迟疑,在独孤矶的对面坐下。娭萍与阿舒立于一旁,并不入座。
每个宫里都有单独的膳房,平日里大家都是各吃各的,除非有什么特殊的日子,怀帝才会聚集大家一起用饭。林九每逢想吃的东西,厨子都能给她弄来,她也不挑食,乐得自在。
“今儿味道不错,你一会去膳房替我夸夸厨子啊!”林九喜滋滋乐道。
公主真是亲善呀,娭萍感动。
“明儿弄点素菜吧,这几日吃的油,我怕是又长肉了!”她开始有些担忧,摸着微微圆滚的肚子,独孤矶盯着她的手,她立刻回他一个白眼,他这才将视线移开。
林九见他尴尬地吃了一口菜,心中又不免觉得好笑。
“吃饱了,该回去了。”独孤矶起身,礼貌地对林九拜道:“多谢公主赐宴。”苏子琴见他要走,也忙起身:‘’我也回了。”
“那好,慢走啊!”她看了一眼娭萍道:“娭萍,你送送世子与鸡大人。”
娭萍闻言,喜上眉梢,忙点头跟着二人出去。
一晃过了三日,林九身上的红斑褪了干净,她不得不如常去太学院上课。
太学院的氛围跟往常不太一样,她不过是少来了几天,却察觉整个学院的人都有些人心惶惶的样子,听了些墙角,她才明白众人惶恐的原因。原来,太学院近日里出了一桩命案。
大将军孙淳安的嫡女死在太学院的藏书阁,犯人是江御史家的二公子,江二公子下狱,江御史到御前状告案衙,要求重审案子,怀帝同意重审,顺带治了个太学院管理不当的罪,罚了太学院院长一年的俸禄,太学院头一回遇到命案,出事的还是名门望族家的小姐公子,因此惹得学院一众院士惴惴不安,生怕后面再出了事。
林九无精打采上了一日的课,放学路上她边走边想,将听到的墙角在脑子里过了一道,不是她好奇这什么命案,实在是学院的氛围太糟糕,闹得她都有点人云亦云了。
“彭!”
一声毫不客气的巨响,林九眼缝间瞅着近在咫尺的树干,上面纹路清晰,还有几滴树脂跃跃欲试粘上她的鼻尖,她尴尬地扶额,将脸色掩盖在手掌之下,偷偷拿眼瞧了瞧四周,果见挨得近的几个行人一脸愣色看着自己,她揉着额头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撞上的这颗硕大老树,拍拍树身掩饰自己的尴尬,她对路人干笑道:“这树长得怪大的哈。。。。。。”
这么大棵树矗在她面前也能撞上,眼睛长在后脑勺的吧!路人心领神会,当个笑话纷纷嗤笑几声,便各做各事,各走各路。
林九仰天长叹:‘’真是丢。。。。。。”只见天边夕阳西下,晚霞将半边天空染得通红,似近在咫尺,她忍不住伸手探去,却抓了个空,她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太美了!”
有美景在前,林九心情自然好了许多,甚至有兴致去买了一大袋炒板栗吃,她正好路过城南新修的“朝春园”,这园子前段时间才修建好,隔着围墙远远眺望便能看到崭新的高楼,她心想这园子既然修好了,不进去游览游览,便对不起这园子了。
林九不作多想,大摇大摆走进朝春园。